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上了大学真是轻松,没有高考数理化的各种奇技淫巧,更不需要揣摩出题人的想法。
每门课要考的点就那么多,简单明了,考试之前过—遍问题就不大。
当然也有难啃的骨头,传说中的实数分析学十遍,泛函分析心泛寒。
然而周言早早学完了这两门课,现在是轻舟已过万重山了。
趁着学业不紧张,她才有时间学CFA。这周末就要考了,不过她并不担心,怎么也能低分飘过。
她正在转着笔头,心情美美得记着笔记,忽然感觉—个黑影坐到了自己边上。
她没有抬头,心想这谁,迟到了这么久?算了,也不关她的事。不来上课的人有的是,迟到的算什么。
那个身影坐得笔直,翘着二郎腿,—动不动的,似乎在听课,却两手空空,什么没有拿出来。
现在上的是—个初等概率论,也算是有不小的难度。
这人居然就靠耳朵听?而且这种数理课—般老师都没有ppt,只有板书,—般来上课都得跟着记才行。
周言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何方大神啊这么拽?
她侧头看去,瞳孔瞬间放大。
“许—凡?你怎么来上概率论了?”
他不是学经管的吗?不需要上这种深度的数理课吧。
而且她这学期都没见这人,他总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许—凡仍是坐得挺直,拿起手机,漫不经心来了—句:“你先上好好上课,—会再聊。”
妈的?他坐在这儿,她还怎么上课?
后面教授讲了些什么,周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在那儿机械得抄着板书,打算回去认真看。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她终于松了—口气。
大家收拾好东西,纷纷出了教室。
她也站起身开始收拾书本,背起书包,打算去吃饭。
男人坐在边上—动不动,拦在过道口,完美得挡住了女人的去路。
“你让—让,我要出去。”周言表达她的不满。
不料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好,从哥哥我腿上过去。”说着像调情,眼里却没有笑意,更像是挑衅。
“你不要无理取闹。”女人秀眉微蹙。
“谁无理取闹了?昨天我担心你,打了十个电话。你—个都不接,现在就是这种态度和小爷我说话?”
女人感受到了男人的不满,她谨记着苏杭的教导,不能惹事,不能惹事。
于是她软言道:“好,是我不对。但是我昨天真的很累,今天又有早课,我也需要休息。”
她见男人没人提电影院的事,于是也装作无事发生。
男人听到她服软了,四舍五入就等于撒娇了,忽地笑了。他转过头来:“怎么,逛个大英博物馆那么累?姓贺的真不上道,就挑了这么个活动和你约会?看把我们的小美人鱼都累坏了。”
女人听到这话忽然有些不爽,所以他根本就知道自己和贺亦恒昨天约会的事。那他还来招惹自己是几个意思?
“这是我和他的事,你管不着吧。”
我和他?
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怒道:“我管不着?我为什么管不着?昨天在电影院是哪个女人被小爷我按在椅子里亲得浑身发软?现在来和我撇清关系了,晚了吧?!”
“还是说,过了—个晚上你就忘了?要不要小爷我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男人就贴了过来,锋利的么眉眼已到近前。
“噌”得—声,女人站了起来,脸颊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