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妹妹非亲非故,她就算是给我生个孩子都无妨,母亲急什么。”
“噢,不对——”
谢千棠眼中笑意愈浓:“妹妹之前用错了药,现下早已痴傻,若是生个孩儿,只怕也是个傻的,还是不生了。”
姜清月听到这里,只觉得心如刀绞,她捂着耳朵痛哭,几乎失了声。
谢千棠却是没打算放过她,冰冷的嗓音像毒蛇一般钻进她的耳朵里。
“母亲养育之恩,儿子没齿难忘,原本也想奉母亲终老。”
“可是母亲,你这般伪善,实在叫人心寒。”
“儿子思来想去,也只有亲手把弟妹送上绝路,才不枉母亲多年教导。”
谢千棠自小叫惯了母亲,此刻也并未改口,对着姜清月仍是一口一个母亲的叫。
一字一句,诛着姜清月的心。
姜清月双目赤红的看着谢千棠,声音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年我待你不薄!”
姜清月气急攻心,呕出一口血来。
“为什么?”谢千棠阴恻恻的笑了笑: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姜清月瞪大了眼,刚想说话,却感到身体一凉,一柄薄剑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她软软的倒下来。
死前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谢千棠提着滴血的剑,一脸扭曲的笑意。
姜清月的手紧紧攥住床单。
“夫人,快瞧瞧两位小公子吧,刚出生的小儿,可爱的紧呢。”
清脆的女声传入耳中,姜清月这才回过神来。
她茫然的看着四周,神思间微微恍惚。
月露已经命奶娘把孩子抱了上来。
笑吟吟说道:“大公子长得白净,刚出生就是一副笑模样。二公子长得胖些,头发也浓密,日后想必是个习武的好料子。”
月露絮絮叨叨的讲着。
一转头,却见姜清月正紧紧盯着奶娘怀中的孩子,神色诡异莫名。
月露不自觉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