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荞恨死这个男人了,她做梦都想让这个男人血债血偿,可她当时连回家给她母亲下葬的能力和勇气都没有。
她不敢回去,她怕回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也是那一年,她拼命赚钱的时候遇见了庄聿珩。
庄聿珩帮了她,把舒彬海送进了监狱 。
只是刑满释放,他又出来了。
舒彬海粗砺的声音低声奸笑,“乖女儿,我听说你现在混的挺好,还记得你爹吗?”
他刚出狱,身无分文,拿舒荞母亲的骨灰威胁舒荞去见他。
城郊墓园舒荞母亲的墓碑下没有骨灰,那只是她想念她母亲的一个依托。
骨灰在哪,只有舒彬海知道。
这也是这么多年舒荞还留舒彬海一条贱命在监狱里苟延残喘的原因。
舒荞在接到电话的瞬间,起身拔了针管就离开。
可舒荞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舒彬海带了刀。
舒荞拒绝给钱的下一秒,舒彬海就红了眼失去了理智,掏出藏在袖口里的刀就捅进了舒荞的腰里。
好在舒荞来见他之前留了一手,她告诉她的秘书,如果半小时后给她打电话没接,就定位她的位置来找她。
舒荞的秘书赵楠从大学毕业就跟着舒荞了,两个人关系很好,她在看到舒荞浑身是血时脸都吓白了。
赵楠知道林向晚,找到舒荞后就把她送到了西塔医院。
一楼急救车飞速向手术室推去,庄聿珩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
舒荞一手按着汩汩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颤抖着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庄聿珩气疯了,他让舒荞给安初月道歉,她没做到。
他让舒荞在医院里好好养病,她也不听。
要不是周世安告诉他,他甚至都不知道舒荞今天竟然没去公司。
他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再加上安初月的主治医生换了的消息让他更加恼火。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我限你半小时内出现在西塔三层。”
那一秒,舒荞只觉得心口被人重击,呼吸不畅,“怎么了?”
庄聿珩声音发紧,脸色铁青,“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安分守己,别告诉我初月主治医生换成林向晚老公的事你不知道!”
林向晚和她先生裴思哲两个人都是医生,只是专攻方向不同。
裴思哲正是心外科。
舒荞不清楚情况,但听庄聿珩说了这么多,全都是为了一个安初月。
她抓着手机的手渐渐下坠,眼前也开始发黑,捂着伤口的那只手逐渐失去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