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抱我去。”
我只需要两三分钟。
繁华的目光明显闪了闪,低笑:“真的要我抱呀?”
他在威胁我。
我搂紧他的脖子,撒娇说:“要嘛!”
“拿你没办法。”他笑着嘀咕了一句,伸手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就依你吧,小坏蛋。”
我抱住他的脖子,在心里苦笑。
死前能被他这样对待一次,兴许也算值了。
隔壁是另一间小会议室。
繁华将我放到座椅上,笑着吩咐跟进来的周助理和医生:“都出去吧,把药箱留下。”
我的心嗖然提起。
我的机会来了。
可我也知道他生气了。
我又激动,又恐惧。
很快,其他人全都离开。
关门声一传来,繁华立刻将已经拿到手里的纱布丢到我身上,阴了脸:“包完立刻滚。”
我攥住纱布,说:“我可以死。”
繁华抱起臂,用眼角冷漠而厌恶地看我。
“我想好了,”对于这个决定,我做得并不艰难,毕竟是迟早的事,“只要你现在答应我投资救我家公司,我回去就自杀。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等我死了,千万不要给我办葬礼,我不想让我爸爸知道。”
“哦?”繁华竟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很愉快的笑,“你就不怕我违约?”
“我了解你。”我望着他,说,“你是说到做到的。”
繁华嘲讽地笑了一声。
随即,弯下了腰。
手臂撑在我身后的椅背上,额头几乎抵上我的。
这么暧昧的姿势,他的目光却有如一只猛兽。
不,不是猛兽。猛兽不会带着恨意看着猎物。
他带着恨意看着我。
纵然做足了心理准备,我仍不免感到恐惧。
“我也只有一个要求,”他轻轻地,冷冷地说:“滚到外面去死,别弄脏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