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天作之合的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为她设的局!
眼见着虞听晚挂了脸,老太太向来是人精一般,立刻当场训斥胡媚儿。
“没规没矩的东西,让你把儿子带在身边教养,你却养出这般心思歹毒的祸患,当真是天奉惯的你没分寸了!”
说着,钻头吩咐身后的嬷嬷,“把胡姨娘拖下去杖责二十,打到她知错为止!”
胡媚儿脸色一变,连滚带爬地冲到老太太身边,哭着求饶:“祖母求求你看在侯爷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都是那小畜生自己没规矩,关我什么......”
听着她越说越不像样,老太太阴沉着脸,吼道:“陈嬷嬷,还不把胡姨娘嘴巴堵起来,由着她在这发疯不成?!”
陈嬷嬷连忙扯着帕子塞了胡媚儿一嘴,连着几个丫鬟,一起把胡媚儿强行拖了下去。
虞听晚微微侧头,瞧见雪水化开的地面上,被胡媚儿挣扎的双脚拖拽出两条斑驳的泥坑。
一如她前世被拖出去扔到乱葬岗时一样的痕迹。
等到吵闹声渐散,老太太这才转身安抚虞听晚,“难为你心善,那小子丧良心伤了云哥儿,你还愿意给他找大夫。”
听出了老太太话里话外的试探,虞听晚只淡声道:“此番侯爷凯旋,距离出征时隔已有两年多,我不想为这么一点小事,伤了我们的夫妻情谊。”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道:“他向来疼宠胡姨娘,我知道。”
拿着程天奉当筏子堵回去,程老太太倒是一时间没了理由,到底还是讪讪笑了笑。
“到底是多年主母,胸襟是那些小门户的不能比的。好了,天寒地冻,那边云哥儿还等着你照应,别在外头耽搁了。”
虞听晚福身道别,等着老太太先带人离开,这才着人抱着程祈,一路往自己院子走去。
一进院子,程云就蹦跳着走过来喊道:“娘亲,你怎么才回来,我一个人在屋里好无聊......这废物怎么也来了?!”
看到被下人抱在怀中的程祈,程云脸色陡变,眼底的怨毒毫不掩饰。
虞听晚没有理他,只转身朝着下人吩咐,“把祈哥儿放我屋子里吧,吴嬷嬷你去大夫那边走一趟,务必请那位日常给我请脉的姜大夫过来一趟!”
吴嬷嬷虽然不明白自家夫人怎么突然对这个庶子这般关心,但到底不敢怠慢,连声应着去了。
程云心里愈发没了底,着急地闹了起来,拦着下人身前,不让程祈进屋。
冲着虞听晚大喊:“我才不要让这个贱种进我屋子呢!他一个庶生子,还敢害我性命,就该被活活打死,不许给他治病!”
下人们素来知道,虞听晚把这嫡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会见他横在门前,自然不敢硬闯,一时间僵持在原地。
程云愈发得意,干脆冲上前就要把下人怀里的程祈拽出来。
“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院子,不允许你这个贱种脏了地方......”
话音未落,程云便感觉后脖子一紧,竟是被虞听晚直接拽着衣领拖了过去。
他自启蒙以来,虞听晚虽对他管束严格,但平时从来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是头一回这般不客气。
程云越想越气,挣扎着喊道:“放开我,娘你干什么要偏心那个贱种?我不管,我要把他赶出去......”
下一刻他只感觉自己脖颈覆上了一只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