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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我抚着额头，心口隐隐作痛。

“窈娘，是……是侯爷的表妹，裴老夫人的娘家侄女。”柳儿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

我猛地抬头，裴老夫人？我的婆婆？这怎么可能？

柳儿继续说道：“三年前，裴老夫人借口让侯爷去城外庄子上探望生病的表妹，实际上，那表妹就是窈娘……”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据说，那天晚上，裴老夫人在侯爷的酒里下了药……”

我脑子嗡嗡作响，仿佛有一道惊雷劈下。下药？所以，陶凛和窈娘的孩子……是被人设计的？

我紧紧抓住桌角，指尖泛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竟一直蒙在鼓里，错怪了他？

可即便如此，孩子是真实存在的，他对窈娘的温柔也是我亲眼所见。

“还有……”柳儿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还有什么？”我无力地问道。

“裴老夫人……似乎一直不喜欢小姐您，她属意窈娘做侯府的少夫人。”柳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生怕我承受不住。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已经一片清明。

不喜欢我？

所以，她设计了这一切，让陶凛和窈娘有了孩子，以此来逼迫我？

好，很好！

我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凭冷风吹拂我的脸颊。我叶璃，从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柳儿，”我转过身，语气坚定，“我要去见裴老夫人。”

我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

我回到房间，心乱如麻。真相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脏。陶凛，他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

夜幕降临，房间里点起了烛火，昏黄的光线照在我的脸上，更显得我脸色苍白。

我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心中五味杂陈。

忽然，房门被推开，陶凛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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