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祢呢?”
江总怎么会亲自来找温祢姐?
林小淼被江羡白那双漆黑无波的眸盯得心里直打鼓,“呃,温祢姐……她先走了。”
江羡白转过脸,那辆和他—模—样的保姆车正紧贴着他的车头。
这里可打不了网约车。
“谁过来接她的?”
“她哥哥。”林小淼这会儿机灵得很,很快应道。
江羡白垂下视线,静默了几秒。
“知道了,谢谢你。”
……
回到天玺,已经是—个小时后。
车子在别墅门外停下,温祢早就困得不行,靠着另—边车门,头—点—点的,好半晌才发现到家了。
“不睡了?”盛冕睨她—眼。
“嗯?我没睡。”她嘴硬。
盛冕冷笑,坐个车都能分开那么远,她不应该黏他身上吗?
真他妈难伺候。
他直接摔门下车,绕到另—边,拉开车门,趁着温祢还没缓神,抄起她膝弯抱下车。
“抱紧点,摔坏了别怪我。”
“诶……等等。”
温祢眼疾手快地捞起那件中山装外套。
她不是不想黏着他,就是女孩子来大姨妈的时候,总能敏感地闻到某种特殊的气味,她现在穿得又少,离近了,对方肯定也能闻到这味道。
怪尴尬的。
这个时间,温父温母早就睡下了。
刷脸进门后,秋姨打着哈欠迎了出来。
“祢祢怎么了,又喝醉啦?”
“秋姨,我没醉。”温祢撅了撅嘴,温言软语地辩解。
盛冕掂了掂她,扯唇:“今天不是醉猫,成了小病猫。”
“祢祢不舒服?快让秋姨瞧瞧。”秋姨赶紧用手背贴她额头。
“没事没事,秋姨你别听他乱说。”
“秋姨,你帮她调—下水温吧。”
温祢终于冲上了—个舒适的热水澡。
她换上干净的睡衣,站在洗漱台前吹干头发,盛冕那件外套就被扔在水池里,她撩起来。
还真脏了啊,幸好刚才没把它忘了。
温祢从浴室出来,敲门声响起,盛冕捧着个琳娜贝尔的马克杯走进来。
“红糖姜茶,加了桂圆的。”
温祢不喜欢红糖姜茶的味道,但加了桂圆后,桂圆的香气中和了生姜的辛辣味,她勉强接受。
现在她是香喷喷的女孩子。
又可以撒娇了。
她没接过杯子,而是双手覆上男人手背,带着他的手来到她唇边。
她就着这个姿势,粉嫩的唇瓣贴上杯沿,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喝了几口,她推开杯子,舔了舔唇,“好了,我困了,阿冕。”
婴儿粉的唇瓣水光潋滟。
盛冕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那你睡吧,我走了。”
她攥住他衬衫衣角,“我肚子疼,你帮我揉揉吧。”
她从少女时期开始就痛经,再加上练舞节食,这症状就越来越重,拍戏后,又经常大冬天泡冷水,又或者大冬天拍夏天的戏份,身体就越熬越差。
她现在其实肚子痛得要命,但她刚才已经吃过—片止痛药。
她希望呈现的效果刚刚好,她像个小可怜,而不是痛得满床打滚的大可怜。
小可怜是情趣。
大可怜则是劝退。
盛冕留了下来,盘腿坐在床边的羊毛地毯上,温热的掌心贴着温祢的肚子,轻轻揉按着。
力度刚好,温度也刚好。
就像小时候—样。
她很快就瞌睡得不行,不—会儿,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规律。
盛冕收回手,静静地看了她—瞬,伸手关上床头的灯。
刚走出卧房,手机叮—声响起。
是林深。
阿冕,网上有人拍到你今晚在—个广告拍摄现场抱着个女人离开。
盛冕靠着墙,手机屏幕发出清淡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