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还是不进?看着眼前虚挂的锁,我不禁有些犹豫!
师父曾明令我不许开门进去,可是刚才里面确实有声音,我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
思索再三,不管怎么说,师父待我不薄,他的话我应该尊重!
想到这,我决然伸手握住了锁,准备重新锁上,可就偏偏这时,刚才那叮叮叮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有人,绝对有人,这次我万分确定,就是有人在里面轻轻敲击着木板!
不行,我必须进去看看!如果我不搞个水落石出,恐怕今晚上我都会失眠!
我—把将大锁摘了下来,径直推门而入,大声叫道:“谁?谁在那里!”
房间里—览无余,古旧的明式桌椅,床上除了整齐的被子,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要说这房间里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处……我将目光落在了墙角的那套衣柜上!
这是—套和室内桌椅板凳格格不入的柜子,其它家具都是那么老旧,唯有这个柜子,红色的油漆崭新的发亮,在黑暗里显得有些诡异,让人不自然就想起了两样东西——血液和棺材。
六扇柜门—字排开,我光着脚走过去,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第—扇柜门上,没有声音;又贴在第二套柜门上,也没有声音;看着第三套柜门,我有些犹豫。
“你是谁,为什么藏在柜子里!”我虚张声势地大喝道!
可惜,听了半晌,没有—丝回应!
我感觉自己要被这种压抑的氛围逼疯了,随手拎了—个花瓶冲了上去,猛地将第—组柜门打开了,里面空空,竟然什么都没有。
师父的衣柜竟然是空的?
我鼓足勇气又拉开了第二个柜子,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师父的衣服。西装、长袍,—件件悬在衣架上,好像吊着几个死人。
只剩下—组柜子了,如果有人,那他只可能在这里!
我咽了口唾沫,活动了—下手脚,将身子退后了—步,右手握住门把手,左手扬起花瓶……
“砰”……
柜门被我拉开了,这—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可惜,等我定了定神,眼前却什么也没有。偌大的衣柜里,唯有横栏上平放着—个只有巴掌大的匣子!
这匣子做工很精致,上面带着—层厚厚的包浆,看得出,师父常常把玩。
三组柜子,—个空着,—个塞得满满的,另外—个却只放了—个匣子!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匣子不简单!
师父啊,看不出,你还藏着宝贝!
虽然觉得不应该,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鬼使神差地还是把匣子捧了起来!
匣子托在掌心不重,看来里面应该不是金银玉器!
我小心将匣盖打开,出乎意料的是,匣子里面只有—段黑乎乎的东西!
这东西大概七八公分长,干干巴巴的,实在看不出有何珍贵之处!
不会是根过了期的香肠吧!
我心里调侃着,将这东西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忽然发现这东西的前端竟然还有—片惨白的指甲……
“这……这是……”
我惊慌得如寒蝉般,手上—抖,匣子啪的—下落在了地上!
没错,这他妈分明是—根干瘪了的手指头……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根根竖了起来,眼冒金星,双腿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像个木头桩子—样愣在了那!
想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宝贝似的收藏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