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说完,他看向司机,眼神冷得仿佛可以凝住一池湖水,“开车。”
周师傅哪敢怠慢,心里明白老板的八卦你打听不得,于是他立刻踩了油门,带着还在懵逼状态的张绪火速逃离现场。
沈栖山沉着脸,看着吴管家在不远处对自己眨了眨眼,他进了家门。
姜寻茉已经被管家安置在待客室的沙发上了,手上还捧了一杯热茶。
而他,家里的男主人,吴管家口中的“沈先生”,回家到现在,连个跟他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只有姜寻茉看见他后,讪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嗨。”
“……”
笑不出来。
沈栖山走到待客室的门口,“你怎么在这儿?”
姜寻茉早有准备,在来的路上已经为二人的对话写好了剧本。
她演技爆发,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你让我来的呀。”
沈栖山凝眉:“我?”
他扯了扯嘴角,“你装傻的样子不要太拙劣,这样也当演员?”
“不要骂人啊……”姜寻茉落下嘴角,“本来就是你打给我的啊。”
沈栖山活到现在,走到现在这个位置,除了靠他的手段和城府,最重要的是领头人必须有的自信。
他深知,他绝对不可能给姜寻茉打电话。
今晚与他通话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刘秘书。
只是沈栖山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预期送来的文件,这只能说明刘秘书还没到。
他准备拿出手机再次催促,谁知却被姜寻茉喊住了动作。
“等一下!”
沈栖山抬眼,看着她,“你想说什么?你来这里到底要干嘛?”
不会是给他哥哥求情吧?
毕竟这段时间他不光忙着玉山的项目,还要收拾那个敢给他下药的王八蛋姜柯弛。
“真的是你打电话叫我来啊,把我叫来了又骂我一顿,你才是莫名其妙吧。”
“我叫你来?”沈栖山只觉得自己眼皮一跳,有点想笑,“你叫刘秘书?”
“我们争论这些没有意义,这样吧,你跟我赌一把,就赌你在十点零七分给我打了电话,怎么样?”
“跟你打赌才没有意义,因为我根本不可能打给你。”
他又不是瞎子,通讯录里那么大的“刘秘书”三个字他不可能看不到。
但是姜寻茉却横了眉眼,“如果我骗你,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让我从此以后不再演戏也行,让我离开京江,从此在你眼皮下消失也行,什么都可以。但如果我没有说错,你就是在那个时间给我打了电话,同样地,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男人沉吟片刻,他的姿态从寒凉地伫立,再到稍显惬意地靠在门边上。
沈栖山嘴角竟然扬起了,眼里散发着危险但鬼魅的笑容。
如同野兽看见猎物。
“姜小姐,有没有人教过你谈判技巧?”
“……”
“看来没有。”沈栖山的手轻轻转着他左手上的戒指,腕表在灯下流转着神秘的银光,“你这样跟人打赌,是抱着必胜的信念的。”
“可话说得这么满,对方就不会跟你赌了,他会怕,他会退,他会再三去确定和你的赌约。”
姜寻茉眉头紧锁,心想完蛋,草率了。
可沈栖山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现在打开手机,就能知道真相,不过是一场误会,有什么赌的必要,就算是我打错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家,又为什么要赌上一个要求?”
“就算是我赢了,那又如何?我又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在不在京江,演不演戏,跟我都没有关系。但是我能为你做的却太多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这场赌局,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含金量,说不上刺激,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