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宋清妤,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为父不惩罚你。只从今往后你也别出门了,过些时日为父替你寻个好人家嫁了吧!”
宋清妤一直在听他们三人一唱一和,终于敲定了拘禁她的事情,顺便还为替宋明月嫁给沈湛的事情做了铺垫。
果然,一字未改,他们还是如前世一般无耻还仍旧没有新意!
“不是,谁说是府衙让我送宋大姑娘回府的?宋大姑娘又如何失了清白?
你们一家子说的话,我怎么糊里糊涂的,全然听不懂?”
季三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
平宁侯疑惑不解,但他也耐心告罄,他不明白季家的三夫人怎么明里暗里都在帮衬着宋清妤。
“不是季三夫人说的受人所托送她回府,除了大理寺卿季大人还有谁呢?定然是这逆女被府衙一同抓捕了,不是吗?”
季三夫人见过偏心眼子的,但还没见到偏的这么过时刻想将屎盆子往女儿头上扣的人。
她冷笑一声,嘲讽道:“不得不佩服平宁侯的想象力,太过丰富。
但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让人胡乱猜测,坏了宋大姑娘的名声。
我是受人之托没错,不过可不是季家。而是冯御史的夫人。”
冯夫人?赵氏皱着眉头,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冯御史一身正义,就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可偏偏很得圣心。
而冯夫人不过是个私塾教书匠的女儿,哪怕是如赵氏这般长袖善舞的人也不免看不上她的出身。
虽说不能得罪,也万万难以放下身段与之深交。
她不明白宋清妤是如何搭上冯夫人的。
季三夫人也不耐烦与他们夫妻打机锋,直言道:“前几日我与冯夫人一道去庆福庵中上香。
恰好路过宋大姑娘的厢房,想着进去歇歇脚讨杯水喝。”
“谁料到里头的景象简直让我大开眼界,宋大姑娘贵为平宁侯府的嫡长女,住的院落破败漏风不说,房中更是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
吃的隔夜米粥,病了也不见有人请郎中。而庵中女尼对她的态度更差,我也还困惑呢?要不侯夫人解释解释?”
赵氏一听季三夫人开口就知道不好,还在想着怎么找补回来,免得落下个苛待嫡女的名声。
宋明月却忍不住出言开脱:“季三夫人有所不知,我母亲每月都让人将银钱米粮送上山,月月不曾落下。
定然是那恶毒的静明师太,中饱私囊,肆意苛责姐姐。不仅姐姐受苦,也连累人疑上我母亲的用心。
简直是太可恨了!还好季三夫人通情达理,定然不会被小人蒙蔽,对不对?”
饶是季三夫人见多了内宅口角,也不得不说宋家这位二姑娘厉害。
三言两语就将赵氏给摘了出来,将一切都推诿给失踪的静明师太。还给她戴高帽子,若是她一昧追究就是不通情达理。
实在是不得小觑。不过与宋二姑娘比起来,她反倒更欣赏宋清妤。
“对对对,明月说的对,这一切都是静明师太自作主张,若是有朝一日府衙抓捕到静明师太,定要让侯爷好好治治她!”
赵氏赞赏地看了宋明月一眼,果然是她生的女儿,貌美又聪明机敏。
平宁侯摆了摆手,毫不在意说道:“府中确实对宋清妤仁至义尽,季三夫人只看到了表面,切记不可偏听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