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年的情分,随着这杯酒一起消失殆尽。
酒水下肚,我身体马上起了反应。
喉咙发紧,全身冷汗直冒,呼吸也越来越困难,随即瘫软在地。
而李琰,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亲力亲为给霍建庭夹菜去了。
我在霍建庭不怀好意的注视下,手脚并用艰难地挣扎起身,再不去医院我会死的。
李琰拉住急需出门求医的我:「中安,我知道你在赌气。这样你再干了这杯给建庭赔罪,我就既往不咎,原谅你了。」
此时我已经喉咙水肿说不出话,脸上身上也爬满骇人的红疹。
有常识的同事大概怕闹出人命,犹犹豫豫站出来:「李总,霍总酒精过敏我们都知道的,他好像真的很严重......」
李琰嗤之以鼻:「我还没听说谁因为过敏死掉,他就是面子上过不去了,才装出这种模样。」
接着又继续嘲笑我:「我以为你只是能屈能伸,没想到这做戏功夫也这么了得,怪不得那些人被你耍得团团转。」
我不禁怀疑,那个为了给我挡酒,不惜将自己喝到胃出血的李琰,与眼前的李琰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想想也是,往日我都觉得自己是男人,理应万事挡在前头。
偶尔推脱不过喝酒应酬时,必定躲着李琰,这才造成今天这种我博关注做戏的局面。
霍建庭看够了戏,强硬地拖着我:「琰琰,我送哥去医院,别真的有什么事。」
我眼睁睁看着他将我外套里的紧急治疗药,偷偷扔进垃圾桶。
我拼尽全力挣扎,霍建庭却重重摔下。
原本一直观望的李琰,瞬间焦急地跑过来。
4.
心疼地拉起霍建庭,急慌慌地问他有没有受伤。
转身却对躺在地上的我狠狠踹了几脚:「我就说你是装的,赶紧滚,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我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达到顶点,颤抖着撸起袖子举到李琰面前。
但凡她看一眼,就知道我根本没有推倒霍建庭的力气。
可她只是厌恶地转过去,拉着霍建庭由上到下的检查。
这下我对李琰彻底死心了。
这次我再如何努力,也没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