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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越来越模糊,喉咙却像是火烧一般难受,隐约间,我感觉有人抱起了我。
再次醒来,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桌上放着一瓶金疮药。
我拆开纱布,看看膝盖上的伤,里面的肉有一部分已经腐烂,极其可怖。
稍微动一下就疼。
可我不想再上药了。
刚开始,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啊,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
可我现在连答案也不想要了。
一命还一命,江瑾齐,我早就不欠你了。
我好累啊。
也好,反正我如今也不重要。
一个失去了钱财的无权无势的舞姬,和太傅嫡小姐,江瑾齐不会拎不清的。
4
我去找江瑾齐时他正在书房里。
侍从拦住我,“听月姑娘,又来为殿下送姜汤吗?只是殿下刚才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去。”
江瑾齐极其畏寒,又嘴挑,不肯喝姜汤,说有怪味。
我精心改良熬制方法,加了好些材料,颇费些功夫,他才肯喝。
冬日严寒,我以往每日都会为他送来一碗姜汤。
今日却忘了。
我对他笑笑:“那能否麻烦你为我通报一下?”
侍从有些为难,似乎不忍心似的,“听月姑娘......那位在里面。”
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那我在这等吧。”
冬风着实冷,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我搓搓手,想暖和些。
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宋疏月面色羞恼地跑出来,我下意识侧了侧身子,好在她也没看见我。
我这才走进去。
江瑾齐坐在主位,唇角破了一个小口,泛着不正常的红,桌案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也好。
一碗姜汤而已,哪里是什么不可替代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