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不可能。”我不屑地道。“你考一百四十分是你只能考一百四十分,我考一百五十分是试卷只有一百五十分。懂?”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林昭南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
林昭南是傲娇的,也是善良的。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我靠着她不到一千元的退休金勉强生活。每天不吃早餐的我肚子像定了闹钟一样,第一节课下课准时响起。
这时林昭南就会拿出一份精致的早餐,精致到我从未见过的程度,然后塞在我的书桌里。
我没有拒绝,年少时的饿靠尊严真的扛不住。留下一个精致的小点心带给奶奶尝尝是我付出了最大的努力才抵御住的诱惑。
就这样,我们从最初的敌对慢慢的走近。
出于感激,我会帮林昭南补习数学。英语不会的问题,林昭南也毫不保留的帮我解答。傍晚的教室里,夕阳透过窗户,将少男少女的脸映得通红,少男少女头挨着头低声讨论着问题。
每每解出一道题的喜悦笑容,消融着少男少女间的隔阂,牵起了少男少女间懵懵懂懂的情愫。
日子在快乐充实中度过,我见过了林昭南终于超过我考了第一名的得意表情,也见过了林昭南在我被校霸欺负,抢钱时提着拖把满学校追打校霸的义愤填膺。
这种快乐的日子让我几乎忘了自己的不幸,忘了自己生活的艰辛。
但老天又怎会让一个饱受苦难的人,日子过得太舒坦呢。
高二下学期的一天,班主任慌忙地跑进了教室,让我收拾好书包,然后把我带上他的车,“向北,你要冷静,咱们赶紧去医院。你奶奶要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冷静,一声没吭,表情都没变。
麻木的跟着老师去了医院,麻木的看着太平间躺着的奶奶,麻木的听着医生说老太太心脏不好,还去捡垃圾,累倒在路上就再也没醒来。麻木的跟老师再见。
然后跟着家里的大姑和三叔给奶奶操办后事。
奶奶去了我没哭,给奶奶守灵我也没哭,在殡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