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认罪。
不过,从叫床的声音大小可以听出,手机录音的位置应该离床铺比较远,很可能当时手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我和若依是在主卧室床上的。而且万分值得庆幸的是,我叫床时是用方言哼哼的。我虽然来自农村,但自从大学毕业就开始说普通话,不过我和老婆在一起叫床时为了表达充分,总习惯用方言哼哼,我觉得用方言才能达到淋漓尽致的境界。这次跟若依也一样。如果我用普通话哼哼,很可能被王庆利听出来。
我提心吊胆而又故作镇定地听着录音,生怕突然蹦出一句出自我口的肉麻的话来。就那么一句话,足以将我置于死地。
录音终于播放完了,还好,我对若依说的不堪入耳的话没有录下来,有两句也非常模糊根本听不清。只有若依高喊的那句“得,得,得死我了”能够听清,如果不是这一句,乔文明就无法给若依“定罪”,也许后来的所有故事都不会发生。
我的一颗暴跳如雷的心脏终于开始放缓频率。我知道,仅凭几句哼哼不能判断是谁的声音,何况这声音是在特殊情境下发出的。
我总算躲过了一劫。
“可惜不能查清那个男的是谁。”小刘有点意犹未尽地冒出一句不得体的话。警察办案用这种口气说话显得很不严肃。我斜了他一眼,他自知失态,急忙用手捂了嘴。
好在乔文明不懂行,闷闷地说:“你们不是有这个仪器那个仪器吗,难道连这是谁的声音也测不出来?”
“对不起,我们目前还不能。”我自己也搞不清我这声对不起是不是具有双关意义。
7
据乔文明所讲,若依是在正月初六晚上七点多离开家的。这时节晚七点多天已经很黑了,外边天寒地冻,若依能去哪里。
我和王庆利等人先调取了附近一带所有的监控录像,分别在若依居住的幸福里小区院内和门口、文化街中段、兴达路北口和人民广场附近发现了若依的行踪。幸福里院内和门口那一段录像没什么价值,那是她刚出家门的情况。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