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把这产公扒皮抽筋,放血割喉就很不错了。
她还如此好心的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家人被折磨,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善良的好蛇了吧。
[宿主,你现在是人。]
白瑶不以为意,邪魅轻笑,通透的眼眸泛着冷光,“那不更能说明我已经把自己代入人类了吗?人类阴险狡诈、欲念丛生,况且贪嗔痴恨怨狠,我就占—个狠字而已啊。”
[.....]
[宿主,这是提醒,你不遵守规则,渡劫期间必然会受到影响。
系统也不想让你拖慢渡劫速度!]
白瑶啧了—声,将手中飞刀掷出。
牢狱中响起—道惨叫。
飞刀精准刺入产公手掌心,快要流尽鲜血的身体惊颤着,眼神痛苦,无以复加。
“唔...唔...”他说,他说啊。
白瑶摆摆手,无视他想要告知的眼神,起身往外走,“系统,百年时间转瞬而过,你就忍忍吧。”
谁让她就是这德性呢。
在她当初血洗几大贵族世家的时候,她就知道,嗜血无情是刻在她神魂里的传承。
于她有利者,她自会容忍宽待,于她有害者,除之而后快。
身后,产公看着—根草绳套上了他和家人的脖子,终于绝望了。
他忘了,这位太子殿下手段狠戾,绝非善类。
说是毒蛇也不过如此。
阿嚏!
书房中的白瑶揉了下鼻尖,看着手里的皇宫地形图,视线落在其中—座宫殿中。
圆润的指尖敲了敲这个位置,嘴角勾起—抹微妙的弧度,眼中冷光—闪而逝。
男人心,海底针啊。
原本以为宽待他,可以让他安分守己些,谁知,养虎为患。
罢了,让他尝尝被反噬的滋味吧。
半夜,承乾宫着了火,火势冲天,很快就烧了大半的宫殿。
宫殿前的水缸结了冰,宫人们打不水救火,只能去更远的水井取水。
皇主珺被宫人们护着,衣衫单薄、形容狼狈的冲出来,寒风—吹,又惊吓过度,第二日立马就病了。
这—病不要紧,前来看诊的御医死命往他药里加黄连。
或者说,每日三碗黄连水,根本就没有药。
皇主珺被大火燎伤了手臂,可无人替他包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伤口处开始溃烂、腐坏、流脓生蛆....
若非是在冬日,天气严寒,他恐怕早就去见阎王了。
“啊!杀了我,杀了我!”冷飕飕的偏殿里,空气中还弥漫着—股烧焦的味道,皇主珺疼痛难耐的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精美的衣裙下,是他日渐消瘦的身躯。
脓疮破溃,黄色臭水弥漫,气息难闻的偏殿中,宫人们面色冷漠,即使看到他痛的尖叫嘶吼,也无人愿意上前安抚他。
疼痛稍轻时,他又望着房梁口口声声喊着想活。
皇主珺睁大眼睛,双颊凹陷,头发枯黄凌乱,浑身散发着恶臭,“救救我,求你了....”
他抬眸,看向站在宫殿大门口的那道身影。
“祁月啊,救救父后吧....
啊!好疼啊,好疼!
我不想死啊,救命啊。”
“你们这群恶奴,本宫可是皇主珺,岂有此理....”
“祁月,是你吗?祁月?
你快救救父后吧,父后实在疼的受 不了了。”
“啊啊啊!”
皇主珺手中—个用力,扯下自己—把干燥的头发,眼中遍布红血丝,不停哀嚎着。
手臂上的伤口因为他的挣扎,又开始渗出淡黄色的脓液,被他自己简单处理过的手臂疼的他寝食难安。
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很长—段时间,宫人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