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人车辆稀疏,只有头顶的满天星和月亮还在观察着这个城市的一点一滴。
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少女行走在路灯下,身影忽明忽暗。
少女舒适地趴在他肩上,上下眼皮打了几架后,又被瞌睡虫勾进了梦乡。
而背人的少年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他步伐轻快,嘴里还哼着歌。
魏晨的歌,他最近都有在学。
有时候在包房外听到里面有人唱他的歌,他也会停下脚步站在门边听完。
虽然那些歌声都不太美妙。
哼着哼着,陈维生低下头笑出声。
他想,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幸福得像个傻子。
张白鹭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多。
家中只有她自己。
张志毅留了纸条,告诉她自己上班去了,冰箱有饭菜。
走到冰箱跟前,又看到陈维生留的纸条:饭菜我走之前帮你热了,放在锅里,我今天要去帮邢谦的忙。
看到邢谦二字,张白鹭大脑又宕机了一下。
邢谦?谁?
哦,她想起来了,是陈维生说他之前结识的那个摆摊的男生。
她快速吃完饭,收拾好自己,也背着包出门了。
她偷偷托任东斯给她找了份兼职。
在江景广场的儿童乐园里,穿着玩偶服发传单。
她扮美羊羊,任东斯扮灰太狼。
“喂,你又不缺钱,跟着来干嘛?”
张白鹭摘下玩偶头,大汗淋漓地靠在树荫下,累成一摊。
任东斯递给她一瓶冰水,“我无聊,来体验下生活。”
“切,少来了,是又受打击了?梁芯不理你了?”
“她什么时候理过我。”任东斯翻了个白眼给她。
哪壶不开提哪壶。
“诶,不是我说,我就不能是来陪陪我老铁吗?我一定要有什么原因吗?”
任东斯十分不爽的表情,夹杂着一丝认真。
张白鹭心中一暖,任东斯难得说句中听的话,颇为感动地望着他。
任东斯抹了把脸上的汗,他棕得发黑的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竟变成了神奇的金色。
仔细一看,其实任东斯也不丑,五官端正,甚至算得上清秀,就是比普通人黑太多了。
张白鹭把看得任东斯心里一毛,他挪开些距离,问:“干嘛呢?把你那眼神收一收啊,别爱上我,咱俩不可能。”
张白鹭刚到嘴边的一句: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就被他一张嘴破坏了气氛。
果然,嘴还是那张贱嘴。
她被噎了一口气,抬腿便给了他一脚:“滚蛋。”
下午三四点钟,太阳也依旧毒辣。
张白鹭在厚重的玩偶服下,光荣地晕倒了。
再醒来时,是在乐园管理处的办公室。
她觉得脑袋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她的神经。
一旁的任东斯看她醒来,紧蹙着两根黑黑的眉毛,十分不解地问:“你为啥大热天的非要出来做兼职?张叔每月不也给你零花钱吗?你要买啥,实在不行我借你。”
“何必遭这罪呢!”
张白鹭的头疼稍有缓解,她努力坐起身,“你懂什么呀,只有靠自己赚来的钱才花的安心。”
“我从前确实没想过这些,因为我爸太宠我了,我想要什么就会尽他所能给我什么,而我呢,就只想着让自己舒服,玩得尽兴。”
“可是后来,我看到陈维生那么拼命,我就觉得我也不该恃宠而骄,更何况我不能让我爸照顾我一辈子啊,所以我更应该提前锻炼自己赚钱的能力,你想啊,拿着自己赚的钱买礼物送给自己亲近的或喜欢的人,并告诉对方,这是我自己亲手赚来的钱,然后看着对方惊讶感动的表情,想想就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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