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她费劲儿地瞪大眼,突然呼吸急促。
母亲看向我的身后,空无一人。
她紧紧攥住我的手——
“他不是......不好......不要执念,该放、放手......要幸福囡囡......”
我早已泪流满面。
母亲早就看出来了,她什么都知道。
这一天,我在母亲临终病床前垂泪恨声——
我发誓
我不执念了
我不会爱裴毅了。
7.
一连几天,我强忍悲痛,处理好母亲的后事。
而裴毅就跟死了一样,毫无讯息。
直到我接到合作商的电话。
“元总,今晚这局裴总喝太醉了,说什么也不肯走,还一直叫一个名字。”
“思思是您小名吧?我们这实在劝不动了,您要不来看看......”
我突然想起,明天,是陈思的婚礼。
听合作商焦灼为难的语气,我到底还是去了。
接手醉鬼、送走合作商后,我发现,瘫躺在沙发上的裴毅不知何时已睁眼,直勾勾看着我。
“思思......”
微挑的凤眼晕出迷离之色,眼神深邃似溢满柔情。
可惜那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破坏抒情。
而落下面目伤残的原因,是某人甘做舔狗。
这就显得愚蠢又恶心。
我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裴毅。
放弃对他仅剩的感情后,我骤然清醒。
我摇摇头,准备离开。
毕竟,裴毅的死活与我无关,要不是看合作商为难,我不可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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