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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压根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昨天被沈锦州折腾的太狠,身上疼得厉害,夜里还发起了高热。
她半夜咳得厉害,还是与她同住一屋的绿荷给她倒了杯水,才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神色也恹恹的,浑浑噩噩去厨房里上值,听见几个帮厨的婆子凑在一起嘀咕。
“府里可出了大事!”
“听说昨晚上在夫人院子里上值的丫鬟明珠不知怎的就被查出来有孕,夫人让严查,查来查去,却查到了侯爷头上!”
“这么说,那孩子是侯爷的了?阿弥陀佛,那她如今岂不是要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当主子了!”
“什么啊,夫人得知此事大怒,她最恨那些不三.不四勾引爷们的小丫鬟了,直接给明珠安了个秽.乱后宅的名声,当着满院子的丫鬟,把明珠活活杖毙了!”
两婆子唏嘘不已。
秋兰却听得脸色惨白。
满脑子都是“怀孕”“杖毙”这几个字。
她想起昨晚上沈锦州在酒窖里要了她两次,该不会......她身子晃了晃,眼中浮现出一片水光。
不行!绝对不能怀上孩子!
她们这样的身份,连怀孕都是罪过,没有哪个主子的子嗣,愿意从一个卑贱的婢子肚子里生出来。
秋兰思来想去,把自己的私房银子都带上。
趁着中午厨房管事出去采买,她塞了交给碎银子给对方,便偷偷跟着溜出去买了避子药回来,趁着中午绿荷去上值的时候,偷偷在房间里熬煮。
刚刚把炉子生上,药都还没放进去,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秋兰吓了一跳,回头却看见是沈锦州。
顿时就更紧张了。
“四少爷,您、您怎么来了!”她脸色刷地白了,下意识就把药藏在身后。
沈锦州似漫不经心打量着这件堪称简陋的屋子,毫不避嫌地走进来,径直在秋兰的床上坐下。
“你平日里就坐这里?”
秋兰神色惊慌,掌中已经是一片濡.湿的汗意,糯糯应了一声:“是。”
她现在只想快些将这瘟神送走。
沈锦州察觉到了她的紧张,眉梢轻扬:“这么紧张?做什么对不起爷的事情了?”
秋兰怯怯摇头,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无辜:“没......没有。”
沈锦州明显不信,微微眯起眼睨着她,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推开,目光触及到她身后的药罐,顿时一愣。
“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