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一声。
“你倒是拎得清。”
半晌,男人扔给了温棠一个东西,是牛皮纸制成的文件袋,看起来有点老旧,上面还带着些许折痕。
“回去再看。”
文件袋很简洁,封面上写着顾一荆的警号,005627。
门自动开了。
温棠捏紧文件,怅然若失的走出房门,她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有点不真实。
“棠棠。”
温棠猛的抬起头。
“谢谢沉洲?”
“手里拿的什么?”谢沉洲语气随意。
温棠下意识的将文件往身后一藏,眼神略有躲闪,“没什么。”
谢沉洲轻声一笑,带着丝丝冷意,他也没跟她计较,手掌揉了揉温棠的发顶。
“忙完了吗?”
嗓音有点温柔,温棠更害怕了,这样的谢沉洲比暴怒更可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没关系。”
谢沉洲握住她的手腕,逐渐用力,似乎要捏断一样。
“棠棠,现在能跟我回檀园了吗?”
“我……”
顶着谢沉洲那道摄人的视线,温棠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
温棠估计,到了檀园,她得脱层皮。
车内,气氛有点冷。
“棠棠,你骗了我两次。”谢沉洲蓦的开口。
温棠没说话,主要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觉得我好骗,还是脾气好?”
好像都不是,在南港上流圈层,谢沉洲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好骗?那也是不存在的。
“又不说话?”谢沉洲冷笑一声,“没关系,我一会多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车子行驶到檀园,温棠几乎是被拽着往前走,她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
檀园的女佣都休息了。
客厅里只留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
谢沉洲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温棠忐忑不安的站在他面前。
“文件给我。”
口吻不容拒绝。
温棠攥紧文件,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撕碎它。”谢沉洲声音淡淡。
温棠眉头轻皱,“这是我的东西。”
言外之意就是不行。
谢沉洲嗤笑一声,带着一股嘲讽。
“你人都是我的,更何况一份文件。”
“你能不能讲理一点?”
谢沉洲轻笑一声,理了理袖口,“讲理?要不然你教教我?”
温棠有种尼姑被造黄谣,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温棠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要么你撕碎它。”
温棠一顿,“我选第三个。”
“第三个就是我撕碎它。”
温棠突然提高了声音,“有什么区别?”
“你要是选第一个,说不定我心情好,不给你撕,要是你选第三个,我直接给你撕碎。”
“那我……”
谢沉洲先一步预判温棠的话。
“要是都不选,你跟它一块碎。”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那只能选第一个了,温棠不舍的将文件递给谢沉洲。
“你不能撕碎它。”温棠声音很小。
谢沉洲打开文件袋,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嘴角的笑意似乎更冷了。
温棠只觉得心如死灰。
作为交换条件,她曾经央求过白秀珠,抹去顾一荆全部的痕迹。
温家虽是中层家族,但抹去一个普通人的痕迹还是很容易的,自那之后,几乎没人能查到顾一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可现在,就因为这一份文件,谢沉洲就算不用刻意去查,也能知道顾一荆全部的底细。
“棠棠,惹我生气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棠一惊,带着一丝紧张,“你想做什么?”
“这份文件很不顺眼。”
“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
温棠慌忙阻止。
“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情。”
谢沉洲唇角泛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文件里面的纸张,来回撕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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