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他口不择言,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一刻,我如置冰窖。
这时有医生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单子:“谁是何瑶和文钥的家属?手术需要签字和缴费……”
我立刻冲过去,将那单子扯过来撕得粉碎!
“瑶瑶不做手术!绝对不做!”转头我就看到了病房里打开门的瑶瑶。
她哭得双眼通红,跌跌撞撞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
“妈妈!呜呜……我以为你们真的不要我了。爸爸说我是累赘、是野种……”
我心疼地抱着孩子,眼泪不自觉砸下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女人也脸变得难看起来:“阿成,原来梁女士不知情吗?”
“阿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样是在害我和我们的女儿啊……”
“虽然我知道梁女士的孩子还小,但是我们的孩子不能再拖下去了啊……”
群众窃窃私语起来,声声指责,都是对着我的。
我捂住了女儿的耳朵,心里却乱成一团。
医生见了这情况,立刻也不敢再提手术的事。
瑶瑶懂事地蹲下身子,将我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通通捡起来装进包里。
我拉着瑶瑶径直回了家。
一整天,我都有几分恍惚。
到了晚上,何允成按时回来了。
他见我的第一句,劈头盖脸就是质问:“你凭什么在那种场合骂芷芸?”
温芷芸,就是何允成的初恋,也是他这一辈子的白月光。
我将饭菜端上,随后没有理睬他,继续吃饭。
何允成阴沉着脸,叫瑶瑶有几分惧意地往我身边挪了挪。
我安抚性地摸了摸瑶瑶的脑袋,给她夹菜:“乖瑶瑶,吃完饭回去做作业。”
何允成自己打了饭坐下,随后拿出了两本练习册。
“我记得两个孩子都是一个学校的,这个是学校老师要求的的练习册,我给买回来了。”
何瑶目光紧紧锁定,看着何允成从公文包里抽出了两本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