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皱了皱眉,顾宝珠眼中露出惊喜,谁知下一秒,他道。
“杖毙多晦气,赐白绫吧。”
顾宝珠慌神了,拉着我。
谢嘉骂道,“都死了吗?还不快拖下去!晦气!”
我的喜事,顾宝珠的白事,我爹气吐血,还想着把当年的事说出去,可是顾淮安还在。
他有顾虑,所以注定他要折在我手里。
我没有动手,只是不经意间谈起我幼年被虐待的事。
我爹终于在某一日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口齿不清。
我去见他的时候,他双眼睁的极大,一副想与我同归于尽。
很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疼爱许多年的外室子顾淮安,此刻站在我身后,毕恭毕敬,但不敢看他父亲。
我笑了笑。
“为何不敢看,既然做了,又何必心虚。他现在这样,不是你做的吗?”
我爹浑身颤抖。
我蹲下来看着他,看着他痛苦悲伤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模样。
我要记住他现在的样子。
阿娘当年生了我,伤了身子,好不容易又怀了一个,她小心翼翼的,可是父亲的外室出现了,她对我娘说的那些话,害的我娘难产。
她就是躺在床上,屋子里都是血腥味,她的肚子鼓鼓的,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落入鬓发间,最后消失在软枕上。
她低低哀嚎。
我冲进房间。
她看见我,一声一声叫着我。
她抓着我的手,艰难地痛苦看着我,“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我的南初,还那么小,我要是死了,你可怎么办?”
她原本红润的脸庞,突然变得惨白如雪。
她干裂的唇瓣,微微张开,听着幼儿的啼哭声,但她抓着我的手,眼神痛苦。
她想活着,她不甘心,苦苦支撑。
眼中泛着泪水,一脸苦涩,“南初,我不行了,你和你弟弟该怎么办?”
我抓住她的手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