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恕不奉陪！”
　　电话被猛地挂断。
　　听到安然崩溃的声音，我心里泛起心疼。
　　对着电话干着急了半天，这才注意到陆凌臣许久没有动作。
　　我看向他的脸。
　　出乎意料的，他的表情不是庆幸不是愤怒也没有悲痛。
　　而是……茫然？
　　我第一次在陆凌臣脸上看到这个表情，有些新奇端详了他很久。
　　过了好久，陆凌臣才放下手机。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一支香烟，放在嘴里却始终没吸，直到有灰烬落下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才掐灭了香烟。
　　不知道是不是被烫的，我看到他的手指在颤抖。
　　十五分钟后。
　　陆凌臣一路上飚速闯了好几个红灯来到了我原先所在的医院。
　　他面无表情，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我却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他到了医院，像是疯魔了般每看见一个护士或者医生就会问一句话。
　　“姜清菲在哪？”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直到有人找来院长将他带走。
“陆先生请节哀，但是您夫人的遗体已经被人领走了……”
　　陆凌臣在听到“遗体”两字后，目光一颤，一拳砸了上去。
　　院长年过五旬，哪经得住这一拳，肥大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并一下子摔在地上。
　　我冷眼看着，并不同情他。
　　肾源的事，这个院长也有一部分责任。
　　倘若他能坚守职业操守，将该属于我的肾源留下，我或许还能活下来。
　　动静不小，许多人看了过来并且偷偷拍照。
　　陆凌臣身份不菲，我甚至能想象得到明天的热搜内容。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姜清菲在哪？别告诉我她……死了，她不可能死的。”陆凌臣固执地问道，好像怎么也不敢相信我已经死了的事实。
　　院长被打了一拳，此时也有些口无遮拦：“人死了就是死了！她活命的的肾源不还是你抢走的？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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