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小姐有空的话，应该好好护理头发。」

  他的话里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发质细软，颅顶又高，加上当年没节制地熬夜，看上去是有点秃。

  我抬头瞪他，没好气地道：「抬起手来。」

  他照做。

  「闻小姐会不会觉得穿着衣服不好量？」  是有点。

  他的衣服过于宽松。

量出来的数据误差太大。

  「我脱下来吧。」

  我瞪大眼，指尖一颤，软尺脱了手。

  我似乎明白了这身着装背后的含义。

  「不可以吗？」  他说话间调笑的意味明显，眉眼间却积攒着星星点点的冷意，与唇角的笑容极其不搭。

  我退开一步，留给他发挥的空间：「可以，怎么不可以。」

  吃亏的不会是我。

  「那就好，正好让闻小姐查验我的身体条件，如果可以，闻小姐就不用费心去找其他人了。」

  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

  倒是比以前更加健美了些，难怪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

  时宴直勾勾地看着我，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揶揄：「闻小姐看够了的话，可以开始测量了。」

  我靠近他，将软尺绕到他的身后。

  他突然发问：「是不是松了点？」  我还没回答，他就不由分说地握住我的手，将软尺拢得更紧。

  我的指尖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

  他低下头，凑到我的耳边：「闻小姐……」  敲门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蔓姐，秦先生来了。」

  时宴也不恼，松开我的手，大大方方地坐到身后的沙发上：「闻小姐先去忙，我有的是时间。」

  「时先生最好还是穿上衣服，待会我会叫助理过来。」

  我招架不住他。

  安静的会客室里，秦流光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白衣黑裤，外搭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

  他正垂头看手机，折射出的光映在他的眉眼处，显出几分冷绝。

  他抬头看到是我，眉梢飞扬，那点冷绝瞬间消失殆尽。

  「蔓蔓，我听卢稍说你……」  我打断他：「喊姐。」

  他的眸光稍稍一暗，跳过称呼：「你找到了压轴模特。」

  「嗯。」

  「他比我好吗？」  这位大少爷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有胜负欲。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适不适合。」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和他交流起来，比时宴要舒服得多。

  我摸不准时宴的态度，总要揣测他的用意。

  但秦流光不一样，他直来直往，性子张扬，说白了，就是一傻白甜。

  「他哪里比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