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对鹿兆海英勇牺牲的崇高敬重,又带着对战争残酷无情的深深无奈。
白孝文也来了,他低垂着头,脚步沉重得仿佛灌了铅。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愧疚之色,或许是为曾经与鹿兆海的分歧和争执而懊悔不已。他双手合十,虔诚地默默祈祷:“兆海兄弟,一路走好。愿天堂没有战火,没有纷争。”
夜晚,在白灵那昏暗狭小、弥漫着悲伤气息的房间里,我坐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握住她那颤抖不已、冰冷如霜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告诉了她真相:“白灵,兆海是组织派去的地下工作者。”
白灵的眼神先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她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我,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随后,她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之前与鹿兆海相遇时自己愤怒的场景,那时的她满心以为鹿兆海背叛了他们共同的理想,对他怒目而视、厉声质问。想到这里,她的心犹如被一把重锤狠狠击中,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砸落在地上,她双手捂住脸,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是我误会了他,是我错怪了他啊!” 那悲痛欲绝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悔恨都宣泄出来。
我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给予她一丝温暖和安慰,轻声说道:“白灵,兆海是为了理想和国家牺牲的,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们要为他感到骄傲。”
这时,白嘉轩缓缓地走进房间,他一脸沉重,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父爱和疼惜。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说道:“灵灵,别哭坏了身子。兆海这娃是咱原上的骄傲,爹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咱得挺住!咱不能让兆海走得不安心。”
白灵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白嘉轩,哽咽着说:“爹,我心里好痛,好痛…… 我怎么能那样误会他,我真该死!我对不起兆海……”
白灵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