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就是那辆车带走了我妈!人贩子肯定就在里面!”
苍小豆激动的指着前方别墅门前停放的那车大呼着。
不就是想到个好的情节写了两千字嘛,一扭头就见自己母亲被人贩子给带走了,找了大半天才找到这里。
跟在苍小豆身后的三名警察看了看别墅,满脸诧异之色,向苍小豆低声问道:“你确定是那辆车带走了你妈?
“没错,车和车牌号都是一样的!”苍小豆肯定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车是什么牌子,但长得那么怪异的车,苍小豆还是能一眼分辩出来的。
三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更是迷惑:“你知不知道这别墅是谁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苍小豆摇了摇头,径直往别墅大门走去。
扒着铁门往里看,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覆盖着一条宽阔的马路,花园假山一应俱全。
咂了咂舌,苍小豆带着不满的语气:“你们警察是怎么管的,连人贩子都住这么高级的地方了,这得贩卖多少人口啊!”
跟上来的警察无力的叹了口气,这小姑娘究竟是不是滨海市的人……竟然连这里住的是谁都不知道……以人家的能力,用得着贩卖人口吗?
虽然有很多不明之处,但今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想想就头痛,那里面住着的,可是人称活阎王的风禹尊啊!
还没等警察动手,这边苍小豆早已经乱踢着铁门,嘴里头说着老掉牙的台词:
“里面的人贩子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赶紧交出人质,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铁门在吱呀一声闷响中自动打开,紧接着一行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为首一名年轻男人,身着黑色风衣,满脸冷峻之色。
“你们这群人贩子!赶快把我妈交出来!”苍小豆向来人怒吼着。
近距离才发现,这男人虽然满脸冷气,但五官俊逸,剑眉英挺,不像人贩子倒像是偶像剧主演。
年轻男人没理苍小豆的话,上下打量了她一阵,迷惑的问道:“你是暖暖?”
“暖暖?”这男人怎么会知道她的乳名?难道他和骆家有关?苍小豆心中一惊,连忙摇头:“什么暖暖,我叫苍小豆。”
“撒谎!”年轻男人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向身后的黑衣人说道:“把暖暖小姐带进去。”
几名黑衣人立即将苍小豆给围了起来。
“喂!有没有王法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当着警察的面就抓人!”苍小豆扯着喉咙嘶吼着,回头望去,原本在自己身后的三名警察,已经只留下三道仓惶的背影匆匆逃走。
尼玛!警察被人贩子给吓跑了?
“呵呵……”苍小豆干笑几声,使劲往后缩:“误会,误会!这位帅哥,我只是个作家,找人采访找错人了!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就她那点三脚猫功夫,欺负欺负小孩子还行,这帮黑社会连警察都怕,自己真要被带进去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被黑衣人给架了起来。
“带进去!”年轻男人冷哼一声。
“我才不进去!你们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报警了!作家也是有人权的!”苍小豆使出吃奶的劲挣扎着,可一点用处也没有,被黑衣人给架着拖进了别墅。
进入别墅,苍小豆不禁忘记了挣扎。
尼玛!这哪是别墅!这是欧洲宫廷吧!
古典欧式风格,白色系基调下,搭配金黄色和棕色的胡桃木家具,柔和的浅色花艺窗帘和地毯,以及造型古朴的水晶吊灯,华贵气质,给人以置身欧洲古堡般的感受。
“你是莫曼丽的女儿?”身后响起鬼魅一般的声音,苍小豆猛地转身,发现此时的大厅里就只剩下她和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正盯着她看,视线如同弯刀一般锋利,仿佛能将她心里的秘看个透彻。
“你到底谁!为什么要抓我?”苍小豆顿时像一只刺猬,张牙舞爪的向年轻男人扑去。
“哼!连我风禹尊都不知道,还敢到我这来?”年轻男人抓着苍小豆的手。
“风禹尊?好奇怪的名字。”苍小豆晃了晃脑袋,突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我管你是谁!赶快放了我妈!”
“哈哈,你果然是莫曼丽的女儿。”风禹尊没理苍小豆。
这个叫苍小豆的女人,果然是的莫曼丽,这母女长得简直一个样。只是比起莫曼丽,她有着一双晶亮的眼睛,明净澄澈;蓄着的栗色短发,使她少了几分成熟韵味,却透着青春活泼的气息。
不过这对母女……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的跑下楼梯,苍小豆正眼一看,那可不是她的妈妈莫曼丽嘛!
“妈,你果然在这里!”苍小豆狠瞪了风禹尊一眼,着急的向莫曼丽迎去,谁知莫曼丽却似看不见她一样,径直向风禹尊跑去。
莫曼丽飞奔到风禹尊身边,缠住了他的手臂,一脸欣喜的指着苍小豆,说道:
“儿子,她就是暖暖,是妈妈给你相中的儿媳妇,从今天起,你可要对人家好,听见没有?”
看着莫曼丽一脸慈爱相,苍小豆抽了抽嘴角,内心嘶吼,原来这才是那个男人知道她叫暖暖的原因吗?
妈,不带你这么坑你女儿的,好吗?
不过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好险,就在刚刚,她差点为了救莫曼丽,承认自己就是骆家私生女的骆熙暖了,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妈,你松开人家的手!”苍小豆上前,将莫曼丽拽了过来。
然后盈盈的笑着,微微倾身赔礼道歉,“帅哥,不好意思啊,我妈妈恍恍惚惚好几年了,今天怕是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你一声不响带走我妈,让我还误会你是人贩子,这一点,咱扯平了!”
她可不想惹上这么个人物。
“真好!”莫曼丽夹在他们之间,此时高兴的直拍手,“你们能够相敬如宾,真好啊!”
说话间,她又拉起二人的手,将苍小豆的手放进了风禹尊的手心里,然后将他们推到了一起。
“你们快去洞房吧……”
“……”苍小豆满脸无语的抽回了手,支吾了起来,“那个,对,对不起,我妈她……她精神有点问题,我这就带她回家!”
被苍小豆使的蛮力拉着,莫曼丽还是一步三回头,“儿子,别灰心,我一定会在暖暖面前为你说好话的,你等妈妈的好消息。”
风禹尊没有回答,转身上了别墅的顶楼,透过落地窗,视线里,那一对打打闹闹的母女,渐行渐远。
九年前,这对母女,母亲被曝第三者插足,最后精神失常,在某个夜里放火将自己烧死在了家中。
女儿则回到了生父家,然而三年后,死于车祸……
没想到两人还好生生的活着。
苍小豆带着莫曼丽坐公交车,莫曼丽闹腾了一会儿后,便靠在她的肩头上,熟睡了起来。
苍小豆伸手捋开了她额前的刘海,叹道,“妈,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起来?”
莫曼丽抿了抿嘴,低声的说起梦话来,“暖暖,妈妈想你了,你带妈妈回家!”
这句话,彻底戳中了苍小豆的泪点,她鼓起腮帮子,将眼眶的热泪强压下去,“回家,暖暖这就带你回家。”
下车后,背上沉睡中的母亲,苍小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巷子深处走去。
突然,拐角处,窜出一个身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她抬眼便看见了苍小豆,惊恐的吼道,“豆豆,快跑,有坏人……”
然而她话音未落,脚下不留神,便被绊了一跤,人还没爬起来,就被赶上的黑衣人给架住。
女人被黑衣人架得双脚离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害怕,瘦弱得身子明显颤抖着。
看见苍小豆还杵在原地,顿时歇斯底里起来,“豆,豆豆,你快跑,别管我……”
“我靠,季青青,你说什么鬼话,我不管你谁管你?”
苍小豆将莫曼丽放在地上,抓起旁边一把扫帚,冲着那些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敢动她,今天姑奶奶跟你们拼了。”
苍小豆撸起袖管,呲起了牙,她这辈子,自己受什么委屈受什么伤都行,可谁要是欺负季青青,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骆熙暖!”伴随着冷喝,黑衣人让道,从中走出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他身穿黑色正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还很是斯文。
没想到,她还活着的消息才放出去,骆齐林这就找上门来。
苍小豆将扫帚对准了骆齐林,挥了挥手臂,“哟,原来是你!”
面对苍小豆这张越发像莫曼丽的脸,骆齐林止不住的憎恨,当初她们要都死了也就罢了,如今既然还活着,他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母女俩。
“看来,你不仅没死,还活得很好。”骆齐林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掩去了眼角的狠戾,“我竟没发现,你们一直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苍小豆耸了耸肩,回答,“我可没躲,你这蠢货没发现,那只说你太蠢了!”
“伶牙俐齿,一点也不像你妈妈!”
“说实话也不像你,说不定你就是只绿毛龟,我其实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
“你……”骆齐林气结,指着苍小豆的手,都不禁在发抖,可是现在根本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只能忍!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骆齐林这才扯回正题,“要么乖乖跟我去医院救我女儿,要么我让你朋友生不如死。”
“哼!休想!”苍小豆冷哼一声。
时间已经过去了九年,当初被打得奄奄一息,被弃之如敝履一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然而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会求饶的私生女了。
回忆起当初刻骨铭心的伤痛,她的笑容露出一丝邪恶。
对骆家的报复,就从今天开始。
“想我救你女儿骆云熙?门儿都没有!当初你们是怎么对我和我妈的!你女儿休想活过二十六岁……”
“你……”骆齐林欲言又止,瞳孔不由自主抽搐了起来,她怎么会知道骆云熙活不过二十六岁这件事情?
骆齐林脸上,集恐慌、疑惑等多种神情于一体,在苍小豆眼里,那可谓是精彩绝伦。
她把玩着扫帚,凑到骆齐林跟前:
“看在你是我生父的面子上,我就不要你求我了。做笔交易,我输血救骆云熙,你还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此基础上,每供一次血,追加百分之五,成交?”
这可不是狮子大开口,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本就是属于她的。
骆齐林揪起了眉头,良久才艰难的开口,“好!”
说完,他冲着身后的黑衣人一挥手,示意放开季青青,苍小豆冲上前去,接住季青青软塌塌的身体。
见骆齐林要离开,苍小豆冲着他的背影说道,“你费尽心思要保住骆云熙那条命,你不说原因我也清楚。如果你不想鸡飞蛋打,最好不要再动我身边的人。”
骆齐林顿住脚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侧过头去,余光里瞄准苍小豆,满是杀意。
骆齐林拐进一个转角,立马有个女人上前来,急切的问,“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我们回车上再说!”骆齐林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牵着女人回到了车上,这才回答,“答应了,但是她提出了要回老爷子给她的股份,另外每输一次血,便追加百分之五……”
“不行。”女人差点跳起来,眼睛里一股怒火汹涌:“一个私生女,凭什么要股份?当初老爷子答应给她股份,也是做给媒体看的,要不是她能救女儿,我巴不得现在就进去撕烂了她!”
骆齐林忙把激动的女人揽进怀里,安抚道:
“你也说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救我们的女儿。而且,对外我们声称是需要她输血,其实呢,我们需要的是她的心脏,到时候,她肯定会死在手术台上,股份就算全部给她,也就是哄她几个月而已!”
“这倒是,我应该想到这一点的。”女人脸上露出了狠毒的笑容,这下不仅女儿有救了,眼中钉算是要彻底拔出来了。
“律师很快就会把协议送去,等她签了字,一切就水到渠成!”
骆齐林想起了苍小豆的威胁,不禁哼一声,比玩心眼,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倒是那个季青青……”女人挑了眉,眼底浮起担忧,“她是那小贱人的一根软肋没错,只要把她拽在手里,就没有那小贱人翻身的余地,怕只怕不好控制。”
“我自有我的办法!”
……
为避免莫曼丽醒来见到骆家人会受刺激,苍小豆拜托邻居继续照看她,自己则和季青青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两人虚脱的跌坐在地上,苍小豆扁着嘴,眼含泪花问季青青,“你没事儿吧?”
季青青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答应输血救人真的没事吗?”
这不提不要紧,一提苍小豆就绷不住了,哇的一声,扑进季青青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怎么会没事儿?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怕针头了,隔着电视看见针头我屁股都痉挛,呜呜……光想想就好恐怖,吓死人了!”
季青青无奈的叹息,从她认识苍小豆开始,就发现性格活泼开朗又胆大包天的苍小豆,唯一最怕的就是打针,但凡有人拿针威胁她,她就会害怕得跟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季青青把苍小豆搂紧,又拍拍她的背,“都怪我,要不是我被他们抓住了,你也不需要做这样的牺牲!”
“这哪能怪你?”苍小豆转瞬间便收起了眼泪,宽慰季青青道,“你想想,虽然我需要面对针头,但是为了你,为了那些股份,我肯定能克服心理障碍的。”
面对苍小豆灿若繁星的眸子,季青青微笑着,心底却有无法遏制罪恶感在蔓延。
骆齐林是她带来的,被抓住成为骆齐林要挟豆豆的筹码,也是她配合演的戏。
然而,她真的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好在这并不会伤害苍小豆,就像豆豆自己说的,她拿回了本属于她的股份,这是一件好事。
幸亏,一切都不算太糟,否则她会内疚死的。
骆家的律师,郭青云送来了合同,苍小豆甚至都没有伸手去接,“季青青是我私人律师,你把合同给她看就好了。”
季青青问道:“豆豆,你不自己先看看吗?”
“不看,这些条条框框什么的,看得我头痛,你看就好了!我去厕所呆会儿,你看完了喊我签字。”
苍小豆扭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季青青和骆家的律师。
郭青云凑近季青青,礼貌一笑,压低嗓音说道,“骆老爷让我替他感谢季小姐的配合,同时也恭喜你成为骆氏企业法务部的一员。”
面对郭青云的笑容,季青青有说出的厌恶,一把拽过了合同,并拒绝,“我是不会去骆氏上班的。”
“季小姐可以慢慢考虑,总之骆氏大门会一直为你敞开。”郭青云紧跟上前,将另外一份合同送到了季青青的眼前,“这个,也是骆老爷的一点心意。”
季青青抬眼看去,那仍旧是一份股份转让的合同,然而受益者,赫然写着“季青青”三个字,她愕然的愣在了那里。
骆氏企业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竟然要转给她,为什么?
“只要季小姐能够让苍小豆把合同签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便是你的……”
“是吗?”季青青也不是傻子,如此优厚的条件下,必然潜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季青青忙是低头查看合同内容,当她发现,合同内容是输血及必要时捐献心脏,而非单纯的输血后,整个大脑轰的炸开。
“我们是不会签的!”季青青将合同扔掉。
郭青云自顾捡起合同弹掉了灰尘,不急不缓的说,“季小姐,骆老爷替你解决的那些事情,要是善后没做好,恐怕会对你很不利。”
季青青心中微凉,满脸难看之色,陷入了纠结。
怎么办?虽然现在医学发达换个心脏不困难。但豆豆的血型那么特殊,要是她的心脏真给了别人,那她肯定是会死的。
可是,如果不签,她被骆齐林握在手里的把柄,要如何处理?
“一个上市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你可以拥有改变命运的资本,即便骆家小姐真需要进行心脏移植,届时你有钱,也不愁找不到代替苍小豆去移植心脏的人,这熊猫血虽然稀有,但并不代表没有,可是这股份,你一旦拒绝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拥有的机会……”
郭青云的话,在季青青的耳边,犹如魔咒一般,绕耳不绝。
这样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苍小豆本身拥有骆家血脉,费劲千辛万苦才只有百分之三十。
而她季青青,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做白日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遇上这么大一笔财富。
更何况,如果她拒绝了,等待她的,或许是比出卖朋友,还要更为难以承受的结果。
她该怎么选择?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你好好考虑。”郭青云放下合同,转身离开。
风氏集团大厦顶层,风禹尊靠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一双眉毛间拧成了一团,还在思索着那对母女的事情。
那一对母女,近九年来,竟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就仿佛九年前她们是人间蒸发,然后又在一个月前出现……
到底,她们是如何死里逃生?又是如何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存活下来的?
秘书长秦晴推门进来,见他如此表情,也是眉头微皱。
不过也对,明明死去的两个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的确不能不在意。
“这是近三天的行程表,明晚是骆氏企业六十周年酒会,你看需不需要替你直接划掉?”秦晴站立在一侧,将行程表呈到了风禹尊的面前。
风禹尊并未睁开眼睛,转而问道,“晴姐,让你调查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骆熙暖,也就是苍小豆,被爆死于车祸的那年,骆家换掉了所有的下人,如今在骆家服务的,大抵都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就找,挖地三尺,把那些知道实情的人找出来。”风禹尊陡然间睁开眼睛来。
他的口吻仍保持着平日里的淡然,但在熟悉他的秦晴看来,这已经十分罕见了。
“禹尊,其实我觉得,你不应该继续调查这件事情。”秦晴眼底充斥着担忧,“如今她已经认不出你来了,倒不如就这样,让她生活在你的世界之外。”
“我欠她的!”
“那只是一个意外,已经发生的事情根本无可挽回,即使你想补偿她,也不用亲自插手了。”
“我说,我欠她的!”风禹尊森冷的目光落在秦晴的身上,似一道闪电,让人难以抵抗。
“禹尊,你听我说!”秦晴拽住了风禹尊的手臂,“作为姐姐,凡是对你有影响的事情,我必须慎重对待。”
秦晴还是婴儿时,便被寄养在风禹尊家,同风禹尊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然而她的身世,至今为止,仍旧是一个谜。
比风禹尊大出五岁的秦晴,自幼便听从风老爷子的教诲,以姐姐的身份照顾着风禹尊。
长大以后,风禹尊继承了风氏集团,她则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事事都替他安排周全,凡是可能会对风禹尊造成不良影响的人或事,她都会提前规避掉。
“我有强烈的预感,她们如今的出现并非偶然!”
“所以呢?”
“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已经认不出你来的人,为什么偏偏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难道这还能说是偶然吗?”
“那又怎么样?”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遭遇,有很大原因都是因为你,你觉得会是怎样的结果?”
“她可以不知道那件事。”
“纸包不住火!”
风禹尊站起身来,冲着秦晴勾了勾嘴角,口吻淡漠,“在你的眼里,我是个连责任都无法扛起的男人?”
风禹尊抽身离开前,那抹闪过的颓然,被秦晴清晰的抓住,她捂住了额头,原地蹲了下来,乱吼了几声以发泄心中的恼怒。
苍小豆刚陪莫曼丽玩了一上午的捉迷藏,好容易等莫曼丽睡着了,她这才出了医院。
回家的,挤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一瓶水和两片面包,算是午饭了。
打开电脑,新闻插件随即弹出来实时新闻,下意识的,苍小豆便点击进入财经频道。
“哟,骆氏企业六十周年庆!”苍小豆靠在椅子背上,半眯着眼睛邪笑,“嘿嘿……这么大的酒会,不送点惊吓过去,岂不是太无趣了?”
越想,苍小豆那一肚子的坏水便翻滚搅动了起来,到底,来点什么刺激好呢?
晚八点,苍小豆鼓着腮帮子,在星际酒店大门外,看着衣着华贵的人,陆陆续续的进入到里面,她不禁愁得牙疼。
根本没想到,一个周年酒会竟然会这么难混进去,受邀请的人,在花名册上都有照片,这可不是出示请柬,和随意说出一个名字,就能打发的。
早知道如此,她还不如穿套休闲服,直接从酒店后面翻进去得了,还省得她花了半个月的稿酬买的这身别扭的晚礼服。
不过想想,现在要是回去换衣服,也还是来得及的。
就在此时,一辆加长林肯出现在了酒店门口,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从车上下来的保镖就有十几个。
酒店大堂内,涌出了一大波胸前挂有绶带的迎宾人员,在车门两旁分列站好,放眼看去,清一色身着旗袍的长腿美女。
看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出场都这么轰动,不过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要用这么多美女来迎接?
车门打开,走出来的人,让苍小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是他!
今天的风禹尊,一袭黑色西装笔挺,同他那看不出丝毫表情的冷冽棱角相互映衬,使得他如冰冷的雕像一般。
深邃的眸子,环顾自周,视线仅仅是一扫而过,仿佛这在场的人,都如空气一般,不值得多看一眼。
陡然间,他那暗藏凌厉的目光,被一张娇小的面容所吸引。
她也是来参加骆氏企业周年酒会的?
不过瞬间他便否定了这个说法,与其觉得骆齐林会邀请她,倒不如相信她是不请自来。
只不过骆氏企业为防有捣乱者出现,早就做好了防护措施,想要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风禹尊径直朝着苍小豆所在的那根罗马柱走去。
苍小豆见风禹尊向自己走来,顿觉不妙,准备逃离,却被风禹尊拉住胳膊。
“你……你要干嘛……光天化日之下……”苍小豆语无伦次的说着。
不理会苍小豆的发问,风禹尊径直扣住了苍小豆的手,冷漠而霸道的说道:“跟我一起进去。”
苍小豆眼神转动,这敢情好,都不用她回去换衣服,也不用翻墙就能进去搞破坏,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她当然乐意。
边走,苍小豆还不忘解释道,“我的请柬掉了,所以被拦在外面了,你愿意带我一起进去,那就太感谢了。”
自始至终,风禹尊都没有搭理苍小豆的话,视线一直落在前方,突然,他顿住了脚步,揽住苍小豆的肩头,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别动,也别说话,听我安排!”根本不容苍小豆反应,从头顶上传来的命令,顿时就让苍小豆打消了挣扎的念头。
不过她想不通,按道理以她的性格,根本受不了别人命令她,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发号施令的时候,她就变成了他手底下的小兵了?
此时,迎面走来了骆齐林以及他的夫人寇静,两人在人群中发现风禹尊,便推掉了其他人,立马赶了过来。
“稀客!稀客!”
是骆齐林,听到这个声音苍小豆立即发辨出来。原来,他是害怕她和骆齐林面对面撞上,才这样做的。
只是,对于这个男人,她的疑惑越累越多了,他怎么会知道她不能和骆齐林碰面?
“风少能够来捧场,骆某深感荣幸!”骆齐林上前来便是吹捧,但他的心里却对风禹尊的十分不满。
三年前,风禹尊接手风氏集团,走马上任便进行了一番改革,有意无意间切断了和骆家所有的合作,使得骆氏企业经营业绩一度萎靡。
这些年,骆齐林尽量避免同风禹尊打交道,然而近期因为一个项目,他不得不主动邀请风禹尊。
本以为风禹尊不会出席,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看来,风禹尊这黄毛小子在这个项目上,也有需要自己的地方。
“客气!”风禹尊精简回答,冷看了一眼骆齐林伸出来的手,并没有要握手的意思。
站在骆齐林身边的寇静,明显感觉到了骆齐林的情绪变化,于是她顺势搂住骆齐林的手臂,以化解这一尴尬。
同时她也注意到了,风禹尊的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忙借此转移话题,“风少,您怀中的这位,莫不是……”
“未婚妻。”风禹尊接上话茬,只觉怀里的女人一颤,于是他收紧了手臂,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哦?”寇静一颗八卦的心被挑了起来,“这到底是哪家的千金,竟然能被风少看中,上辈子不知积了多少德,你说是不是啊老公?”
寇静撞了撞骆齐林,打破他愤懑的情绪,骆齐林缓了缓,迎合道,“是,是……”
“风少,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跟大家介绍介绍,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您的未婚妻。”
对于寇静和骆齐林的说辞,苍小豆嫌弃得直翻白眼,要是他们知道,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话,恐怕鼻子都要气歪了。
想到这里,苍小豆不禁跃跃欲试了起来。
要是她现在转过身去,学着那些名媛们,冲骆齐林和寇静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再娇声娇气打个招呼,借用这位风少未婚妻的身份,气他们个七窍生烟,岂不是痛快?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没等她实施计划,身边的男人便又加重了几分力度,让她动弹不得。
随即听他开口,“骆老爷,骆夫人,抱歉!我未婚妻今天有点不舒服,改天再介绍你们认识,可否为我准备一间房间,好让她休息休息?”
话音刚落,苍小豆只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心,再安稳下来,自己已经横躺在风禹尊的怀里了。
“这小子,太傲慢了。”看着风禹尊怀抱女人离开的背影,骆齐林恨恨的捏着手里的高脚杯,要将它捏碎一般。
寇静见状,忙是冲着他摇头,“不要在这样的场合表露情绪,免得落人口舌。”
“哼,总有一天我要让他风家跪着来求我!”
骆齐林闷声不吭,一口灌下了一大杯的酒。
风禹尊,咱们走着瞧!
苍小豆自双脚着地以后,面前的男人便一直用冷冷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心里毛毛的,止不住想逃走的冲动,可又找不到害怕他的理由。
“那个……我该走了,朋友还在等我呢,今天的事情,谢谢你!”苍小豆窘迫得挥了挥手,“拜拜!”
手才碰到门的把手,身后便有脚步声逼近,她回过身来,背脊贴着门板,已然没有了退路,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风禹尊垂下眉眼,视线正好落在她那张因为窘迫而绯红的脸蛋上,对上他的视线,她不自然的撇开脸。
再入眼的,便是那优美修长的脖颈线条,雪白细嫩的肌肤,还有包裹在晚礼服里,若隐若现的丰满诱惑。
“做我的女人,如何?”风禹尊弯腰凑近了她的耳边,呼吸而出的气体,一丝一丝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仿若有意的挑逗。
“额……”
苍小豆的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她刚刚只是有利用他未婚妻这个身份的念头,可没想过要真的成为人家的未婚妻呀。
“我给你时间考虑!手机号我存在了你的手机里。”说罢,一个温热的唇,轻轻的贴在了她的脑门上,那处仿佛被烈火灼烧了一般。
那以后过去很久很久,苍小豆仍然记得那天,额头火辣辣的感觉,还有心跳噗通噗通的声音。
“风禹尊?”通讯录里多出了这么一个名字,拿出手机搜了搜,顿时浑身一哆嗦,差点没把手机摔地上。
风禹尊,滨海市第一跨国集团风氏集团执行CEO,今年二十八岁,至今未婚,据说连女朋友都没谈过。
商场上,都称他为冷面活阎王,办事雷厉风行,招惹过他的人,宁愿自残也不愿遭到他的报复,而那些有胆的人,据说警察到现在都没找那些人的下落。
“这家伙从不上报纸,杂志以及花边新闻,难怪我都不认识他是谁。”苍小豆长吁一口气,由衷的感叹,“有趣的人,确实值得深入了解,不过……”
想想自己为人所唾弃的私生女身份,或许等到她逆袭成功的那天,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他的提议,当然,前提是人家还记得这件事。
“哟西!还是先去给骆家人送惊吓,今天晚上一定要全场high到爆!”苍小豆摩拳擦掌,眼睛里已经冒出了胜利的火花。
骆氏企业六十周年,自然是聚集了本市的名流和权贵,刚刚一直在风禹尊的怀里没看见,现在苍小豆算看清了。
摸了摸鼻尖,苍小豆一脸奸笑的闪进了人群里。
不远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的风禹尊,擒住了她的狡黠,这股透着机灵劲儿,还是像她小时候一样,实在是太熟悉了。
不由的,他的脚步,便被苍小豆带着走,她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他便不厌其烦的跟在她的身后,那些想上前套近乎的人,根本抓不到机会。
此时,骆齐林上台做演讲,站在台侧的寇静,一双满赋深情的目光,柔柔的落在那个站在聚光灯下的男人身上。
本来寇静并不相信骆齐林能真的忘却莫曼丽,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她的提议,牺牲骆熙暖来救她们的女儿。
这个时候,有个男人靠近,凑近寇静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只见寇静的瞳孔骤然放大。
“那小贱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寇静紧咬住了嘴唇,质疑的目光看向了骆齐林。
他说今天晚上会有一个大的惊喜,难不成是和那小贱人有关?
不,她绝不允许,即便是云熙需要那小贱人的心脏,她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再来破坏她的家庭。
寇静在那人的带领下,在自助餐区找到了苍小豆。
“这该死的小贱人,她是怎么进来的?”
为免出现不必要的差错,她已经将这次酒会可能出现的状况都提前规避掉了,为什么没有受到邀请的苍小豆,却大摇大摆的在这里吃吃喝喝?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杰西。”寇静冲着身边的男人一挥手,他便弯腰凑近来,“夫人,有何吩咐?”
“这件事情不能声张。”
“明白!”
寇静阴毒的目光集中在苍小豆的身上,一个主意在心头升起。
“你去把今天傍晚刚到的热带芒果榨成汁,分给大家。记住,给她的那份,多加点料。”
苍小豆在骆家生活过三年时间,每次骆云熙都把不爱吃的芒果丢给她,而她则吃的不亦乐乎。
当服务生端着芒果汁靠近苍小豆,询问她是否需要来一杯的时候,她从服务生手里头接过来一杯。
寇静见状,欣喜的翘起了唇角,然而下一秒,苍小豆却将那杯芒果汁,连同杯子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怎么回事?”寇静扭头向廖杰西问道。
廖杰西连忙安慰道,“不急!”
“小姐,您不喜欢芒果汁吗?”服务生见苍小豆的行为,礼节性的询问。
苍小豆轻笑,看着垃圾桶里诱人的黄色,摇了摇头,“不是不喜欢……”
只是以往骆云熙总是将她不爱吃的芒果塞给她,还威胁她说,要是吃不完,她就要受惩罚。
那些没有零食吃的日子,有芒果吃也不错,只不过,如今的她,即便再怎么喜欢芒果的味道,她也不会再吃了。
“那,小姐,您需要什么?”
苍小豆放眼望去,发现这服务生的托盘上还真是什么都齐全,红酒、香槟、绿茶还有白开水。
“我刚刚吃了不少东西,给我来杯绿茶解解腻吧!”她话还没说完,服务生便将绿茶端到了她的手边。
“谢谢!”
“不客气,请慢用!”服务生垂下头去,那隐藏在深处的得逞笑容。
成功将饮料送给苍小豆的服务生,离开前,对着寇静还有廖杰西的方向,重重的点头,廖杰西会意的点了点头。
“那杯绿茶,也有问题!”眼见苍小豆已经将绿茶喝下去一大半,廖杰西才解释,“服务生手里的饮料,全都有问题,无论她选哪一杯,都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听廖杰西的话,寇静露出满意的笑容,“那接下去就留给你享受,记住,无需顾忌。”
“谢谢夫人!”廖杰西脸上浮现出一丝奸笑。
风禹尊原本跟在苍小豆身后不远,却被风老爷子,也就是风禹尊的爷爷风啸东的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避开嘈杂的人群,风禹尊闪进安全通道,这才接听了电话。
“爷爷!”风禹尊平静,却不失恭敬。
“嗯!”风啸东的严肃的声音传来,“听说你去参加骆氏企业的周年酒会了,怎么,想通了?”
三年前,他才将风氏集团交给唯一的继承人,也就是风禹尊,谁知这臭小子竟把风氏集团乃至整个滨海市商业格局整得一塌糊涂。
本以为是年轻人有什么新想法,令他这个老头子没有想到得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仅仅因为他的宝贝孙子,还没忘记掉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
“如今风氏集团已经掌握在你的手中,你的所作所为,爷爷都不会加以干涉,只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不能影响风氏集团的利益,不能有损风氏集团的形象!”
“你知道就好!”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往回走的路上,安全通道里极好的回音效果,让风禹尊不经意听见了服务生之间的对话。
“我告诉你们,色魔廖杰西又有新猎物了,你们看,这就是他让我给那姑娘下药的钱,一万块……”
不待听完所有的对话,风禹尊沉下了脸,顿时加快了脚步,往最后一次见到苍小豆的自助餐区走去。
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人里早已经没有了苍小豆的影子。
“糟糕!”风禹尊心里第一次有些慌了起来。
风禹尊做事雷厉风行,从不考虑如果的事情,可是此刻他的内心在不停的重复着万一。
万一那个色魔盯上的是她,万一被下药的那个人是她,万一她现在已经落入了那个色魔的手里……
苍小豆自喝完那杯绿茶后,不禁没觉得解渴,反倒越发的口干舌燥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喝水,便越是口渴的厉害。
当她灌下第三杯的时候,身体瞬间热得像要爆炸了一般,该死的生理反应也愈发的明显。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遭人算计了。
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将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的肉里,让自己头脑能清醒一些。
绝对不能往人少的地方走,否则就正中了算计她的人的下怀了,然而她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呆太久,否则一旦不能克制住药性的发作,躺在地上直接变成淫娃荡妇就更大条了。
趁没那么糟,赶紧求救!
苍小豆在暗处站定,打开通讯录,里面只有季青青和风禹尊两个号码,想也没想,便选择联系季青青。
通常习惯将手机设成静音的季青青,此刻端坐在一家高级咖啡厅的落地窗前,一脸警惕的看向对面的郭青云,压根没注意到手机在闪烁。
“上次去过季小姐家,留心发现季小姐家也有专门用来泡制麝香猫咖啡的塞风壶,看来季小姐对咖啡颇有研究。”
季青青抿着嘴,回想起那塞风壶,还是二十岁生日那年,苍小豆从印度尼西亚专门带回来的,于此同时,还有一斤麝香猫咖啡。
也是那一年,她的舌头恋上了那种昂贵的滋味。
面前,郭青云以娴熟的动作,将定量的纯水和麝香猫咖啡加入塞风壶内,带水温上升后,以平竹将隆起的咖啡粉轻轻往下压。
他说,“所谓昂贵,即代表繁琐,繁琐即为高雅,麝香猫咖啡便是如此,寻常搅拌,会使其失去醇香。”
煮咖啡,尤其是麝香猫咖啡,对季青青来说,那是一门高贵的艺术。
季青青很快便放下了防备,伸出手去,同郭青云一同操作塞风壶。
并自然而然的接话,“水温规定为九十六摄氏度,水压为九到十标准大气压……”
待沸腾两分钟左右,郭青云迅速移开火源,并同时以冷湿布反复擦拭下玻璃瓶,使其急速降温。
送到季青青面前的咖啡,呈现大量的金黄色绵细泡沫。
隔着距离,季青青深呼吸一口气,极致的风味灌入大脑,那感觉,仿佛久未吸食毒品的瘾君子,终于得到了痛快的享受。
“果然,季小姐很喜欢这款咖啡!”郭青云浅尝辄止,毕竟要喝这种咖啡他有的是机会,当务之急,还是要说服季青青让苍小豆签合同。
季青青细细品着,良久才苦笑出声,“喜欢和匹配,并非一件事情。”
“季小姐为何这么感慨?”这女人上钩了,她的眉宇间,清清楚楚写着对命运的哀怨。
“没什么!”季青青低头,沉浸在咖啡的浓香里,陷入苦苦的冥思。
面前这个男人的来意她完全清楚,请她喝咖啡的原因她也心知肚明,可是为什么,她竟没有拒绝?
法律顾问之职,百分之十的股份,和她断断续续维持了九年的友谊,她到底要选择哪一边?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唾手可得的利益,她不能拿,难道只能屈服命运,永远和贫穷作伴?
为什么,为什么苍小豆可以游遍世界各地,为什么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是苍小豆送给她的,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不,眼前,她就有一个彻底改变命运的机会,可以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郭青云别有深意的看着面前表情渐渐狰狞的女人,知道荣华富贵已经让她心动了。
不过不急,他还有五天时间,这五天,他会充分让她享受到富人的乐趣,那时候,她主动沉沦的。
连续拨打出去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苍小豆崩溃的同时,身体也越发的滚烫,且热量都往一处涌去。
站在人群中间,眩晕也随之降临,眼前的人已经一分为二,不行了……
无措的恐惧感袭来,理智渐渐的被生理反应吞噬,她恍惚中找了一个方向快步跑去。
最后,她的脚步被人彻底堵住,她努力的想睁开沉重的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可是眼皮子怎么都不听使唤,视线的范围内,黑漆漆一片。
“我就喜欢这种状态!”廖杰西单指挑起了苍小豆的下巴,凑到她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哇哦——这味道,真是让人着迷!”
苍小豆一把挥开廖杰西的手,自己连退好几步,硬生生的撞在了身后的墙上,那混有碎玻璃的墙面,刺痛了她,因此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你是寇静身边的廖杰西!”随然是怒喝,但从苍小豆的嗓子里传出来,那嗓音却带着丝丝入扣的妩媚。
被认出身份来的廖杰西,不紧张反而笑道,“二小姐记性真好,竟然还记得我!”
“呵呵……”苍小豆咧嘴笑出声,那洁白的牙齿,在黑暗的投射下,变得森冷无比,“还记得九年前那个夜晚吗?你扛着奄奄一息的我,身上沾满了鲜血,你因为害怕不敢掩埋我,你说,这件事情我告诉寇静,她会对你如何?”
“我管不着她会对我如何,现在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会对你如何!”
廖杰西有恃无恐,因为寇静那老女人有太多把柄在他手里,量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更何况,他今天毁了苍小豆,寇静还得奖励他呢。
廖杰西一把扯下了苍小豆晚礼服的肩带,只听“撕拉”一声,淡紫色胸衣里包裹的丰满乍现。
“混蛋……”威胁不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苍小豆的淡定瞬间消失,她捂着暴露在外的部位,扭头就跑。
可脚下如踩着棉花一边,三两步的距离,她便力不从心的倒在了地。
“嘿嘿,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混蛋……”
廖杰西不急不缓的向苍小豆逼近。
苍小豆勉强的支起上半身,向后退去,嘶吼出声,“救,救命啊……”风禹尊,救我!
就在不远处,亮着灯的手机屏幕,看不清是否已经拨通了电话。
然而她却将自己的清白,投注在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上。
“喊吧喊吧,大声一点,哈哈……酒店后门的这条巷子是我专门为你留的,”廖杰西一边靠近,一边急不可耐的褪去身上的衣服,“今天晚上,没有其他人会来打扰!”
褪掉长裤,他的身体已经膨胀到了极点,提醒他是时候品尝美味了。
廖杰西猛扑上去,活像变态一样,不停抽搐着鼻子,嗅着苍小豆身上的味道。
“你放开我!”
不,她不甘心,她还没有扳倒骆家,还没让所有坏人得到惩罚,她没有不理由就毁在这个变态的手里。
“风禹尊,救我……”
真可笑,她竟还在奢望风禹尊会来救她。廖杰西暗眸汹涌,看来,这笨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的悲惨命运,就是风禹尊造成的。
又是撕拉一声,廖杰西扯去苍小豆大腿边一大块布料。
“廖杰西,你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暗涌的热度,渐渐耗尽了她的力气,说话都显得吃力。
“呵呵……”廖杰西冷笑。
陡然间,“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在黑暗里若隐若现。
会是风禹尊吗?
苍小豆抱着最后的希望,卯起浑身的力气,竟推开了廖杰西,起身冲着那身影飞奔了过去。
“你的效率太慢了!”响起的,不是那冷冽的声音,苍小豆随即被来者抓住了手臂。
他打量着苍小豆胸前和大腿处的旖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提议道,“廖杰西,既然你一个人搞不定,要不兄弟我帮帮你?”
不是他,而是那变态的同伴。
面对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苍小豆满脸恐惧。
眼前的男人嘴角噙着一丝微笑,视线透过她,注视着她身后的廖杰西。
“秦晋琛!”廖杰西连忙捡起来地上的衣服穿上。
“风少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觊觎,包括你在内。”被喊作秦晋琛的男人,平静的说着。
“你拦不住我的。”廖杰西向秦晋琛冲了过去。
“砰”的一声,一道腿影横空出现,直接踢在廖杰西肚子上,将廖杰西踢飞。
“风少!”
秦晋琛一见来人是谁,立即放开了苍小豆,微屈身,站到了一边。
在绝望中奔溃的苍小豆,因为药效的作用已然意识模糊,没有了任何支撑,浑身瘫软着便向前扑了过去,风禹尊往前一步,将她裹进外衣,顺势揽入怀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风禹尊凑到苍小豆的耳边,沉下的眸子里充盈着挥之不去的愧疚。
抬起头来,汹涌在双眼里的怒火,透射在廖杰西的身上,骇然迸发出来。
苍小豆已然陷入了混沌,身体在灼烧下,变得不受控制,让她本能的发出勾人的嘤咛,“我好难受……唔……好热啊……”
风禹尊这才想起,他怀中的笨女人被人下了药了,打横将她抱起,冷冷的看了廖杰西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廖杰西见状,撒腿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想要借机逃走。
“别白费力气,你是跑不掉的。”秦晋琛双手抱在胸前,笑眼看另一队黑衣人堵住了廖杰西的去路。
廖杰西脸色大变,恨恨的爆了一句粗口,干脆双手举过头直接投降,任由黑衣人将他束缚住。
“你倒是识趣!”秦晋琛走到他面前,对准了他的侧脸便是一拳,“这一拳,打的是你吃里扒外,陷风少于不义。”
廖杰西侧着脸,“呸”的一声,吐出带血的唾沫,“秦晋琛,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是风禹尊的一条狗,真没长进。”
“我是风少的狗没错。”秦晋琛捏住廖杰西的下巴:“但也比你这条不忠不义的野狗强!”说着,冲廖杰西的脸上又是一拳,将廖杰西打晕过去。
苍小豆沉沦在无边的燥热中,意识混乱得像一锅粥,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堵在胸口,久久散不去。
“疼,好疼啊……”再怎么用力,却张不开眼睛,摆脱不开满眼的猩红,还有那皮开肉绽的伤痕。
她猛地弓起了身子,掀翻了风禹尊手里的甘草茶,耳边一声碎响,刺激她捂着耳朵,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妈,救我,你救救暖暖,求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风禹尊冲上前去,将无措的苍小豆拥在怀里,然而他才碰到她,她便手脚并用的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谁知道,她力气极大,竟然推开风禹尊,一个转身她便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随即,她缩进了一个角落里,抱着头,不停的求饶: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我听话,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
风禹尊抿着薄唇,心如万箭穿心一般,眼眶微红,他缓步过去,再次将她拢在了胸前,“暖暖,禹尊哥哥来救你了。”
苍小豆本能的抬起头来,眸子里噙着汪汪泪水,转而,她张开双臂扑向了风禹尊,哭喊了起来,“妈,暖暖的背,好痛,超痛的!”
话音刚落,她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风禹尊将她抱回到床上,俯身,吻干了苍小豆两颊的泪痕,又见她拧起了眉头,嘤嘤出声,“痛……背,好痛!”
“背?”风禹蹙着眉头,拉开了苍小豆的衣领查看,见那情形,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便是他沉睡三年,来不及救赎她的证据。
这便是他对她的亏欠。
这些密密麻麻,一条一条,隆起的紫色伤痕,全是他欠她的债……
风禹尊的周身,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愤怒的火焰。
不管是谁,从今往后,谁也别想再伤她一根汗毛。
“暖暖,我要让你做我的女人。”风禹尊咬了咬呀,向迷乱的苍小豆凑了过去。
体内,药物的作用并未消散,当苍小豆的身体触碰到了他温润的唇舌,几乎本能的贴近……
再醒来,浑身的酥麻酸痛,让苍小豆想起了被下药的事情,她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弹了起来。
看着不着寸缕的自己,和床上遗留下来的痕迹,以及卫生间里传来的水花声。
“廖杰西,我杀了你!”苍小豆闷吼一声,随手掀起床单将自己裹上,操起了床头柜上琉璃制的台灯,冲着卫生间的门便是一脚。
“砰”的一声作响,正在淋浴的风禹尊猛得回头,便看见苍小豆举着台灯闯了进来,嘴里喊着,“廖杰西,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风禹尊稳稳的握住了苍小豆的手臂,将台灯拿走,正面对上她的目光。
“怎么是你?”苍小豆指着赤裸着身体的风禹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记得她差点被廖杰西那混蛋给办了,然后又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然后她就不记得了……
托着下巴,苍小豆从上到下将风禹尊看了个遍,“你……你……”
风禹尊淡淡的说,“是你强迫我的!”
“额……”再次,苍小豆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还好……幸亏不是廖杰西……”苍小豆脑子里冒出这么个想法。
她喝醉的时候,力气可以敌过三个男人。据说风禹尊还没碰过女人了呢,这被她给睡了,该不会告她用强吧?
良久,她弱弱的问,“你确定是我强迫了你?”
苍小豆巴巴的一双眼睛,眼见风禹尊冷着脸点了点头,立马见风使舵的打起了哈哈:
“那个,帅哥,昨天晚上情况特殊,撩拨你那肯定不是出自本意,再说你本来是可以拒绝的,最后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应该不算……”性侵害吧?
风禹尊挑了挑眉头,问,“你这是不想对我负责?”
他下定决心占有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记恨的心理准备,然而这笨女人,竟然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那就让她迷糊下去,反正,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苍小豆用力抓了一把凌乱的短发,“帅哥,我不是有意的,你就说怎么办吧……不过先说好,我昨晚被人下了迷药……我可不会负法律责任的……”
风禹尊不经意的转动了眸子,抿着嘴唇不说话。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风禹尊,他那张俊美的脸,还有身上好闻的味道,让苍小豆不禁回忆昨晚的一幕,可却什么也想不起……
绯红的脸颊,修长的脖颈线条,还有床单包裹下的丰盈,一瞬间唤起了风禹尊对她的感触。
他低头弯腰,凑到了她的唇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说罢,轻柔的吮住了她的唇。
“唔……”苍小豆错愕的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竟忘了要推开风禹尊。
待她的唇齿已然被攻陷,已然没有了拒绝的余地,闭上眼睛沉醉其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她和风禹尊之间,有着一股魔力般的联系,这种联系,让她在他的面前,甚至都没有防备。
风禹尊将唇移动到了苍小豆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肌肤上,让她不由得身体僵硬。
“暖暖!”
“嗯?”这一喊一答,仿若他们已经是最熟悉不过的恋人一般。
尤其是她的乳名,如今就只有莫曼丽记起她来的时候,才会偶尔唤一两声,可是这个男人却喊得如此顺口。
“廖杰西,你要怎么处置?”
一提廖杰西,苍小豆就恨得牙痒痒,呼吸不由都急促起来,“这个变态,我一定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正说的起劲,不禁又觉得血腥,自然而然的问,“会不会有点狠?”
“不会!”风禹尊搂住了苍小豆的腰,将自己与她贴得更近,“那些欺负你的人,该死的,就不能让他苟活。”
苍小豆不禁眼眶发热,自平静的生活被打破的那年起,风禹尊是唯一一个,愿意挡在她面前的人。
“暖暖,做我的女人,如何?”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把我给睡了!”
“……”这个说法怎么听怎么牵强,“现在……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你必须对我负责!”
苍小豆一阵无语,见风禹尊满眼柔情,不禁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是私生女,和我扯上关系,对你没好处!”
“别人根本没资格评论我,”风禹尊在苍小豆的额头,印下温热,“更没资格评论我的女人!”
对于苍小豆夜不归宿这件事情,季青青已经习以为常了。
从来苍小豆都是神出鬼没,想回来的时候就会突然出现,不打招呼就消失的情况也很常见。
只是,郭青云这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清楚了她的喜好,一大清早派人送来一大束香水百合,又派给她品酒会的请帖。
明知道这男人打着歪主意,可是她还是制止不住自己,现在已经坐在梳妆镜前,一层一层的粉饰自己的妆容。
客厅传来动静,而后脚步声越离越近,最后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
“青青,我回来了!”苍小豆一脸憔悴的靠在门框上,待季青青转过脸来,她一双眼睛立马晶亮了起来,快步上前,抬着季青青的下巴,“哟,姐们,这妆画的不错,怎么?有约会?”
季青青不经意的撇开视线,犹豫片刻后才回答,“公司有聚会,那样的场合,太普通不行。”
“你找到工作了?”苍小豆随口一问,却没在意季青青脸色突变。
“才通过的面试,没来得及跟你说。”季青青垂下眼睛。
“不管了,总之你找到工作值得庆祝,说吧,这次想要什么?我拿到稿费就送给你。”
苍小豆一头倒在了季青青的床上,回想昨天那惊险的一幕,着实有些后怕,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季青青了,否则她又该担心了。
季青青扭过头看向苍小豆,无力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因为每一次都是这样,她总在接受苍小豆的给予,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应该是我送你礼物才对。”季青青弱弱道。
“这个就不要计较了,咱俩谁跟谁!”苍小豆躺在床上,晃荡这一双腿,紧接着想起来,“对了,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
季青青这才想起来,发现有未接电话的时候,她正在郭青云的车上,回家后便一直处于纠结中,所以便忘记了回电话这件事情了。
“你发什么呆呢?”没得到回应,苍小豆随即从床上起身,走到了季青青身后,推了推她的肩头。
“啊?哦,没,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该不会是想男人了吧?”苍小豆鸡贼的盯着季青青,做出了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季青青忙否认,“我有男人能不跟你说?”
“这倒是!”苍小豆抿了抿嘴。
“你晚上在哪聚会,地址告诉我,我去接你!”临着季青青出门前,苍小豆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同季青青说话。
“看你困的,快去睡觉吧!我晚上自己打车回来就行!”
“那好吧,我在家等你哦,拜!”
季青青关上门以后,捂着胸口无力的靠在门边的墙上,双眼无神的盯着门框。
季青青,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祸害自己最好的朋友呢?
如果豆豆死了,那些钱,那些奢侈品,你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吗?
突然,她的眼神陡然坚定了起来,掏出手机,筛选出了郭青云的手机号,她现在就要告诉他,她的决定。
只是还未拨出去,便受到了一条来自郭青云的短信:晚上一定要来,品酒会上,能见到你最崇拜的律师盖瑞.史宾塞。
盖瑞.史宾塞,迄今为止美国唯一一个从未在刑事案件中输过的辩护律师,他撰写的《最佳辩护》一书,是季青青摆在床头,每日必读的书籍。
为了见偶像,就最后再和郭青云见一次面,季青青暗暗的决定。
舒舒服服的冲了个热水澡,往被子里一钻,什么风禹尊,廖杰西,一股脑的都先搁置在脑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才是正事儿。
然而风禹尊的秘密基地里,此时却是另一番暴力场景。
廖杰西自昨天被带到了这里,便被轮番折磨了一晚上,此时此刻的他,鼻青脸肿,浑身血迹斑斑,早已认不出他原本的样子。
秦晋琛用一盆冷水,将他从睡梦中泼醒,“廖杰西,现在想着睡觉已经晚了点!”
他冲黑衣人一挥手,廖杰西便被架起身,拖着去到了外面的大厅里。
不远处,风禹尊慵懒得靠在沙发上,见廖杰西这惨状,不免皱了皱眉头。
“风少,你说不想再见到他这张脸,如今他爹妈都认不出他是谁了,现在满意了吧?”秦晋琛在风禹尊身侧站定,眯眼笑着讨功劳。
风禹尊没理他,从面前挑了一个车钥匙递给了他,秦晋琛接过来看了看,甩手便将车钥匙抛到了空中,耍宝式的一个转身,而后接住了它。
“哟吼,咱家的风少就是大方,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这辆劳斯莱斯幻影的。”
秦晋琛拿着车钥匙,吹着口哨,轻快的出了基地,其余人也离开大厅,只留下了风禹尊和廖杰西。
“Jessie!”风禹尊叫的这个英文名字,还是风禹尊留学国外时,廖杰西所使用的名字。
廖杰西嗤笑道,“怎么?人称活阎王的风禹尊,也学别人套近乎?何必呢?我和你又不熟。”
风禹尊不多言,反正他和廖杰西的兄弟情义,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走到了尽头,今天见面,无非是因为他还有剩余价值。
他起身走到了廖杰西的面前,开面见山的问,“苍小豆,在骆家的那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想要知道这个?”廖杰西挑起了兴致,故意吊胃口,“昨天晚上,那女人的滋味应该相当不错吧!既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这样的问题,你就应该开口问她本人才是……哦,难不成,你还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