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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啊，爱妃。你怎么忍心舍我而去呢？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把最好的都给我们的孩子。你安心去吧。”

那一刻，父皇的悲痛是那么真实。

就如同我后来亲手杀死我那四个皇兄和他们所有子女时的悲痛，一样真实。

“你这孽畜，你怎么敢。他们，他们都是你的骨肉至亲。”已经老迈无用的父皇强撑着病体来骂我。我却心底没有半点波澜。

“我不杀他们，等他们来杀我吗？父皇，在我眼中，他们不是我的皇兄，只是阻碍我登基的仇人。皇位之争只能是他们死，我活。

再说，骨肉至亲算什么。为了皇位，至亲亦可杀的道理就血淋淋地写在史书里。父皇，你当年不是还夸我史书学得好吗？怎么，这会儿你都忘了。”我淡淡回应，对这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没有半点客气。

事实上，在我读书明理后，我就明白。

父皇他当初对我母亲的行为，其实就是奸污良家女子的罪犯。

只是我当时力量微小，还不足以反抗他。所以我只能选择隐忍，在他面前装乖卖巧来讨他欢心，为自己悄然壮大力量做准备。

也幸亏如此，否则我被他一纸诏书卖给蛮族时，哪来的还手之力。

“你。果然当年朕就不该念在你年幼失母，对你百般宠爱，连上书房都让你去了。结果却教出你这么个囚父杀兄的孽畜。你会有报应的，一定会的。”

我原本一直波澜不惊地听着父皇的那些话，直到“报应”这两个字进了我的耳朵，我的内心才涌起了些许波澜。

看着眼前与我血脉相连的生身父亲，我纵然心里对他怨恨至极，却仍旧忍不住问道：“父皇，你可知道。出身皇家，像我这么干的人比比皆是，比如唐太宗，宋太宗。他们手上染满了亲人的鲜血，却仍旧能成为人人赞叹的千古一帝。为什么我就不行。

文韬武略，治国平天下，我不如哪个皇兄了。凭什么他们那四个脓包可以继承你的皇位，我却要作为你们棋盘上被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