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沈听瑶带着一群人冲了出来，冲我拉响了彩带。
「顾寻，你看我没骗你吧？我按时来兑现承诺了，我们今天就结婚......」
可是下一秒，在看清我之后，她却瞪大了双眼，要说的话也是哽在了喉咙里。
*
因为我身上穿着病号服，整个人更是憔悴地瘫在轮椅上。
沈听瑶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好了吗？」
我冷笑：「前面检查了，医生说了，脑神经坏死，往后我都是个不能自理的废人了。」
听我这么说，沈听瑶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大喜的日子你胡说什么呢？」
「而且我的手术怎么可能出意外？」
「好了，顾寻，我这不是回来和你结婚了吗？你就别和我怄气了，我知道这都是你的玩笑！」
说着，她直接上手拉我，可我的手却像是蔫了的叶片，直直地垂了下去。
沈听瑶仿佛受到了惊吓：「你的手......」
不等她说完，方宁直接打断，冷声道。
「寻哥的手已经坏死，不只是手，全身都坏死了，运气不好的话以后就都是一个废人了。」
「而这些，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当时你忙着去见白月光，切多了寻哥的脑神经，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沈听瑶，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前面沈听瑶还以为是我在开玩笑，现在听方宁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笃定道。
「不可能，当时手术的仪器设备都是顶尖的，技术也是最成熟的。」
「而且这么多年来我手术的成功率也一直是99%，接近百分百，怎么可能会出事？」
沈听瑶这么一说，在场众人也跟着应和。
「就是，听瑶可是国内顶尖的脑科医生，不可能出意外的！」
「听瑶，你可别被顾寻骗了，说不定就是他装的！」
我却是气笑了，冷眼看着沈听瑶。
「99%，那不是还有那1%可能失败吗？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