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程咬着牙骂道：“你个王八蛋，你会遭报应的！”　　
　　“阿程，报警！他要杀了我！”
　　周筱媛叫道！
　　他拿出备用机，准备报警。
　　陈智又是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接着低声笑起来：“你要报警吗？”
谢程已经打开拨打电话的界面。
　　“那天，你老婆手被我掰断，用断了的指节给你打过去电话，痛得喊都喊不出来，你当时在做什么？”
　　他食指定在拨打按钮的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去。
　　“阿程！你别听他说，报警！快报警！！”
　　陈智扯着周筱瑶的头发，啪啪几巴掌：“你在跟这个婊子在外面游山玩水，看星星看月亮。那是你老婆最后一通求救电话，她舌头被我割断了说不出话，只能祈求你发现异常，你挂断电话的时候，她该有多绝望啊。”
　　谢程关闭了备用机，整个人仿佛失去灵魂，目光呆滞。
　　“她是怎么跟你说流产的孩子？是前男友，还是土大款的？”
　　谢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甚至抗拒即将来临的真相：“别——”
　　“这个孩子是我的，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
　　谢程赶到现场，周筱媛已经几乎失去意识。
　　这是一栋废弃工场，她浑身是血的躺在泥土里，伤口混着污泥肿胀流脓。
　　右臂不正常的扭曲，折到与身体相反的角度。
　　他定定盯着看了许久。
　　陈智从角落走出，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别看了，手被我拧断了。”
　　谢程问：“你也是这么拧断了沈佳的手和腿？”
　　“沈佳？哦，你老婆。”
　　陈智低声笑，走到周筱媛旁边用力踹了两下：“差不多吧。”
　　死前的记忆因为疼痛而被模糊的回忆再次被唤起。
　　我被冷风吹得瑟缩。
　　“我和周筱媛在一起一年，去年她说要结婚，然后骗走了我所有的钱，一走了之。我找了她整整一年，终于让我抓到她了。”
　　陈智点了根烟。
　　谢程抬了抬眼：“那这关沈佳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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