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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别……求你了!”
苏苒苒是被顾承郁强迫着拖入婚宴的休息室内。
一进门,人就被男人狠狠的压在门板上,衣衫被扯开,男人的手肆意在她的肌肤上游走,然后,狠狠的进入了她。
“顾承郁,你在这里碰了我,就不怕你外面的未婚妻知道了,会不高兴吗?”
苏苒苒纤细的身子因为贯穿的刺痛,不自觉的轻轻发着抖,可她嘴上说出的话语,却丝毫不认输。
顾承郁冷声一笑:“我就是要让你在我的订婚宴上,被我要!苏苒苒,你不是最喜欢被男人睡吗?现在当着外面这些宾客们的面要你,是不是让你很高兴?”
一门之隔的外面,是满堂的参加顾承郁和苏惜惜订婚宴的宾客。
苏苒苒心脏狠狠一疼,指甲用力的抓紧了门板。
在他眼里,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所以他折磨起她的时候,从来不手软!
心口酸涨搅疼,苏苒苒却拼命忍着,她不能在他面前哭出来,不然就连最后的尊严也不剩下了。
他恨她,恨不得远离她,这些,正好也是她想要的!
“是啊,我真的是很高兴!”苏苒苒镇定的嘲讽回去,“能在我那个让人恶心的妹妹的订婚宴上,被我的未来妹夫睡,我真的是高兴极了!”
“苏苒苒!”顾承郁狠狠的掐住她的后颈,一字一句的冷声警告,“我不准你说惜惜恶心!你才是那个最令人作呕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苏苒苒痛苦的闭上眸子,唇边反而扬起了笑。
“是啊,我是天底下最狠毒,最下贱的女人!可对着这样的我,你却还能下得了手,顾承郁,你跟我一样恶心!”她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心底却搅疼得几乎流血。
“怎么,是不是我那个被毁容了,还断了一条腿的妹妹,让你没兴趣了?还是她那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满足不了你?”
苏苒苒指甲深深的刻入了墙壁上,自暴自弃的似得,故意用最恶毒的话,尖锐的开口。
她这个样子,果真成功的让顾承郁生气了!
他抓着苏苒苒的头发,像是要将她生生提起来一般,狠狠用力,迫使苏苒苒仰起那张妆容精致艳美的脸蛋。
“苏苒苒,惜惜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她怎么可能会被毁容,还断了一条腿!”他恶狠狠的盯着她,眼底满是仇恨,“你现在竟然还有脸这样说话,你真贱!”
苏苒苒抬眸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完全被浓重的妆容挡住了。
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美丽妖艳。
“我就是不要脸,有本事你就别跟我废话,直接弄死我啊!”她笑看着他,笑容蛊惑,眼底深处,却满是破碎的痛楚。
顾承郁字字冰冷:“你别以为我不敢!”
苏苒苒将脖子往前一伸:“那你来啊,掐死我,一了百了!”
顾承郁狠狠盯着她,忽然一笑:“就这么让你死,是便宜了你!我就是要留着你的命,然后好好折磨你!让你为过去的事情,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他说完,直接一把将苏苒苒扔在地板上,冷冷瞥了一眼之后,他转过身,离开了这间狭小的休息室。
哐当——一声巨响之后,门被重重关上。
苏苒苒独自一人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与眼泪一起落下的,还有她鼻腔里不住涌出的鲜血……
苏苒苒急忙从包里翻出纸巾,捂住流血的鼻子。
大量的鲜血在短时间里疯狂涌出,很快就将一整包纸巾都打湿成也艳丽的红色。
苏苒苒看着那些刺目的猩红,心底一片绝望。
她的时间,不多了……

苏苒苒用纸巾擦干净了鼻子和脸上的血,又掏出化妆镜来,仔仔细细的补好妆,好让自己完全看不出任何病态,将地上那些带血的纸巾塞进包里,最后才站起身,一脸傲慢自信的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她一出去,外面宾客们的说话声,就猛然一停。
气氛一下子冷寂下来。
苏惜惜,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坐在轮椅上,眼神里藏不住怨毒的狠狠盯着她。
这气氛,怪异得很。
苏苒苒眸子扫了一圈周围的客人,意外的没瞧见顾承郁的身影。
她抿紧了红唇,对所有人奇怪的目光视若无睹,抬起纤细的小腿,直接想走。
“小苒,你站住。
”继母周芸秀叫住她,“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过来。

周芸秀说着,人已经走了过来,抓住苏苒苒的手臂,强制的拉着她往二楼走。
“妈,我也跟你一起。
”苏惜惜也出声,推着轮椅跟上来。
等到她们一走远,满堂宾客们立即就窃窃私语起来。
“苏苒苒跟顾承郁是先后从休息室出来吧,两个人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啧啧,这个苏苒苒果然跟传言中一样的不要脸,在亲妹妹的订婚宴上跟妹夫胡来……”
“真贱……”
苏苒苒踩着高跟鞋,听着那些细碎的流言,背脊绷得挺直。
一进入二楼的休息室,周芸秀挥手,狠狠的一耳光扇在了苏苒苒的脸上。
“苏苒苒,你竟然勾引你的妹夫,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女人!”周芸秀破口大骂,满脸凶狠的怒气,扬手起来又来打苏苒苒的脸。
苏苒苒往后退了半步,在对方那巴掌挥下来之前,抓住了周芸秀的手。
“我是不要脸,可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当初你勾引我父亲的时候,才不要脸呢!”她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
“你!”周芸秀最烦别人提起她过去做小三的事情,“那是你妈咪自己没本事,怪不得我!”
苏苒苒冷笑,嘲讽道:“那今天我勾引了顾承郁,也是你女儿自己没本事!你现在又找我算什么账?”
周芸秀被气得词穷,手指头指着苏苒苒“你你你”了好几声,表情扭曲:“苏苒苒,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脸!”
她说不过苏苒苒,干脆就动手起来。
苏苒苒躲开她伸过来的爪子,还没碰到苏苒苒,周芸秀自己就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上。
“苏苒苒,你怎么能跟我母亲动手,她现在也是你妈咪!”苏惜惜惊慌的大喊,推着轮椅就向苏苒苒撞了过去。
苏苒苒后背已经靠上了墙壁,躲不开她,便想伸手去拦。
可她的手指头还没碰到苏惜惜的轮椅,就见苏惜惜突然尖叫了一声,从轮椅上倒了下去,额头狠狠往茶几上一撞,涌出一股鲜血。
“啊……姐姐,求你别打我和我母亲了!”苏惜惜捂着血淋淋的额头,眼神阴狠的盯着苏苒苒,嘴里发出的声音却尖锐而凄惨。
好似,苏苒苒真的在动手殴打这两个人一般。
苏苒苒冷笑着淡定的看她们演戏,静静等着被惊动的客人过来。
果真,几秒钟,宾客们靠了过来。
一看见摔在地上的苏惜惜母女,瞧着苏苒苒的眼神更加的轻蔑和鄙视。
“苏大小姐,再怎么说,今天也是你妹妹的订婚宴,你怎么能这样对她们呢……”
“就是,就是,你这也太过分了。

苏苒苒冷着脸,好似根本没有听见这些人冷锐嘲讽的话,挺直了身板,直接就往门口走。
悠长的走廊上,这个时候忽然传来几声沉稳的脚步声。
刚刚一直没露面的顾承郁,来了。

苏苒苒走到门口处,刚好跟迎面而来的顾承郁,撞了一个脸。
他那双晦暗漆黑的眸子,阴沉的盯着她。
“苏苒苒,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冷声质问,毫不隐藏语气里的不悦和怒气。
苏苒苒仰头看着他,一点也不怯场的回道:“你不是看见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顾承郁眸子往她身后一扫,看见了满头是血的苏惜惜。
眼神陡然一冷,他一步上前,威压逼人的靠近苏苒苒。
“你又欺负了惜惜?”嗓音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冷意。
苏苒苒攥紧了拳头,指甲没入掌心软肉,细微的疼痛让她愈发镇定。
“你觉得呢?”她反问,将眼底深处的失望难过尽数藏起。
她知道顾承郁的答案的,自从五年前那件事情后,他就从来不相信自己了。
顾承郁沉眸盯着她,脸色冷沉得可怕。
“承郁,你别说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苏惜惜撑起身体,趴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望着顾承郁,“都怪我不好,你别骂姐姐了……”
“苏惜惜,你整天演戏不累吗?”苏苒苒实在是看烦了她这个装模作样的样子,讽刺出声,“刚刚叫得最大声,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听见你那虚伪的声音,现在大家都来了,你怎么不接着演了?”
“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苏惜惜瞪大了眼睛,神色受伤,委屈得好似好哭出来一样,“今天是我的订婚宴,你就不能……”
“苏惜惜!你还没演够吗?”
想到这是顾承郁跟苏惜惜的订婚宴,苏苒苒的心口就止不住的涩疼。
一个是她最爱的人,一个是害死她母亲的凶手之一,是她最恨的人!
可这两个人却在一起了!
多么讽刺和残忍!
“别用这惺惺作态的姿势在我面前演戏,我看着恶……”
“啪!”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苏苒苒的脸上。
顾承郁强势的用巴掌,打断了苏苒苒的话。
“苏苒苒,我不许你这么说惜惜!”他冷寒着脸,盯着的苏苒苒的眼神,好似在看什么仇人,“明明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女人!”
一旁的周芸秀见机,接话说道:“对对!当初要不是你,我们惜惜会变成现在这样吗?她脸上的疤,也都是因为你!我们好心好意,不计前嫌的接纳你,没想到你却这么歹毒,苏苒苒,你不是人!”
她话一说完,周围的宾客望着苏苒苒的眼神更加厌恶了,好似都在说,原来是这样的女人,又贱又狠毒……
苏苒苒紧握拳头,指甲划破了掌心,她却再没感觉到疼。
只是冷,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冷。
是啊,在外人眼里,她就是个坏女人!无耻不要脸,勾引妹夫,欺辱妹妹的恶毒女人!
可这些人,又怎么知道背地里,周芸秀和苏惜惜,又是怎么对她的?
她们联手逼死了苏苒苒的母亲,然后又把她当成佣人一般的呼来喝去,从前,更是动不动就罚她一天不准吃饭,不能上床睡觉,只能在地下室里反省那些她根本没有犯过的错!
她们的恶毒,这些人永远看不见,就算是看见了,谁也不会相信。
连顾承郁都不信她,更何况是这些人?
苏苒苒不想解释,她只是勾唇冷笑,默默吞下这些被诬陷的罪名。
“滚出去,苏苒苒。
”顾承郁又一次开口,这次是不留情面的逐客令。
苏苒苒抿唇微笑,抓着手包,头也不回的径直就走。
她的确是该滚。
这里没有一个人欢迎她……
走出了别墅,苏苒苒眼角的泪才滑了下来。
或许,她不应该回来的……
离开吧,正好,她不想死在这里,死在顾承郁的视野里。

苏苒苒在回到公寓的路上就订好了机票,一到家立即开始收拾东西。
拉出行李箱,她跪在地毯上,将不多的行李一件件的放进去。
东西明明不多的,可她却整理了足足半个小时……
其实在心底,她还是想多在这个城市里停留片刻的,她还想,把自己过去跟顾承郁约会过的地方,通通再走一遍。
可惜,没机会了……
苏苒苒关上行李箱,身子刚一站直,眼前却突然一黑,她在刹那间就失去了意识。
纤细的身体噗通一声摔在地摊上,殷红的鼻血,从她小巧的鼻子大量的涌出……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苏苒苒在地毯上昏睡了一个下午,鼻端的鲜血干涸的凝固在脸上,她此刻的模样苍白又狼狈。
地毯上残留着一大片艳丽的血色,苏苒苒沉默的拽过几张抽纸,想要擦掉地摊上的血迹,可血已经彻底的干了,她怎么也弄不掉。
像是她这个无法根治的病一样,永远也去不掉……
苏苒苒无力的跌坐在地毯上,环住膝盖,绝望的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因为突然的昏迷,苏苒苒错过了飞机,她只能重新订好第二天中午的机票。
晚饭也没胃口吃,苏苒苒匆匆洗了个澡后,便胡乱睡下。
迷迷糊糊刚睡着过去,半梦半醒间,身上忽然一重,一具高热沉重的男人躯体,压在了她的身上。
苏苒苒警惕的立即醒来,不停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谁?离我远点!”
脖子随即被一只大手掐住,熟悉的低沉男人嗓音,冷冷的响起。
“苏苒苒,你反抗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被人睡吗?”
是顾承郁!
屋子里光线阴暗,苏苒苒看不清他的脸,可他身上的那股寒气,却无比清晰的传来,冻得苏苒苒心口生疼。
“顾承郁,你怎么进来的!你走来!”她挣扎起来。
顾承郁压住她的手腕,俯身逼近,薄唇几乎要挨上了苏苒苒的鼻尖。
“走开?”他嘲讽开口,“怎么,你赶走了我,然后好去找其他的男人吗?”
苏苒苒不明白他的意思,嘴上却倔强道:“是又如何?谁都可以碰我,就你不可以!”
顾承郁眼神瞬间阴冷,大手一挥,直接拽掉了苏苒苒的睡衣。
扣子崩开,雪白的肌肤大片露出。
“顾承郁,你想做什么?放开我!”苏苒苒奋力挣扎起来,“别碰我!”
顾承郁不听她的话,反而去拽苏苒苒的睡裤,动作间充满了残忍的侵略性。
“苏苒苒,我不仅要碰你,还要让你给我生个孩子出来!”

顾承郁不听她的话,反而去拽苏苒苒的睡裤,动作间充满了残忍的侵略性。
“苏苒苒,我不仅要碰你,还要让你给我生个孩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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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苒苒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说什么?”
生孩子?
她这具病弱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再生一个孩子,况且,她那个病,有很大的几率会遗传的……
而且,五年前,她出国后,已经瞒着顾承郁,偷偷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朵朵。
“拜你所赐,惜惜的身体虚弱,生孩子风险太大了。
我怎么舍得让她冒险!”顾承郁狠狠的盯着苏苒苒,“但我顾家也不能没后,所以这个孩子,必须由你来生!反正你就是个贱人,生个孩子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
苏苒苒僵住的身体,一点点的开始发凉。
他要拿她来当生孩子的机器?
不!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顾承郁,我不会给你生孩子!”她开口,抿紧了嘴唇,一字一字用力的说,“死也不会!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
顾承郁却狠力一把分开了她的腿,随即粗暴用力的直接入侵进去。
一瞬间的剧痛让苏苒苒小脸一白,越发激烈的拼命挣扎起来。
可她的力气根本不是顾承郁的对手,她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毫无反击之力。
“苏苒苒,生孩子这个事情,你可根本没有选择!你不生,也得生!”
顾承郁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磨了苏苒苒半夜。
最后一切停止的时候,苏苒苒几乎没了半条命,发丝凌乱的趴在大床上,脸色雪白,奄奄一息的喘.息。
顾承郁丢开她破布一般的身体,走到浴室,水声哗哗的洗澡。
苏苒苒无力的闭上眼眸,浑身酸疼不已,但更疼的地方,在心里。
她没想到,顾承郁会恨她到这个地步。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的绝症,已经活不长了,他恨就让他恨吧。
只是那个孩子,她真的不能生了——
她迟早会死,而孩子将会没有母亲。
朵朵还有陆文泽照顾,可这个孩子呢……
顾承郁那么恨她,还有苏惜惜,还有周芸秀,这些人,都是恨不得千刀万剐她的仇人!
要是她留下孩子,这个孩子一定会被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顾承郁从房间里出来了。
西装革履,高贵优雅。
而她呢,半身赤.裸,狼狈不堪。
顾承郁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苏苒苒。
“天一亮,我就会叫人来接你去顾家。
直到你给我生下孩子之前,不准离开!”
苏苒苒闭上眼睛,无力回答。
顾承郁眸色晦暗的狠狠盯了她几眼,终于,转身离开。
哐当——他重重的摔上的门。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苏苒苒身体忍不住一颤,眼角再一次滑下冰凉的泪水。
她在床上缓了一会,积攒出几分力气,立即撑起身体下床。
她要去买避孕药……
不能怀孕,更不能生下孩子……
可双脚才一落地,膝盖就是一软,苏苒苒嘭的一声,摔倒在地板上。
身体实在是太疼了,她根本没有力气走路。
冰凉的地板让她浑身发冷,可她却连再一次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在地上爬了好一阵,她才勉强扶着床起身,坐在床沿上,细细的喘气。
视线模糊,脑中袭来阵阵眩晕感……苏苒苒终究还是没能支撑住,又昏了过去。
……
顾承郁离开了苏苒苒的公寓,回到车子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那个肮脏又下贱的女人,竟然想走?
五年前她跟陆文泽私奔,现在回来才不过两个月,就又要走?
是不是又要去找陆文泽?
真是下贱!
顾承郁狠狠吸了一口烟,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满是缭绕的烟雾。
他不会就这么让她离开的。
五年前那个女人欠她的,他现在要加倍讨回来!
她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一把摁熄烟头,顾承郁发动了车子,飙车一般的往顾家开。
客厅里的灯还在开着,苏惜惜就等在里面。
瞧见顾承郁回来了,她连忙推着轮椅走过去。
“承郁,你终于回来了……”她脸上扬起甜美的笑,尽管心里知道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刚刚才跟苏苒苒那个贱人私会了,可嘴上却只字不提,甚至都不问顾承郁去了哪。
她表面上,就是这么善解人意。
顾承郁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苏惜惜推着轮椅到他的身边,仰头看着他:“我等你啊。

顾承郁眸色动了动,闪过几分亏欠。
他伸手揉了揉苏惜惜的发顶,像是哥哥对妹妹那样。
“时间不早了,你身体不好,别熬夜,早些休息。

他说完,人便想上楼。
苏惜惜连忙拉住了他的手,声调轻软:“承郁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她柔软的指头,暧昧的摩挲着顾承郁的掌心,一双水润的眸子里满是风情。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而且,顾家也需要继承人……”
顾承郁垂眸看着苏惜惜深情的双眸,缓缓将手抽了出来。
“你身体不好,不能生孩子。
孩子的事情,我让苏苒苒替你生,明天我就会接她过来。

苏惜惜一愣,但顾承郁却直接抬脚上了楼。
苏惜惜盯着他的背影,脸上的单纯表情,一点点的变成扭曲的阴狠。
“承郁哥,我去帮你接吧。
”苏惜惜声音依旧甜软,“我亲自去接姐姐来家里住。

顾承郁顿了一下,眸色幽暗,静默几秒后,他回了一个好字。

苏苒苒醒来的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已经记不清,她这是第几次因为她的病,昏迷过去了——
身体依旧疼得厉害,她疲惫的撑起身体,到浴室去洗了一个澡。
浴室的灯光温暖明亮,将苏苒苒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口照得无比清晰。
她一寸寸的看过去,唇边闪过苦笑。
顾承郁下手真够不留情了,他昨晚怎么不直接弄死她?
穿上衣服,苏苒苒提上行李箱便出门,她一定要走。
可一拉开门,出现的却是苏惜惜的脸。
“你怎么来了?”苏苒苒皱眉,嗓音发冷。
苏惜惜唇边扬起虚伪的甜美笑容:“承郁哥叫我来接你,到我们家里去住。

苏苒苒沉下面色,手指不自觉得攥紧行李箱的拉杆。
“不好意思,我不去。
”说完,她直接越过苏惜惜往外走。
眼前却突然一暗,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挡住了苏苒苒的去路。
苏惜惜推着轮椅,直接进了苏苒苒的房间,同时扔下一句阴冷的话:“把她带到房间里来,我有话,要好好跟她聊聊。

两个保镖领命,抓住苏苒苒的手腕将她往屋子里拖。
“放开我!”
苏苒苒奋力挣扎,可她力气太小了,抵不过两个强壮的保镖,被拖着往房间里带。
几个人在走廊里弄出的动静不小,惊动了邻居。
苏苒苒听见了邻居开门出来查看的声音,连忙喊道:“救……唔!”
保镖却眼疾手快,一把将苏苒苒的嘴巴给捂住了,动作粗暴用力,直接将苏苒苒扔进了房间里。
哐当一声,房间门被狠狠关上了。
苏惜惜淡定悠闲的坐在客厅中间,而苏苒苒则被两个保安给用力推倒在地上,摔在苏惜惜的脚下。
“承郁哥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让你给他生孩子!你这么下贱,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是好东西!”
苏苒苒被摔得膝盖生疼,她昨天被折腾了一夜,身体虚弱不堪,现在又被两个保镖折腾一通,更是头晕眼花。
咬紧牙齿,苏苒苒忍下那股眩晕感,抬头,冷笑着看着苏惜惜:“我不是好东西?那你又算什么?你母亲可是小三上位,而你就是个下三生的野种,苏惜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惜惜脸一黑,这是她一生唯一的污点!
母亲是个第三者。
“给我扇她的耳光!”苏惜惜嗓音尖锐的吩咐两个保镖,“狠狠的扇她!看她还敢不敢乱说话!”
保镖领命,扬手要打苏苒苒。
“苏惜惜,你敢打我,就不怕被顾承郁发现,你不好解释吗?”苏苒苒冷声开口,“你在他面前,可是天真无害的小白兔,打了我,被顾承郁知道,他还会信你真是无辜的吗?”
保镖动作一顿,征询的看向苏惜惜。
苏惜惜的指甲抠紧了轮椅。
的确是,要是被顾承郁看见苏苒苒满脸红肿,她会没办法解释……
可是,要让她就这么忍下这口气,更加不可能!
苏惜惜的唇边,慢慢扬起狠毒的笑容,阴冷无比道:“那就往她身上那些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打!别下手太重,免得她走不了路。

这样,顾承郁就不会发现了!
保镖得令,对着苏苒苒纤瘦的身体,又拧又掐,让她本就青青紫紫的肌肤,更是没了一块好肉。
苏苒苒忍着疼痛,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嘴角都被她咬破了,殷红的流出血来。
轮椅上坐着的苏惜惜得意的笑着,看着苏苒苒痛苦的表情,终于满意,抬起手叫停:“好了。

推动轮椅,苏惜惜靠近蜷缩在地板上的苏苒苒。
欣赏的看着她痛苦惨白的脸,勾唇笑起来:“苏苒苒,我告诉你。
这只是开始,等你进了顾家的大门,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着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两个保镖下手果然极其有分寸,打得让苏苒苒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却也没有一处会疼得她不能正常的走动。
最后苏惜惜吩咐两个保镖将苏苒苒架起,带上了车。
苏苒苒被这样连续不断的折磨了两天,加上今早出门的急,她早饭也没来得及吃,身体更是虚弱无力,脑中眩晕,几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偏偏苏惜惜还不肯放过她,在车里也一路上各种用指甲抓挠苏苒苒的大腿。
每当苏苒苒想要反抗的时候,一个保镖就会抓住苏苒苒的手,阻止她动作的同时,让苏惜惜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折磨她。
等到了顾家的大门,苏苒苒几乎没有力气下车。
苏惜惜坐在车上,问车外迎接的管家道:“承郁哥在家吗?”
管家恭敬回答:“少爷去公司了,还没回来。

苏惜惜点头,随即吩咐两个保镖:“苏苒苒走不动路,你们帮帮她,拖着她进去。

“是。

两个保镖随即架起苏苒苒,像是拽着什么犯人一般,将她一路拖进客厅,砰的一声丢在地板上。
苏惜惜也不管她,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然后当着苏苒苒的面,开始打电话。
“承郁哥,我已经把姐姐接回来了。
刚吩咐了管家准备一桌子菜,给姐姐接风洗尘,你中午要回来一起吃饭吗?”
苏苒苒垂眸听着,面无表情。
“不用准备接风宴?这怎么好……”苏惜惜皱起小脸,嗓音酥软,“没事的,我不介意过去的事情,她毕竟是我姐姐……你好好工作,我先挂了。

苏苒苒扯出冷笑,苏惜惜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苏惜惜放下电话,笑容得意而尖刻:“既然承郁哥说不用给你准备接风宴,那你今天中午也不用吃饭了。
把她关进房间里去,不准给她任何吃喝!”
话音落下之后,那保镖立即动身,拖着苏苒苒上楼,一把将她扔进客房里,随即啪嗒一声,锁上了门。
苏苒苒闭上眼睛,不想挣扎,也没力气再挣扎,她就那么趴在地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饥饿和口干唤醒。
加上昨天,她快要二十四个小时滴水未进了。
嘴唇上干得全是白皮,苏苒苒饿得头晕目眩。
扶着墙壁站起身,环顾了一圈房间,果真连茶壶也没有。
轻轻一笑,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浴室拧开水龙头,将就着喝了几口生水,缓解了口中的干涸。
看着镜子里面色惨白得近乎凄惨的自己,苏苒苒缓缓闭上眼睛。
她可不想死在顾家,不想被苏惜惜知道,然后朝嘲笑她患有绝症,更不想,让顾承郁看着她一天天病死的凄惨模样。
她必须要想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头晕又袭了上来,为了保存体力,苏苒苒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她隐约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轮椅声。
然后是苏惜惜担忧甜美的声音:“姐姐从到了家里,就什么东西都不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去。

苏惜惜说着又带上几分委屈:“我本想给她送碗粥过去,反而被她骂了出来……承郁哥,姐姐好像很不愿意住我们家……”
苏苒苒听着苏惜惜扭曲事实的话,真是觉得好笑。
可更好笑的是,顾承郁竟然信了。
门在下一秒被顾承郁粗暴的推开,走廊上灯光洒了进来,背光的顾承郁身影显得更加高大挺拔,威压可怕。
他就那么站在门口,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冷冷盯着床上的蜷缩着的苏苒苒。
“她既然不吃东西,那就叫人给我灌!”

一男一女的两个佣人,随后端着稀粥和鸡汤进屋。
苏苒苒撑着无力的身体坐起来,转头看向站定在门口,不肯再多进一步的顾承郁,心底异常的平静。
“不用灌,我会自己喝。
”她开口说着,伸手想去接过佣人手里的东西。
可这两个佣人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苏苒苒的手。
只听顾承郁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现在才想起自己喝?晚了!给我灌!”
男佣随即上前,粗鲁的捏住了苏苒苒的下巴,另一个女佣将热粥灌入苏苒苒的嘴巴里。
那粥滚烫灼热,叫人舌尖生疼。
苏苒苒挣扎将两个佣人一把推开,吐出嘴里烫人的稀粥,转眸用力瞪着顾承郁。
“顾承郁,我说了我自己喝!你再逼我,我就烧了你的别墅!”
一旁的顾惜惜连忙假惺惺的开口劝道:“承郁哥,你别逼姐姐了……在佣人面前,就给姐姐留几分面子吧……”
苏苒苒冷笑,苏惜惜这变脸戏演得可真是炉火纯青了。
顾承郁哼了一声,冰冷道:“看在惜惜的份上,我今天饶过你!苏苒苒,以后在家里,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别耍什么花招!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苏苒苒忍着心里的酸疼,别开了眸光。
顾承郁漠然的收回眸光,带着苏惜惜,缓缓转身。
“既然你喜欢呆在房间里,那晚餐,你也在里面吃吧!”扔下这么一句话,顾承郁走远了。
苏苒苒这才脱力的软下身体,看着地板上狼藉的粥液,唇边止不住苦笑。
这宅子,还真是地狱一样,叫她生不如死。
不久之后,佣人果真将晚餐送到了苏苒苒的房间里,菜品样式还不少,苏苒苒饿了许久,却依旧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饭,便让佣人把东西都端出去了。
她这两天都在昏睡,入夜之后反而没了困意。
无聊在房间里待了一阵,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给国外的女儿朵朵打电话。
但她一时忘记了时差,这个时间打过去,那边已经是深夜了。
接电话的人,是陆文泽。
陆文泽告诉苏苒苒,朵朵已经睡下来。
苏苒苒扯了扯嘴角,懊恼道:“我忘了时差这回事了……”
陆文泽温和一笑,柔声问道:“你在国内还好吗?”
苏苒苒五年前怀孕出国,一直都是陆文泽在照顾她,像是对待亲妹妹的一样疼惜着她。
苏苒苒一直很感激陆文泽,与他说话,不自觉的也软下了声音。
“都挺好的,文泽哥,你不用担心我……”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陆文泽突然道:“朵朵醒了,你要不要跟她几句?”
“好啊。
”苏苒苒立即答应下来。
“妈咪……”朵朵甜软的声音传来,用小奶音撒娇道,“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朵朵好想你……”
苏苒苒心脏一软,连忙哄道:“朵朵乖啊,妈咪过几天就回来了……”
她正说着话,卧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顾承郁阴冷着脸,从门口一步步走近。
苏苒苒心脏狠狠一跳,心虚的立即将电话挂掉了。
顾承郁还不知道她出国偷偷生下了女儿的事情。
“苏苒苒,你有孩子了?”顾承郁几步逼近,将苏苒苒堵在墙壁,黑沉的眸子里,满是冷意。
这个过去口口声声说着非自己不嫁的女人,五年前却在他被绑架,生命垂危之际,选择了跟陆文泽私奔!
她将他们的爱情,包括他,都一并抛弃了!
不仅仅是他,她离开之前,还开车撞了苏惜惜,让她毁了容,断了腿!
后来,她跟陆文泽跑出国外私奔,于今,竟然还连孩子都有了!

被背叛的愤怒,在顾承郁的胸腔里,滚滚燃烧。
他掐住了苏苒苒的脖子,眼神的充满了狠意,好似真的,就要这样将那个苍白憔悴的女人掐死。
“你跟陆文泽生了孩子!”他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苏苒苒抿紧了嘴唇,竭力镇定的看着顾承郁,撒谎承认:“对,我跟他有孩子了!早在离开出国之前,我就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
顾承郁怔楞了一瞬间,随后指头猛然收紧,掐住了那纤细雪白的脖颈。
“难怪你当初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走!”
连他被绑架,生命垂危都不管……
因为害怕自己出轨怀孕的事情被拆穿!
她原来早就背叛了自己!
那些所谓的至死不渝,所谓的非他不嫁,都是谎言!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从头到位,都在玩弄他的感情!
“苏苒苒,我早该弄死你的!”顾承郁狠声说着,手指越发收紧。
强烈的窒息让苏苒苒满脸通红,脑中一阵眩晕。
可她却不挣扎,甚至狰狞的笑了起来。
“对,我早就该死的!顾承郁,你干脆点,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免得我还要忍着恶心的,给你生孩子!”
“苏苒苒,你别以为我不敢!”顾承郁手指用力,将苏苒苒狠狠抵在墙壁上。
神色凶狠,看那模样,是真的动了杀心!
苏苒苒仰着下巴,一双水眸静静的看着顾承郁。
好似对自己会不会真的被弄死,根本无所谓!
她越这样,顾承郁就越是被激怒,指头也在狠狠的收紧。
持久的绝对窒息,让苏苒苒的面色,都开始发青……
顾承郁垂眸看着她痛苦的,濒临死亡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指头。
终于得以呼吸,苏苒苒大口大口的喘气起来,膝盖一软,靠着墙壁滑倒在地板上。
顾承郁往后退了一步,垂眸,冰冷黯然的盯着地上那个死里逃生的女人。
“苏苒苒,我不会那么轻松的让你解脱的。
弄死了你,我去哪儿再找一个免费的女人来给我生孩子?我不仅要你做我的生育工具,我还要你一辈子被我折磨,永远不能脱身!”
苏苒苒无力的扯开嘴角,惨淡一笑,垂着睫毛,沉默不语。
可惜的是,她早就没多少时间可以活了……顾承郁的期望,怕是要落空了。
顾承郁说完话,丢下了她,摔门离开。
留下苏苒苒一人,脱力的蜷缩起身体,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顾承郁最终还是知道了朵朵的存在了,她必须要加快离开的步伐了。
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了……
五年前她离开,是因为苏惜惜和周芸秀的威胁。
那场绑架,也是她们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走苏苒苒。
她离开,或者顾承郁被戳瞎眼睛……苏苒苒当然只能选择离开,她怀孕的事情,也没来得及给顾承郁说。
也幸好她离开了,不然要是顾承郁知道她身上无药可救的遗传病,一定会伤心吧……
她时日无多,而顾承郁还有很长的余生需要走下去。
过去的事情,顾承郁永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恨她,恨她然后遗忘她。
这就是苏苒苒想要的。
手机又一次响起。
苏苒苒拿起一看,是陆文泽的电话。
“文泽哥……”苏苒苒吸了吸鼻子,打起精神来说话。
陆文泽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苒,刚刚你跟顾承郁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苏苒苒一僵,慢慢垂下了睫毛。
陆文泽担忧道:“你现在是不是被顾承郁困住了?”
苏苒苒见瞒不住了,只能承认,但并未说自己被顾承郁强制要挟着生孩子的事情。
闻言,陆文泽温和却坚定道:“我现在回国来找你。
你一个人,脱离不了陆文泽的掌控,我回国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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