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绛紫映入眼帘,贵气萦身的人施施然走进,在下属铺好的貂皮椅上坐下。
我打量着这位身为女子却被人称作殿下而非公主的传奇人物。
“二殿下,平白寻我到此,不知是何缘故?”
我开口询问,暗中运起内力,身体似乎恢复了几分。
她挑了挑斜飞入鬓的眉,英气非常。
“听闻明日你要同行之成婚了,时间仓促,只得这样来瞧瞧你。”
我起身在她面前转了个圈,“瞧完了?那我该走了,明日还有要事呢。”
她只说不急,会有人来接我。
我与她干瞪眼一会儿,问她给我下的软筋散是否来自岭南。
我说我也来自岭南,她端着的姿态终于有了变化。
周行之打马而来,独身一人。
像是来送菜的。
二殿下摇着折扇,笑得风流,看周行之像是看一盘好菜。
周行之装扮寡淡却艳丽逼人,真是天生的好相貌。
“二殿下,行之已如约前来,我该把未婚妻带回去了。”他拱手,不卑不亢。
二殿下微叹,“这么久不见,行之瘦了,心也变了,也不见你问我近况,只记得未婚妻。”
周行之沉默,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二殿下说话黏黏糊糊的,一点不似我第一次与她接触时的样子。
“罢了,我也不逼你,只问一句你是当真倾心于你的未婚妻还是只为报恩?”
二殿下隐晦地看我一眼。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的事,还值当特意拿出来挑拨?
“自是倾慕使然。”周行之答得认真。
我诧异地看过去。
前段时日同他父母说我不配进周家门、一脸娶我委屈吃大亏的人不是他么?
二殿下做出一副伤心模样,道,既是如此,她便不再阻挠这婚事。
只是他周行之得在此处待到后日,也就是说婚礼照常,新郎官不能出现。
我与二殿下的目光遥遥相接,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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