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昊阳冷哼一声,“是吗?那你倒跟我说说,哪样是你媳妇的?”
衙役上前,将搜来的首饰打开呈在众人面前,“梁将军,二爷房中首饰盒中发现嫁妆中丢失的手钏两件,为了确保万一,特意来请书姨娘辨认。”
梁昊阳垂下眼皮,看着一脸讨好求饶的夫妻俩,心中一阵窝火。
“书姨娘跟李大人去寿安堂指认嫁妆物品了,一会儿便回来,等着吧。”
听到这话,沈氏彻底没了希望。
大伯哥这次是下定决心要给他们好果子吃了,就连亲娘那边也不放过,最可怕的是,挪用嫁妆的许多款项早已经花出去了,该不会还要还吧。
梁光耀也一脸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一肚子指责的话,却一时噎住了,因为他看见梁婉卿,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婉卿,好侄女,你给二叔看看,刚刚杨大人给补办的房契中,是否有杏园绸缎庄的房契?”
梁婉卿坐在秋千上,旁边的雪茹正将秋梨削成一块块的往她嘴里喂,听到二叔的话,鼓鼓囊囊的咽下嘴里的梨,无辜开口。
“当然有,二十四间铺子都更名了,尤其时杏园绸缎庄,星儿准备用它来开香料铺,听说这是母亲陪家的铺子里面最大的一间,星儿记得很清楚。”
完了。
完了。
前些日子,梁光耀欠下赌场五百两银子,自己又不敢跟老太太说,还指望着大哥能够帮衬一二。
可是,大哥刚回来就跟母亲吵了几次,婉卿还在寿安堂差点丢了半条命,他就更不敢提了。
前日,要债的将他堵在店门口,威胁要剁手,他只好将房契拿去赌桌翻盘,可是没想到手气不好,又输了二百两,最后房契也被拿走了。
但是今日京兆尹作主将杏园的房契更改了名字,赌坊的人要是知道了手中的房契已经是废纸一张,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他有个将军大哥,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扑到梁昊阳脚下,“大哥,帮帮我,你不帮我,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你给我起来,哭哭啼啼的想什么样子?”
梁昊阳早就看不惯自家弟弟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满脸的嫌弃。
“大哥,我,我欠了赌坊七百两银子,前日他们收账,我实在没钱给,便将杏园给抵了出去,现如今您将杏园给了婉卿,他们要不到钱,会砍断我的手的!”
听到这话,梁昊阳眼皮子跳了跳,“你再说一遍?父亲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梁家不许赌博,这是老太太定下的规矩,梁昊阳也是十分赞同的,他从小见惯了父亲输钱后对家人的打骂,深恶痛绝。
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也会沾染上这份恶习。
“大哥,我知道错了,只要你给我七百两银子,我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
梁婉卿在一旁听的咯咯笑。
“你笑什么?”
梁婉卿擦了擦手,笑眯眯的走到梁昊阳身边,“爹爹,星儿觉得二叔不识数,爹爹你一年的俸禄就四百两银子,全部交给祖母了,哪里去找七百两?”
梁光耀楞了半晌,接着说,“婉卿,现在铺子在你手中,你就把杏园给二叔吧,今后二叔保证,待你如亲生女儿。”
“日后怀瑾哥哥中举当官,也是你的依靠,你看二叔说的对不对?”
梁婉卿忍住心中的恶心,天真的看着他,“星儿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人依靠呢?星儿难道不能依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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