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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快亮了,走吧”,战云旭淡淡开口,打断了顾长安的思绪。

顾长安抿了抿嘴,“那个,我先给你治伤吧……”

“不用”,战云旭揽过顾长安,足尖轻点朝皇宫飞去。

回去的路上战云旭一路无言,不吵不吼不吭声,顾长安看的心里有点发毛,生怕他后面憋什么大招。

回到寝宫,战云旭放下顾长安,干脆利落地掉头就走。

“殿下!”,顾长安急急出声,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战云旭眉头微皱,言简意赅问道:“有事?”

“蛊虫需要吃一种名叫黑雾的花才能生长,最近的花谷在北都城外的幽冥山。”

战云旭点了个头,“明晚来接你,好好休息”,说完双臂一展,翻出了宫墙。

望着战云旭消失的方向,顾长安喃喃自语道:“完了,他这次真生气了。”

“王妃娘娘,男人和女人一样,也是需要哄的”,秋红的声音突兀地在深夜响起,吓了顾长安一跳。

顾长安转头看向秋红,呆呆地问道:“怎么哄啊……”

“夫妻俩嘛……自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喽”,秋红神秘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

顾长安蹙着眉头转身走向屋里,到底该怎么床尾和啊?

来不及细细琢磨,顾长安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夜晚,战云旭如约而至,带着顾长安飞出宫外,骑马朝着幽冥谷奔去。

幽冥谷内顾长安气得简直想要咬人!你摘花就摘花么,把所有黑雾花连根拔起是什么意思?

顾长安气呼呼地说道:“殿下,黑雾花对土壤要求极高,摘下一时辰内若是不用,那就废了,所以这附近一定有他们的据点!”

战云旭点点头,一挥手,身后跟来的暗卫齐齐出动,瞬间消失无影。

战云旭在黑夜中负手而立,不知为什么顾长安总觉得他此刻的身影很是萧瑟。

顾长安蹭到战云旭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嗫嚅着问道:“殿下,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战云旭捏了捏顾长安的手,“没有,别多想,我只是……”

“殿下,找到了”,清松不合时宜地出现,打断了战云旭要说的话。

战云旭眉目一凛,拉着顾长安往谷外走去,“回头说,先跟上。”

山谷外,一个毫不起眼的茅屋此时已被暗卫层层包围,如同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战云旭抬脚就踹开了院门,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领头人打开门,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骂骂咧咧道:“他妈的,哪个人来爷爷地盘儿找死!”

龙吟鞭嗖的一声直冲领头人飞去,一下卷住了他的脖子。

领头人一惊刚要使出招式,却被战云旭用力一拉,身体失重飞起,狠狠砸在了地上,肥厚长满胸毛的胸脯被战云旭狠狠碾压。

战云旭声音寒彻:“交出你和陆国舅往来的证据。”

“一帮蠢货,快上啊!”,领头人用尽全力大声嘶吼。

话音一落,一群黑衣人从四周寂静无人的黑屋涌出,向他们杀来。

战云旭搂着顾长安,一个起落把她放在了树上,随后把领头人扔给屋外暗卫,和其余的人一起杀进了重围。

暗卫和战云旭招招凶猛,黑衣人不敌很快被割开一道道伤口,血滴滴答答地涌了出来。

空气中不断漂浮着丝丝缕缕的异香,暗卫们突然一个个倒地不起。

顾长安急了,搂着树枝大喊:“殿下小心,这些人是蛊奴,他们的血含异香,闻了便会中毒。”

她慌忙打开包,开始找能对付蛊奴的药,“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蛊奴就像没有痛觉一样狠狠往刀刃上撞,倒下的暗卫越来越多,就连战云旭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殿下,刺他们的丹田!蛊虫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了!”,顾长安灵光一闪,急急出声。

战云旭闻言立刻化鞭为剑,快准狠地刺向蛊奴们的丹田,蛊奴们哀叫连连,瞬间化为了一摊血水。

顾长安赶忙从树上出溜下来,从怀中掏出金针为他和暗卫们排毒。

战云旭狠狠抓过领头人,把他摔在一地血水中,又是一脚狠狠踩了上去,“说,还是不说?”

领头人吓得不轻,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每次都是陆国舅家的管家过来当面交涉,小人也没有证据啊。”

他扭着身子想挪开战云旭的脚,却不想被踩得更深,胸部的肥肉凹下一个大坑。

领头人惨叫着:“大人饶命,小人愿意指证,愿意当面对质,啊!”

“他多久来一次”,战云旭寒彻的声音在领头人耳中有如地狱之声。

“三天,他昨晚刚拿走一批货”,说完晕了过去。

战云旭大手一挥,召来清松,“关入京郊密苑严格看管。”

“多谢大人解救之恩”,领头人的屋子突然冲出来一位女子,跪在地上感激哭泣。

战云旭下意识将顾长安揽在身后,不停警惕地打量女子,冷冷发问:“你是何人?”

那名女子的衣服全都被斯拽得破烂不堪,青一道紫一道的伤遍布全身,有地方的皮肉甚至向外翻着,一看就遭过毒打。

夜风吹起,撩开她覆面的长发,露出一张满是刀疤的脸,看上去惨烈无比。

她跪在地哀哀说道:“小女子家道中落沦为官妓,却因为体质特殊被送来练蛊,受尽羞辱。”

“一旦成为蛊奴,至死方休,小女子冒昧相求二位大人一事。”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漆器镶金叶的镯子,“若有机缘,希望可以把信物交给我的姐姐,请她替我报仇。”

顾长安见她神色哀戚,声声泣血,不像作伪,心中很是不忍。

她上前接过镯子,柔声问道:“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女子大喜过望,重重磕下一头,感激地说道:“姐姐的后背左边有一枚蝴蝶胎记,她叫任盼昭,我叫任盼喜。”

顾长安把镯子郑重收回包里,认真说道:“我记住了。”

女子灿然一笑,用一柄匕首狠狠刺向丹田,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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