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极少提及芸娘腹中的孩子,我却在无意中看见他书案上的一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孩童的名字,从乳名到小字。
我的几次试探,更加证实了心中猜想。
沈凌对芸娘有情,而芸娘似乎也明白沈凌的情意。
待一众人浩浩荡荡离去,我疲惫闭上眼,心乱如麻,我和沈凌相识多年,我虽很早向他表明心意,但绝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
指尖深深掐住皮肉,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丫鬟雪雁端着汤药进屋,她见我面色不佳,心疼说着:“夫人还年轻,总会有孩子的。”
屋里飘散着苦涩的药香,正如我的心。
我入府五年,一直没有身孕,府中老夫人明里暗里敲打,外面的闲言碎语不断,母亲急得厉害,不知寻了多少名医来看。
这两年为了滋养身子,汤药更是没断过,再苦再难闻,只要有怀上孩子的希望,我都会毫不犹豫服用。
今日,我却倦了,挥手让雪雁把药碗端出去。
雪雁自幼与我一同长大,着急落下泪:“夫人身份尊贵,那芸娘再得意也越不过您去啊。”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独自躺在拨步床上,床帐上绣着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花格外刺眼,刺得我眼睛生疼,不自主流下眼泪。
沈凌要纳妾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母亲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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