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白日里去御书房看过他,臣子跪在地上哭喊先帝名讳,大呼他戕害忠臣,日后必定不得好死,坐在上首的裴玄夜幕低垂,宴席大开,皇城内灯火辉煌。
大臣都可以带两位家眷参加,一时间这宴会热闹非常。
裴璟也携安怀音坐在案边,那女孩还小,在襁褓中挥着小手,安怀音一口一口喂着她。
裴璟只管自己倒着酒。
安怀音比我最后一眼见她时还要憔悴,看着她的裴玄肆到底是一国之君,也不能日日歇在我的寝宫里。
南方有人因为耕牛病死造反起义,我心中也焦急,他叫我不必操心,自己一连在御书房呆了好几日。
我有孕在身,便只好呆在寝宫里修养。
夜凉如水,莲花香炉中烧着檀香,殿中一片寂静。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感到有人用手轻抚我的脸。
再醒来时,裴玄肆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
胡太医正在我床边给我把着脉。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胡太医,又见面了啊。”
他笑得礼貌,还带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怨气:“娘娘你可醒了,陛下都在你床边待了一天一夜了。
“娘娘你放心,虽然动了胎气,好歹我跟裴玄肆一起去地牢里见了裴璟。
他早就没有最初锦衣侯鲜衣怒马的潇洒模样了,右手无力地垂在一边。
他见我来,扑到了栏杆前,满脸欣喜:“婉珍,你愿意来看我啦?”
“我不是故意吓到你动胎气的。”
“我们的孩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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