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中很高兴。
他出生那天,府中上上下下张灯结彩,以嫡子之礼,恭贺这位小公子的诞生。
取名白行简,德行恒简的行简。
长子诞生后,白明中来过锦茵阁几次。
有时一个人来,有时带着戚小五和他们的儿子一起来。
他们三个人和睦恩爱,倒显得我像旁姓外人。
我冷着脸,夹枪带棒嘲讽几句,每次都让白明中面色铁青地出门。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我像个真正的阶下囚一样,服软,恭顺。
像他的小宠物一样,跪伏在他脚边,向他求欢。
就像戚小五一样。
可我做不到。
哪怕父母宗亲俱亡,可我毕竟出身名门。
我的学识和我的教养,都不允许我这样做。
后来,他慢慢也不来了。
管家之事顺利交给戚小五之后,仆人们眼见我这儿世风日下,耍滑的耍滑,偷懒的偷懒。
去年冬天冷得很,小梨喊下人去拿一盆碳来烧,竟没有人能使唤的动。
小梨替我气急,拿了一根木棍子就要教训他们。
可那些做粗活的下人们根本不怕小梨,反而群起而攻之。
小梨被人推了一把,狠狠摔在地上。
众人见状都如鸟兽散,偌大一个院子,没剩下几个人。
她腰上也落下了毛病,一做重活累活,就疼痛不已。
从此,便只剩我和她,在这小小一方天地里,相互扶持。
就这么,又过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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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那戚小五的儿子生日,外面热闹的很呢。”我一面绣着花,一面同小梨讲话。
丝竹管弦之声远远而来,不用眼见,都能想到那热闹场面。
我被白明中弃之如敝履的这几年,自然也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他们说我悍妒,又说我懦弱,管不住丈夫,更管不住家。
反倒让一个卑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