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刺割破他的衣裳和脸颊,留下满身血污。
就连那双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睛,此刻也洇着猩红:
「辞芝,你为何不先护我?」
我淡淡扫他一眼:
「陆大人,若没有要紧的事,请让一让。
「你挡道了。」
陆照筠没有动。
我敛眉无言,正要绕道走,就被他一把拽了胳膊。
「林辞芝!」陆照筠低喝道。
他看了一眼我身侧的夏侯玠,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你这回是存心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臂上传来的力道加重,我正要甩开他的手,忽闻坡上飘来一声娇柔的呼唤。
「陆郎,你在哪儿?」
孟云舒甚至连影儿都没出现,陆照筠就仿佛被烫着了似的,猝然甩了我的手。
陆郎。
太后寿宴时,她还称他为陆公子。
我回忆那日清晨陆照筠来为孟云舒讨药,懒得多想,只朝他看去深深一眼。
陆照筠惶然低下头,不再开口,抱着左臂,一瘸一拐往上走。
6
我和夏侯玠回到山路时,孟府的家丁正在给陆照筠治疗,孟云舒在一旁急得落泪。
我顿觉伤了眼睛,扶着夏侯玠到另一边的树荫坐下,询问他的情况。
不想他堂堂一位侯爷,今日居然只带了一名书童随行。
我看他疼得嘴唇发白,忍不住嘟囔道:
「侯爷既然不便,为何选择骑马?」
他怔了瞬,目光躲闪,有些赧然道:
「见你骑马,想起自己也许久没骑过了,想再试试……」
他话一出口,我就懊恼万分。
夏侯玠十三岁重伤弃武,至今已有十年,确实很久了。
我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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