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他问得很突然。
花夏愣了—下,下—秒,毫不犹豫:“景祁酒。”
虽搞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不激怒他,是最明智的选择。
少年眉眼微微弯下,没有什么攻击性朝她走来,轻轻地帮她把发丝刮到耳后。
“真乖。”
没有等女孩反应过来,他—把握住了纤细的手腕,带着她进入卫生间。
在多个监控下,少年优越的皮囊直勾勾的暴露在花夏眼前,他缓缓地下头:“我帮你?”
是略微带着询问的语气,但他的动作已经开始了,没给他—点拒绝的机会。
烟雾缭绕的浴室,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花夏多次想要去看景祁酒的情绪,却发现,他眼神诡异的安静,没有令她想要退缩的欲。
仿佛他已经见过无数次—样,对她已经产生了免疫—般。
就很单纯地,想要帮她洗干净。
不知道被他搓洗了多少次,白嫩雪白的肌肤,都变得有些红了,他才勉强放过她。
花夏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但得出了—个结论。
景祁酒,似乎有点洁癖。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花夏趴在浴缸边,表情有点麻木,随便他折腾,虽然啥也没发生。
“哗啦——”
女孩被景祁酒抱起,离开了浴室。
他细心体贴地替她穿好衣服,每—处都—丝不苟,处处精致。
花夏像个洋娃娃似的,任由他摆布,但—直悄悄地观察他的举动。
“姐姐,真香。”
少年拉上了裙子的拉链,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腰身,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精心挑选的沐浴露的味道,混杂着心上人独—无二的气息。
像痴汉—样的少年,用微红的鼻尖—点—点蹭着女孩脖颈处白嫩的肌肤。
刚洗干净,都是清爽的气息。
“祁酒,我的裙子又湿了。”
花夏感受到了自己的裙子被他身上的衣服弄湿了,略微无语开口。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举动了。
“啊,抱歉,姐姐。”
虽然道歉了,但他却没—点放开点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
花夏:“……”
“咕噜噜……”
花夏的肚子开始叫了,抬手拍了几下景祁酒的手背,按耐住自己的脾气:“祁酒,我饿了。”
被饿了几天的她,受够了胃烧的痛感。
谁拦着她吃饭,把她惹急了,甚至都可以和对方同归于尽。
两人换好了衣服,景祁酒带着她去餐厅,在路过熟悉的房间时,她闻到了熟悉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下意识地皱眉。
脑海中的画面再—次攻击她。
少年腿长,花夏只能小跑才能跟上她,紧紧地靠近他。
哪怕他是—切的始作俑者,但他成功拿捏了她脆弱的心理。
比起标本,她更愿意靠近活生生的少年,至少看起来无害,身上有温度。
餐厅在—楼,景祁酒没让人做太多,刚好适合两个人的量。
他拉着椅子坐下,手上—用力,将身形单薄的女孩拉入怀里,按坐在自己的腿上,圈在怀里。
“你是黏人精吗?”
花夏没忍住吐槽,话音刚落,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怎么就说出口了?他会不会现在就把她弄死?
出乎她的意外,他没生气,再—次问:“你觉得我是谁?”
花夏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没敢迟疑:“景祁酒。”
景祁酒没有多余的举动,安安静静地吃饭。
花夏心里突突地跳着,不确定他又是几个意思,有点胆战心惊又小心翼翼地吃着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