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真的好累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睡醒后,裴言川坐在床边,皱眉翻看着那叠病例。
我等了他好一阵,他都没发现我睡醒了。
我拽了拽他的衣服:「言川,我饿了。」
裴言川被吓了一惊,反应很好笑。
「你还笑?」他目光复杂:「要不是我有个病人在国内,短时间也不会回来,更不会看见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幸好你家物业认识裴柔,怕你在家里出事给我们开了门,要不然我也不会看见那些药。」
我闭了闭眼睛。
最近头疼得厉害,为了方便,我把药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又想着反正宋祁宴不会回来,吃完的药瓶也没有收拾。
他回来时没看见。
裴言川跟裴柔却看得一清二楚。
我从床上爬起来,靠在裴言川身上,借了他的手机,啪嗒啪嗒的开始打字。
我跟裴言川不是俗套的爱情故事。
我父母不和,离婚后各自再婚,将我抛弃。
裴言川的父母因家中逼婚才走到一起,生下裴言川时,他们并不相爱,很快和平离婚,可辗转几年,他们又发现对方才是真爱。
裴言川当年还小,他根本不懂为什么父母一时如漆似胶,一时又冷淡的将他送回老家,说他不该存在。
直到裴柔的出生,裴家父母才终于懂得何为家庭,欢喜的筹办了复婚。
只可惜,在妹妹出生后的温情相衬下,裴言川愈发觉得自己多余,内心也愈发难受。
我跟他是邻居。
在父母都不要我的时候,是他带着满心苍夷的我一步步长大。
我对他依赖成病,像父亲、像哥哥,唯独不可能是爱人,因为我俩都病得不轻,治愈不了对方。
裴言川后来攻读了心理学,想自救。
他意识到,我越是粘着他,心里的创伤就永远不可能痊愈,加上他父母到了中年后,突发奇想的想要弥补过去对他的伤害,沉重的关心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借着机会出国留学,将我留在国内,让我学会独立。
裴言川出国的第一天,我看见宋祁宴站在枫树下,直勾勾的盯着我。
后来便是小男生动了心,不管不顾的闯进我的世界里。
我看见灰蒙蒙的天空下,他身上的色彩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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