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鱼,放进了她的碗里。
我想制止。
下一秒却听见林枳夏眉开眼笑地道谢。
要说出的话就这样堵在口中。
明明以前,她曾和我抱怨过三文鱼的口感很奇怪,她最讨厌吃。
此刻,看着她勉强吞咽的神情,我的心瞬间像被丢进水里一般,瞬间泡得又酸又涨。
而直到饭局快结束,那几只虾都没被动过,孤零零地搭在碗沿。
我正想起身去结账,盛珣按住我的手,好整以暇地微笑道:“借一步说话如何?”
……
离开了林枳夏的视野。
我缓缓停了脚步,“你想说什么?”
眼前的人闻言,转过身来,脸上一直维持的温和假面彻底卸下。
他随意地倚在露台上,望着我的眼中满是轻蔑,还有几分居高临下的骄矜。
“今天这顿饭过后,我希望你能主动远离夏夏。”
我淡声问:“是她亲口说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以前是因为我出国,她难免孤单想找个人来消遣消遣。现在我回来了,她自然就不需要你了,如果你还想体面点,最好主动淡出她的生活。”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话的?”
盛珣冷笑了一声,“再怎么也比你有资格。”
“据我所知,你如今还在创业初期,资金周转困难,甚至连夏夏想要的一款包都要四处兼职去赚钱——”
“生活拮据,一穷二白。”
“你难道要夏夏以后跟着你吃糠咽菜吗?”
我的经济情况并没有他说的那样不堪。
但要让林枳夏过上如现在奢侈富足的生活,确实还需要时间。
这些嘲讽的话并不能挑动我的丝毫情绪。
可盛珣将我和林枳夏的四年,轻描淡写地说成消遣,这让我心中瞬间烧起火。
我捏着拳,神色微微扭曲,几乎是咬着牙质问他:“盛珣,当年你又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