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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们相交多年，即使我曾经救过他的命。

我本来以为，我那些小小的举动，不过是一些可怜的精神胜利法，我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剧烈。

我的葬礼如期举行，在殡仪馆的大厅，他没能进来，没有一个人欢迎他。

14

我生前的时候的朋友并不多，但是也没有和谁结过什么梁子，很多人来为我送行。

宾客们一一给我献上花，我没有尸体，原本供我沉睡的地方被放了一个兔子玩偶，那是我曾经送给妹妹的礼物。

场面实在是很滑稽，但是没有一个人有笑脸。

我终于真的要离开了。

我和家人们分别告了别，我的灵魂开始发散，我离开了大厅，看到站在外面的林彻。

他仿佛老了十好几岁，整个人都十分颓废，因为我的死？

我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是什么心情。

我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放下一切的释然。

在我的沉默中，他抬起头，我们好像在对视，但是我知道他其实看不到我。

我真的该走了。

我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灵体也一点点地开始向宇宙消散。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身体慢慢上升，我和这里的风也互相告别。

再见了，我的童话世界。

16

“原来是你这儿出了问题。”

林彻坐起身来，环顾了一圈，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脑海里源源不断地还在继续响起来奇怪的声音。

“我就说为什么，我们的任务总是失败，原来都是你有意而为之。”

“你是……系统？”他恍然大悟，随即就激动起来，“你把李安安怎么了？！为什么她这一次……”

“不是我把她怎么了，林彻，是你害死她的。”

它语出惊人，林彻皱起了眉：“你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