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主母听母亲说完来意,初时还愤愤不平: “淑仪,你我两家虽只是指腹为婚,但国公府如此背信弃义,传出去不怕堕了声名吗?”
陆母看我的目光也含着谴责:
“毓儿,你又是如何狠心舍下你和阿遂两小无猜的情谊?”
“阿遂有多喜欢你,我们都是看在眼中的。”
我拿出陆遂的书信递给她,不卑不亢道: “陆夫人也是女子,试问这天底下,哪个女子愿意在过门当日,让夫君同娶平妻?”
母亲冷冷地瞥了昔日好友一眼: “我家女儿还未过门便受到如此折辱,过门后岂不是更遭磋磨?”
“将军府的门第太高,终究是国公府高攀不起,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本气焰十足的陆母看到那封来自陆遂的书信后,瞬间哑口无言,随后又赔笑说: “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阿遂也快回京了,不如再等他回来,咱们再谈谈。”
母亲冷哼一声: “等?这些年,国公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烂了,毓儿却仍然待字闺中。”
“我们毓儿等得还少吗?”
在陆府不欢而散后,母亲又进宫拜见皇后,详谈婚事。
皇后本指定要国公府的女儿,但未曾说哪位。
在我取消婚约前,适龄未嫁的只有三妹妹,皇后便也默认了。
得知国公府要嫁的是嫡长女,皇后颇为满意,聘礼又添了几十台。
我便开始准备待嫁,学规矩、挑陪嫁、帮母亲整理嫁妆单子……
皇室娶亲,容不得马虎,我忙得没空细想那段失败的婚约。
待嫁的第一个月,我收到了陆遂的信。 大抵是路途遥远,消息滞后,他似乎还不知道我要成亲的消息。
信中,他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丝不解与焦虑,追问着我为何迟迟未给他的书信作出回应。
接着,他笔锋一转,开始讲述近来的战果,字里行间洋溢着自豪。
但这次的书信,陆遂刻意忽略了那个女将相关的事。
在信件的末尾,陆遂写下一句: “明月照归途,思君如满月。”
只有这句笔锋凌乱急促,像害怕谁看见一样。
我大婚那日,又收到一封信。
陆遂终于知晓了我取消婚约的消息。
信中,满是指责。
说我胸怀狭隘、善妒、不容人。
“我本以为你不同于寻常女子,却忘了你也囿于闺阁十余年。”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眼界狭隘,只看得到那点男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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