沈相言因触怒范桃,一天不曾正常进食,如今看到这下人不如的伙食也没什么反应,自如的拿起汤匙舀起。
我见他的待遇,忽而心生恼怒。
沈相言进府已有三个月,哪怕在皇宫里养的再好,被这么苛待下来,人消瘦得萧条。
不管范桃给我留下多难收拾的烂摊子,方才我才训斥底下人,她们反手就给我啪啪打脸。
这还得了?
我‘啪’的放下筷子,三两下上前,掀翻了他眼前的餐食。
沈相言手持着汤匙蹲在半空,没有理会身侧的狼藉。
只是露出‘果然还是这样’的叽嘲,默默等着我发作。
[你又想做什么便快点。]
沈相言闭上眼。
[鞭子,棍子,还是其它花样,亦或继续跪上一晚上。]
他饶是跪坐,也不失如青松般不屈的脊梁。
只是如此,便已显露出几分皇室子弟流淌在骨子里的矜贵。
威仪天成。
我心中闪过这样的词,很快按捺在心底。
眼下关键,是赶紧找回在他心中的形象,然后赶紧找到他的下属,把这尊金佛送回盛金去。待请走这尊大佛,我便告知原身父母他的身份。
举家迁移,改名换姓埋没到人海茫茫里。
我睨了他一眼,朝外头喊着。
[来人。]
侯在门口的侍婢战战兢兢的等候我吩咐。
我把脚边碎裂的碗碎片轻踢到她面前。
[日后沈相言的饮食按照家主规模来。]
那奴婢一愣,连沈相言也豁然睁开了眼。
[他是我的童养夫,自然是沈家人。]
我说着这段在未来天子前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那侍婢应声退下,沈相言终于忍不住,他站起身来,用另一只手拽着我。
我一回头,就对上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范桃,你又想在我面前耍什么把戏?]
显然我阴晴不定的举动,彻底激怒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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