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还在那精神病院附近碰见了被护工追着跑的她。
许艺娜整个人瘦了两圈,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今像团干枯的野草乱糟糟顶在头上。
时不时还有几个不懂事的小孩拿水枪滋她,滋完也不道歉还伸出舌头挑衅她。
许艺娜敢怒不敢言。
我本有些恶趣味想着要跟她打个招呼,可她竟体力不支直接晕倒了过去。这事也就作罢。
再一次碰见裴勋,是我带着爸妈准备去环游旅行出发前。
他在机场扫垃圾。
注意到我们时,裴勋低着头不敢直视。
我听他兄弟说过,他后来自己又创了不少次业最后都以失败结尾,欠了一屁股外债。
后来又被催债人逼着赌博还钱,结果自己却沾染上了赌瘾。
现在白天扫垃圾,晚上在直播间整活喊破嗓子也没人给他刷礼物。
昔日的裴家大少爷,算是把自己的人生玩脱了。
裴勋随即便被机场的人流淹没,他的身影在人群里显得无比渺小。
和裴勋的婚姻让我生了一场病,可随着爱意消逝,我却慢慢健康了起来。
拖着行李箱走向了登机口,熟悉的场景,这次却对换了位置。
我该上岸了。
未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