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下来,苦眉愁脸继续背监规。
坐在前排的一个新兵开始哭了,三十多岁,说自己进来了,老婆孩子怎么办,父母怎么办,旁边的人开始安慰他。
穿值班红马甲,值电视班的一个老兵看见了然后走了过来,倒是没有骂他。
“现在哭有什么用?提审的时候想好怎么说咯,外面人肯定也在帮你操作,事情不大的话说不定能取保出去啊,什么事情进来的?”
“警察说我组织卖Y。”
“那大概率没办法取保了,我就没见到过这个罪名取保出去的,做好心理准备,三年打底。”
“那我呢,大哥,我是盗窃,数额五千以内,能不能取保?”
“有没有前科?入室盗窃还是外面盗窃?”
“没前科,外面盗窃。”
“那你取保希望很大啦,外面有人帮你跑的话,没什么事。”
“大哥,他们说百日过检,我这个案子现在还在派出所,如果派出所取保不了,如果想要检察院取保,是不是最少要在这里等三个月?”
“肯定啦,37天内如果出不去,那就洗干净老老实实在这里坐,至少三个月。”
一时间,新兵们也不背监规了,纷纷凑过来和这个老兵询问自己的案情。
取保候审,多么美妙的一个词,代表着希望,代表着重见天日,代表着回家。
但在这里,对于绝大多数在押人员来说,这也只是一个梦罢了。
嘈杂中,九点半了,随着一声“开铺!所有人下来,内务组铺床!”
所有人都排队站到了过道走廊中,看着内务组的老兵手脚麻利地在通铺上面抱着被子来来回回,所有老兵自然是睡床上的,通铺上面一共标记了1到20,但实际只睡了十四五个人,但整个仓里现在有32个人,那么剩下的人睡哪里呢?答,走廊地上。
内务组的一个老兵抱着一大堆方便面箱子的纸皮,然后丢到了地上,让我们把走廊过道用纸皮铺满,然后又丢下来四床被子作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