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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轩辕国。
帝都,暴室。
慕清歌脖子上被套了一个项圈,如同野兽一般,被禁锢在暴室一角的铁笼之中. 暴室入口处,两匹雪狼正在撕扯着一块模糊的血肉,只要她踏出这铁笼一步,便会如同这块血肉一般,被饿狼撕碎。
慕清歌用力晃动着铁笼的大门,明知道出去是死无全尸,她还是想要冲出去,再看她孩子的尸体一眼。
暴室的大门,猛然被撞开,一身墨色龙袍的男人,在侍卫的簇拥下悠然踏入。
暴室之中,本就不见天日,墨夜寒进入后,整座暴室,更是如同笼罩在一片暗黑地狱之中。
看到墨夜寒后,慕清歌却如同看到了光,她更加用力地晃动着铁牢的大门,“寒哥,放我出去!
让我再看轩儿一眼!
寒哥,求求你,让我再看轩儿最后一眼!”
“你已经看到他了。”
墨夜寒的声音,冷凝如同来自寒山之巅,让慕清歌本就羸弱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下。
“轩儿在哪里?”
慕清歌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她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儿。
墨夜寒的视线,缓缓落在暴室入口处,那块模糊的肉上,他那双幽深得如同层层浓墨渲染开来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高高在上的冷。
意识到了些什么,慕清歌循着墨夜寒的视线,连忙往暴室入口处看去。
那两匹雪狼显然是饿极了,顷刻之间,它们就已经将最后一块破碎的血肉吞下。
“看来那个孩子终究还是小了些,不足以将孤的两条雪狼喂饱。”
墨夜寒看着那两条雪狼,如同在欣赏什么极为美好的画面,似笑非笑地说道。
“也是,三个月的孩子,怎么可能喂饱孤的两条西域雪狼!”
慕清歌倏地瞪大眼睛,她目赤欲裂,她发疯似地往铁笼外面冲,想要把那两条雪狼口中尚未吞咽的肉抢出来,可是,她出不去。
她的脖子,几乎要被那个项圈勒断,她依旧出不去,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她疯狂晃动面前的铁门,她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两条雪狼将最后的两片肉吞下。
“不!”
慕清歌用力往外伸着手,“轩儿!
把我的轩儿还给我!
还给我!”
“寒哥,你让它们把轩儿还给我!
轩儿是你的亲骨肉!”
墨夜寒勾唇冷笑,那一瞬,暴室中冷得仿佛千里冰封,“慕清歌,孤从来不曾碰过你,你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孤的种!”
“不,一年前,思落山下,是我用身体帮你解了毒!
,轩儿是我们的孩子!
我和澈哥成亲,是为了救你,我只有你一个男……” “闭嘴!”
墨夜寒暴躁地将慕清歌的话打断,“前朝宠冠六宫的妖后,这是要在孤面前装贞洁烈女?
慕清歌,你真恶心!”
慕清歌动了动唇,她想要为自己解释,但对上墨夜寒眸中千里冰封的冷,她硬是将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不信她。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是为自己的不要脸狡辩。
“前朝妖后,妖媚祸国,你们,想不想尝尝这妖后的滋~味?”
墨夜寒忽地对着恭敬地守在一旁的侍卫开口,“现在,她是你们的了!”

慕清歌不敢置信地看着墨夜寒,她竟然要让这些男人把她.....?
也是,连他们孩子的尸体,他都能拿来喂狼,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见那几个侍卫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墨夜寒的眸中,写满了不悦,“怎么,玩个女人,还要孤教你们?”
“属下不敢!”
那几个侍卫一脸的惶恐,他们对视了一眼,就连忙打开铁笼的大门,一步步向慕清歌走去。
慕清歌的眸中,写满了惊慌失措,她的视线,从那两只雪狼沾满鲜血的嘴上,一点点落到墨夜寒的俊脸上,眸中所有的恐慌,渐渐化为了烟花泯灭般的凄然与绝望。
她扬起脸,冲着墨夜寒惨然而笑,既然,是他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那好,她成全他!
苦涩的泪,从慕清歌的喉头咽下,却没有从她的眼角滚落,她伸出手,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披风。
洁白的披风,从她的身上倏然滑落,如同,一颗圣洁的心,被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你们,想怎么玩?”
慕清歌笑得魅惑倾城,颠倒众生,“今天,我一定会让你们尽~兴!”
说着,慕清歌又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墨夜寒危险地眯起眼睛,她就这么缺男人?

墨夜寒上前,一把将慕清歌狠狠地按在铁笼边缘,那几个侍卫见状,连忙识趣地退到了一边,“慕清歌,是不是一天没男人,你就会死?

好,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么孤成全你!”
墨夜寒骤然用力,意识到了墨夜寒的意图,慕清歌慌忙挣扎,她的挣扎,得到的,却是他更加凶狠的对待。
“不!
放开我!
寒哥,你放开我!”
虽然那些侍卫都不敢抬头看,但想到周围有那么多的人,慕清歌心中,还是屈辱到了极致。
“寒哥,你放开我!
否则,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听了慕清歌的话,墨夜寒笑得凉薄蚀骨,“慕清歌,你放心,你若是死了,孤立马让百里澈给你陪葬!”
听到墨夜寒这么说,慕清歌怎么都无法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澈哥,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就算是她万劫不复,她也希望,他能好好地活着。
见慕清歌不再挣扎,墨夜寒眸中的冷意更重了一些,她果真,舍不得百里澈,她就这么爱百里澈,为了他,宁愿被他这般侮~辱?

这般想着,墨夜寒更是恨不得将她撕碎,她为了百里澈背叛了他,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眶,有些酸,慕清歌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想当年,他们三人,义结金兰,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纵横江湖,何其潇洒,何其自在,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墨夜寒以为她背叛了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其实,她和澈哥,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
先太后把持朝政,一年前,他领兵出征,被围困在陈国,先太后若不派出援兵,他只有死路一条。
先太后后来答应派出援兵,前提是,澈哥百里澈登基,她嫁给澈哥为后,慕家的势力,尽归先太后所有。
她和澈哥,自然不同意太后的要求,可他在战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为了让他活下去,她和澈哥没有别的选择。
只是没想到,在她嫁给澈哥之后,先太后食言了。

只是没想到,在她嫁给澈哥之后,先太后食言了。
--------------------------- 她不顾一切跑到战场,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找到奄奄一息的他,他身中剧毒,她以身为他解毒,她怕被先太后察觉,让她随身侍女沈碧留下照顾她,她匆匆赶回皇宫。
先太后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他能够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最终以十万兵力,大败陈国的百万雄师,还在短短一年内,将这乾坤颠覆!
先太后惨死,她父兄的热血,也洒在冰冷的午门,而她和澈哥,沦为了他的阶下囚!
一滴滚烫的泪,从慕清歌眼角滚落,她用力按着她的心口,就算是他屠她父,戮她兄,杀她子,她那颗爱他的心,也从来不曾变过,只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慕清歌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被送回了寝宫,身上,撕裂一般的疼,她拢了拢身上破碎不堪的衣衫,身上充斥着水牢中的霉味,她特别想好好泡个澡。
刚刚起身,身子,就跌入了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沈源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脸,“慕清歌,今晚好好伺~候我,让我高兴了,亏待不了你!”
“滚开!
你别碰我!
滚开!”
对上沈源那张油腻的脸,慕清歌一阵反胃,她手上用力,就想要将他推开。
见慕清歌竟然敢挣扎,沈源手上用力,直接狠狠将她按在了桌子上。
“慕清歌,你以为你是谁?

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奴婢!
你以为你还是前朝的皇后娘娘?

呵呵,我妹妹才是轩辕的皇后,我沈源,是堂堂国舅爷!”
“乖乖听话!
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说着,沈源俯下脸,就去亲慕清歌的脸。
慕清歌心中恶心到了极致,她用力推沈源,但是她的身上实在是太疼了,她根本就无法把他推开。
“你们在做什么?
!”
一到森寒仿若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声音忽然在房间里面响起,沈源身子猛然一颤。
他连忙放开慕清歌,跪在地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与方才的嚣张,判若两人。
“皇上,微臣该死!
慕清歌她,她派人传信给微臣,说只要微臣能帮她把废帝百里澈从水牢里救出来,她就把自己给微臣。”
“微臣不敢忤逆皇上,更不敢救废帝百里澈,但刚才她……她当着微臣脱衣服,主动勾微臣,微臣一时没把持住,才会跟她……” “慕清歌!”
墨夜寒上前,他暴虐地扼住慕清歌的脖子,他的指节泛白,几乎要将慕清歌的脖子捏断。
“你为了百里澈,还真是脸都不要了!
这等不要脸之事,都能做出来!”
“我没有!”
慕清歌下意识否认,“是他闯入了我的寝宫,对我动手动脚!
我跟他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
墨夜寒手上骤然用力,将慕清歌的脖子,捏得咯咯作响,“慕清歌,你说的话,孤一个字都不信!
慕清歌,你真以为,孤不敢杀了你是不是?
!”
似乎是担心墨夜寒会扭断慕清歌的脖子,随他一起进来的沈碧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求你不要杀死清歌!
既然清歌已经是臣妾兄长的女人,臣妾求皇上,就成全了兄长和清歌吧!”

“沈碧,你给我闭嘴!
我就算是死,都不会做沈源的女人!”
慕清歌最受不了沈碧这副伪善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说道。
“清歌,你别这样,我是真心为你好……” “别装了!
沈碧,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不会骗,是你给他解了毒,更不会一次次害我!
沈碧,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真让我恶心!”
听了慕清歌这话,沈碧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了下来,“清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也从来没有骗过皇上,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害你!”
“朋友?

沈碧,你可别侮辱了朋友这个词儿!
你沈碧,不配做我慕清歌的朋友!
你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就算是做了皇后,也注定一辈子见不得光!”
“清歌……” 沈碧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一些,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
“跪下,向碧儿道歉!”
墨夜寒冷声向着慕清歌命令道。
“我不道歉!”
想起沈碧做的那些恶毒事,慕清歌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她怎么可能会向她道歉!
要不是沈碧在中间挑拨是非、添油加醋,他们兄妹三人,也不会走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她的父兄、孩子,也不会死得那般凄惨!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该道歉的人,是沈碧,她……” “啪!”
不等慕清歌说完,墨夜寒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慕清歌,跪下,向碧儿道歉,否则,孤现在,就将百里澈,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 慕清歌身子猛一踉跄,差点儿倒在地上。
她抬起脸,看着墨夜寒,她想哭,却是止不住地狂笑出声。
从十岁,到二十岁,她掏心掏肺爱的,就是这么一个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男人!
她跪天跪地跪父母,她怎么能跪沈碧这只蛇蝎!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跪,他拿澈哥的命威胁她,就算是他要她去舔沈碧的脚,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慕清歌腿一曲,重重跪在地上,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仿佛,用尽了一生一世的力气。
“沈碧,我向你道歉,我认错,我错了。”
我错了,错在,我瞎了眼,才会爱上,这个没有心的男人!
“清歌,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来!”
沈碧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眸中的得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清歌,你放心,你若是想跟我哥哥在一起,我一定会求皇上成全你们,毕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皇上,求求你,成全我兄长和清歌吧!”
慕清歌暗暗咬牙,她想对沈碧说,你别装了,恶心,可她又怕,墨夜寒会折磨百里澈,只能生生地将到了口的话,吞了回去。
“这种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若是国舅不怕脏了国舅府的门楣,便领回去吧!”
沈源大喜,连忙攥住慕清歌的小手,向着墨夜寒谢恩,“微臣谢过皇上!”
被沈源这样攥着手,慕清歌只觉得有一条毒蛇,将她的手层层缠绕。
她想要挣开沈源的手,但是想到水牢中的百里澈,她只能,任沈源牵着她,一步步向国舅府走去。
墨夜寒看着慕清歌纤瘦的背影,眸光冷得滴水成冰,她还真就这样跟沈源走了!
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要她,她就会,迫不及待贴上去?

他曾经捧在掌心的姑娘啊,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沈源觊觎慕清歌的美貌多年,现在,慕清歌终于落到了他的手中,他自然心痒难耐。
一将慕清歌带到国舅府,他就迫不及待地往慕清歌身上扑去。
沈碧交代过他,让他尽快折磨死慕清歌,以绝后患,但是这样倾城绝色的美人,不玩个够本,他怎么舍得要她的命!
“慕清歌,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沈源用力按住慕清歌,他撅起嘴,就往她脸上亲。
慕清歌心中一阵恶寒,她卯足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就狠狠地往沈源脸上甩去。
“滚开,你别碰我!”
“慕清歌,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该不会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吧?
楚国早就已经亡了,你现在,连个屁都不是!”
说着,沈源一巴掌就狠狠地甩到了慕清歌脸上。
沈源这一巴掌真用力啊,慕清歌的唇角,瞬间出了血。
见慕清歌被他打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沈源狞笑一声,就再次往她身上扑去。
“慕清歌,我劝你还是识抬举点儿,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想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滚开!
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碰!”
慕清歌咬着唇,她的手被沈源箍住,她无法再甩他巴掌,她直接用头狠狠往沈源头上撞去。
慕清歌这一下撞得狠,将沈源撞得头昏脑涨,趁着沈源揉脑袋的空档,她抓起一旁的烛台,狠狠往沈源头上砸去。
鲜红的血液,顺着沈源脑门流下,瞬间将他的眸染成了血红一片。
他恶狠狠地盯着慕清歌,那副模样,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慕清歌!”
沈源咬牙切齿地喊着慕清歌的名字,“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今晚,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人!”
听到沈源的声音,好几个下人快步推开门走了进来,“舅爷,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女人的衣服剥了,吊到树上!
我今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得了沈源的吩咐,那几个下人连忙就就开始扯慕清歌身上的衣服。
慕清歌又急又恨,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被这群人扒了衣服,吊在树上!
她终究,还是要脸的!
“放开我!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
慕清歌用力挣扎,她抓起一旁的木凳,就狠狠地往那几个人身上砸。
她的这点儿力气,哪里是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的对手,她这么挣扎,眨眼之间,就被揍得遍体鳞伤。
慕清歌不觉得疼,她只是想着,最后的尊严,不能丢掉啊!
脑袋,昏昏沉沉,眼里,似乎也冒出了金星,慕清歌将嘴里的血腥气咽下,她将一个花瓶砸碎,将一片锋利的花瓶碎片抓在手中,“别过来!
你们再往前走,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你死啊!
慕清歌,有种你就死在我面前!”
沈源抹去额上的血液,他哪里受过这么重的伤,看着这刺目的血红,他早就已经连最后的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都失去,他现在,只想将慕清歌千刀万剐!
“不舍得死是吧?
不舍得死就跪在地上,求我……疼爱你!”

攥着手中的碎片,慕清歌的指尖,控制不住颤抖,她最怕疼了,锋利的碎片,将脖子划破,一定会很疼很疼。
但就算是疼死,也好过,被这男人碰!
猛然攥紧手中的花瓶碎片,慕清歌的眸中,盛满了决绝,“沈源,想要我求你,做梦!
你和沈碧这么害我,我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慕清歌闭上眼睛,就将手中的碎片狠狠地往自己的脖子上划去。
慕清歌并没有将自己的脖子划破,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将她手中的碎片打飞,墨夜寒寒着一张脸进来,“慕清歌,孤说过,你若是敢死,孤立马让百里澈给你陪葬!”
他又拿澈哥的命来威胁她,而这威胁,对她的确是很管用,她不敢死了。
慕清歌的眸中,没有丝毫的焦距,她仓惶大笑,竟是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
墨夜寒当年中的毒中,被加了断肠草,她以身为墨夜寒解毒,这断肠草的毒性,都转移到了她体内。
断肠草,普天之下,无药可解,师父说,中了断肠草的人,活不过十三月,十二月已过,她就算是不敢死,她也无法,长命百岁。
剧烈的疼痛,顺着慕清歌的心口,快速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一张口,喷出来的就是血,她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慕清歌,你又耍什么花招!
你若是敢死,孤将百里澈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墨夜寒见慕清歌不停地吐血,顿时慌了神,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慕清歌,你的命是孤的,谁都别想夺走!”
“我好疼……” 是真的疼,每呼吸一口,都在疼,她最怕疼了,那么疼那么疼,一直,疼到了她的心坎里…… 说完这句话,慕清歌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墨夜寒快马加鞭将慕清歌抱回寝宫,看着给她诊脉的太医,他焦急问道,“她到底受了什么伤?

怎么会吐那么多的血?
!”
“回皇上,慕姑娘是思虑过重,气血攻心,微臣给她开几味药调理一下就好。”
太医跪在地上,昧着良心对着墨夜寒说道。
“思虑过重……” 墨夜寒眸中所有的温情都消失殆尽,留下的,唯有彻骨的寒。
她思念的,唯有百里澈罢了!
可笑他,还因为她吐血,心急如焚!
墨夜寒用力一拂袖口,冰冷转身,就往慕清歌寝宫外面走去。
沈碧对着太医使了个眼色,也连忙跟了上去。
一去到墨夜寒的寝宫,沈碧就自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皇上,不要担心了,清歌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死了活该!
孤巴不得她早死早投胎!”
墨夜寒声音冷凝如同天边冷月,没有丝毫感情地说道。
沈碧没有再提慕清歌,她媚眼如丝地看着墨夜寒,“皇上,夜深了,让臣妾好好陪你……” 说着,沈碧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就开始解墨夜寒身上的衣服。

说着,沈碧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就开始解墨夜寒身上的衣服。
---------------- “你先回去。”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冷硬,墨夜寒放软了语调,“碧儿,孤还有些奏折需要处理,晚些再去看你。”
墨夜寒拿开沈碧的小手,就往书房走去。
沈碧的小手,就保持着僵在半空之中的姿势,她盯着墨夜寒的背影,眸光中,有怨,但更多的,还是刻骨铭心的痴迷。
晚些,晚些…… 每一次都是晚些,她都在他身边待了一年了,他都没有碰过她!
就连,后宫中的其她妃嫔,他都不曾碰过!
他会这般不近女色,只是因为,他心中,从来不曾放下慕清歌!
想到慕清歌,沈碧恨得咬牙切齿,慕清歌,只有你死,皇上的眼中,才能看到我!
你是中了断肠草的毒,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太长,本宫再添一把火,好好送你一程,让你,早日下地狱!
疼…… 慕清歌浑身上下只有这一种感觉,仿佛,她的身体,被车轮狠狠碾过。
心里,前所未有的疲惫,她真想,就这样闭着眼睛,长睡不起。
可是,她不能。
若是,她睁不开眼了,只怕,澈哥的命,也走到尽头了。
拼尽全身的力气,慕清歌睁开眼睛,因为吐了不少血,她的身体,有些飘。
窗户没有关,冷风,从窗口灌入,她那混沌的大脑,总算是稍微清醒了一些。
墨夜寒撤退了她宫中所有的宫人,她这座寝宫,冷冷凄凄,跟冷宫没有什么区别。
喉咙渴得厉害,她想要为自己,倒一杯热茶,润润喉。
茶壶里面的茶,已经凉透,慕清歌刚想将就着抿一口,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口翻入,就紧紧地将她抱进了怀中。
“歌儿,跟我走!”
百里澈将慕清歌抱得很紧很紧,仿佛,他只要一放开她,她就会永远地离他而去。
“澈哥?”
慕清歌不敢置信地看着百里澈,“你不是被寒哥关进了水牢,怎么会……” “歌儿,是师父救了我,让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说着,百里澈拉着慕清歌的手,就快步往外面走去。
“澈哥,我不能跟你走。”
慕清歌用力甩开百里澈的手,“你别管我,你快点儿离开这里!”
她自然,也向往外面的海阔天空,可是这皇宫内院,守卫重重,澈哥一个人,或许能全身而退,可若是带着她这个累赘,澈哥只有死路一条,她不会连累澈哥。
“歌儿,寒哥他已经变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受苦!
歌儿,跟我走,让我照顾你,我会对你好。”
“歌儿,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以前,我知道你和寒哥两情相悦,我选择了成全,可是现在,寒哥已经不是从前的寒哥,歌儿,给我一次照顾你的机会,好不好?”
说着,百里澈俯下脸,就吻住了慕清歌的唇。
百里澈的动作,太突然,慕清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她刚想将百里澈推开,就听到了墨夜寒的声音。
“还真是郎情妾意,孤若是不送你们一程,岂不是对不起我们曾经义结金兰的情分?

百里澈,慕清歌,你们,一起背叛了孤,孤,誓要让你们,悔不当初!”
随着墨夜寒话音落下,墨夜寒手下的暗卫,就将百里澈团团围住,那副模样,显然是要让百里澈把命留在这里。

“寒哥,你不能伤害澈哥!”
慕清歌护在百里澈面前,生怕墨夜寒手下的暗卫会伤到他。
看到慕清歌对百里澈的维护,墨夜寒眸中的冷意更重,他残酷地勾了勾唇,对着手下的暗卫冷声命令道,“前朝废帝,杀无赦!”
听了墨夜寒这话,慕清歌顿时脸色大变,她想要让百里澈快点儿离开这里,可是她心里清楚,百里澈虽然功夫不错,但墨夜寒手下的暗卫,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他被这么多的暗卫围攻,今夜,他插翅难逃!
得了墨夜寒的命令,他手下的暗卫,就开始疯狂攻击百里澈,百里澈拔剑应敌,最初,他还能勉强躲过暗卫的攻击,但是很快,他就开始节节败退。
“寒哥,我和澈哥从来没有背叛你!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寒哥,你不能伤害澈哥!
求求你,放澈哥离开!
只要你让澈哥离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孤现在,只想让他死!”
墨夜寒的声音冷得滴水成冰,“背叛孤的人,都该死!”
慕清歌知道,不管她说些什么,墨夜寒都不可能改变主意,她急得不行,忽地,瞥到匆匆跑进来的沈碧,她顿时眸光大亮。
暗暗捏紧了她藏在袖口的匕首,她趁众人不被,快步向沈碧身旁冲去,削铁如泥的匕首,就狠狠地抵在了沈碧的心口。
慕清歌一直将沈碧逼到墙角,她转过脸,对着墨夜寒一字一句说道,“寒哥,放澈哥走!
否则,我现在就刺穿沈碧的心口!”
“碧儿……”墨夜寒蹙眉,看向慕清歌的眸中,更是盛满了厌恶与鄙夷,“放开碧儿!”
“皇上,不用管臣妾,臣妾不怕死,臣妾就算是死,也不愿拖累皇上!”
沈碧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虚伪得令人恶心。
慕清歌冷笑一声,“寒哥,我数到三,你若是再不放澈哥走,我保证不会手下留情!”
“让他走!”
想到沈碧救过他的命,墨夜寒蹙了蹙眉,冷声对着暗卫命令道。
百里澈自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慕清歌,“歌儿,你若不走,我不会走!”
“澈哥,你快走!
你要是不想我死在你面前,你就快点走!”
慕清歌生怕百里澈会死在墨夜寒手中,顿了顿接着说道,“澈哥,你再不离开,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百里澈没辙,他眸光深深地看了慕清歌一眼,就一步步往窗口退去。
“歌儿,好好照顾自己,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天高海阔,我们,再不分开!”
说话之间,百里澈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看着百里澈离开了,慕清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刚想将匕首从沈碧心口拿开,她只觉得手腕一疼,她手中的匕首,就狠狠地刺进了沈碧的心口。
“清歌,你……你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
沈碧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随即,她装出一副伤痛欲绝的模样,哀哀切切说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开心?”
“清歌,如果我死了你能开心,我愿意成全你。
你要了我的命,我……我不怪你……”
说完这话,沈碧又转过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墨夜寒说道,“皇上,臣妾,臣妾只怕以后不能再伺候你了,你一定要珍重!”
“皇上,不要怪罪清歌,清歌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是死在她的手中,臣妾也希望她能好好的……”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从沈碧眼角滚落,她身子猛一踉跄,就控制不住地滑落在地。
看着手中的匕首,慕清歌直接懵了,刚才,明明就是沈碧攥着她的手腕,将匕首刺进了她的心口,怎么现在变成了,是她重伤了沈碧?

墨夜寒他们刚才的视线,都集中在百里澈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沈碧的小动作,他们自然认为是慕清歌刺伤了沈碧。
“碧儿,孤不会让你有事!
孤不会让你有事!”
墨夜寒紧紧地将沈碧搂进怀中,他对着一旁的暗卫咆哮,“传太医!”
他伸出手,轻柔地拭去沈碧唇角的血迹,“碧儿,孤还要跟你白头偕老,你一定要好好的。”
白头偕老…… 慕清歌眼眶泛酸,曾经,他们也说过,要白头偕老的。
可惜啊,所谓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变成了一个最可笑的笑话。
慕清歌知道,墨夜寒不会相信她,可她,还是不甘心让沈碧得偿所愿,她动了动唇,“寒哥,我没有刺伤沈碧,是沈碧攥住我的手腕,将匕首刺进了她自己的胸……” “慕清歌!”
墨夜寒阴鸷地将慕清歌的话打断,“时到如今,你还有脸陷害碧儿?

孤看得清清楚楚,是你挟持了碧儿,是你刺穿了碧儿的心口!
若是碧儿又什么三长两短,孤,要你整个慕家陪葬!”
听了墨夜寒的话,慕清歌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落了下来。
慕家,早就已经没了,又如何,给沈碧陪葬!
慕家的兵士,死在墨夜寒军队的铁骑之下,父兄的热血,在午门变凉,偌大的慕家,也就只剩下了她慕清歌一人。
生不如死地活着。
若是要陪葬,不过是她慕清歌一个人给沈碧陪葬罢了!
寒哥,我们,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相爱的一对,我们的爱,怎么,就变得这般面目全非了呢?
寒哥,澈哥说的没错,你早就已经不再是,我的寒哥了…… 沈碧这次伤得很重,太医跪在床前,颤颤巍巍地对着墨夜寒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体内有断肠草的毒,现在,又伤了心脉,只怕……只怕……” “孤不许她有事!
若是她有什么好歹,孤要你们项上人头!”
墨夜寒一身冷凝,阴寒如同堕化地狱的恶魔。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太医们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忽地,跪在最前面的太医抬起了头,一副激动无比地模样,“皇上,微臣想到方法救皇后娘娘了!”
“说!”
“微臣在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个药方,只要以七巧玲珑心之人的一瓣心头肉做药引,皇后娘娘或许能够恢复康健。”
“七窍玲珑心之人……”墨夜寒一把抓过站在一旁的慕清歌,“用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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