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宋不予的脸色白了白。
宋不晚也不由得冷笑,俩渣男的外室居然住在隔壁,听说关系还不错呢。
也有可能是因为关系不错,所以住在了隔壁。
胡渣男包养外室有两年了,罗淞也就近一个月的事儿,否则清芽茶庄的伙计怕是早就发现了,主子不一定认得伙计,但伙计肯定要认得家里的主子。
“不晚,你到底要干什么?”宋不予有些急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罗淞养外室的事儿?这事儿不用你管,你别为了我毁了自己的名声。”
“大姐你放心好了,只是让别人替咱们捉捉奸罢了。”宋不晚赶紧安慰宋不予。
瞧那胡三夫人带来的人,个个都是或粗壮或精干的婆子,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宋不晚姐妹在楼上,虽看不清面容,但声音却听得很是清楚。
胡三夫人带来的婆子,正拍着罗淞那外室,娥娘的院子门。
那声音大的隔壁胡同恨不得都能听见,因此迅速围了许多过来看热闹的百姓,拍门的婆子也因此更有斗志,巴掌如铁铸的一般不怕痛似的。
伴着“咚咚咚”的声音,那门终于开了一条缝。
可人都还没看清楚,便被胡三夫人身边的胖嬷嬷一脚踹了过去,接着另一个嬷嬷抓着那开门的丫鬟就是一顿猛扇。
这么一来,动静就闹大了。
烟柳胡同口儿就是宁西大街,商贩和老百姓不要太多,很快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只见胡三夫人手一挥,一帮子丫鬟嬷嬷便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宅子里,很快就扯了一男一女出来。
那女的便是这院子的正主儿娥娘,衣裳虽穿好了,可却松松垮垮的,头发也散乱着。
那男的嘛......正是罗淞。
宋不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罗淞,捏着帕子的手指关节都已泛白。
而胡三夫人这会儿也看出来,这人并不是自家男人。
“你不,不是胡盛荣啊。”胡三夫人不免有些尴尬,但心里也松了许多。
“谁是胡盛荣啊,你眼睛瞎了,谁是胡盛荣?”娥娘冲着胡三夫人嚷道,之后又扑向罗淞的怀里,“大爷,她们太欺负人了。”
罗淞被人从被窝里扯出来,原本慌得很,这会儿一看竟是捉奸捉错了,心里的火气大得恨不得能烧了整条街。
“哟,这不是罗祭酒家的大爷吗?”隐在人群中的二虎梗着脖子喊了一嗓子,声如洪钟。
这一嗓子喊得罗淞身上冷汗涔涔,居然有人认识自己?而围观的百姓却是兴致十足。
“罗祭酒家的大爷?啧啧,祭酒家的大爷居然也养外室?”
“你瞧瞧那小娘子,娇娇软软的,如果是你,你不养?”
“养养养,祭酒家的大爷也是男人嘛。”
能养外室的人,身上的那层光环也就没了,对祭酒的敬畏也跌到了谷底。
听着大家肆无忌惮,娥娘听了瞪了过去,那几个却笑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