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的狭窄阁楼。
穗穗,我不喜欢被当作另一个人。
夏日闷热,阁楼完全不透气。
两天后我被放出来时,已经脱水到几近昏厥。
沈恪亲口,一点点把水喂给我,又让水迹一路蜿蜒往下:穗穗知不知道,你越虚弱的样子,越容易让人兴奋。
他像训狗一样训我,目的就是让我完全顺从。
沈应星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从前,哪怕我只是一场小感冒,他也会如临大敌地准备药和热水,盯着不许我吃辣和吃冰。
我的坚持,截止到那天洗澡,看到沈恪的后背时。
因为常年照不到阳光,他的皮肤一片冷白,有两道交错的、还未结痂的新伤,却没有那道深色的伤疤。
他的确不是沈应星。
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期待。
我曾经跑出去过一次,还卸下沈恪送的耳环给一个少年,让他帮我带路到最近的警局。
那少年一脸天真,谁想到他会把我带进一家本地窑子。
沈恪带人进来时,我已经被反绑双手,换上一身艳俗的衣服,即将成为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的皮靴染了血,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缩的心脏上。
少年见势不妙,转身想跑,沈恪偏了偏头,对着他后背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血花炸开。
沈恪从他口袋里翻出那对被血浸透的耳环,像踢垃圾一样踢开了他的尸体,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害怕了? 还是觉得我杀一个小孩太残忍? 他笑了一下,伸出手,一下下用力擦着我嘴唇上劣质的口红,那你知不知道,他手上有两条人命,是比他年纪还小的孩子? 我喉咙发紧,牙齿咯咯打颤,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沈恪没给我松绑,直接把我抱起来带回去,就着这个被绑起来的姿势,扔进了卧室。
不乖的小狗要被惩罚。
那时我才明白,沈恪的势力范围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就连这次我的出逃,也彻底在他的监视中。
他故意放我出去,就是要我明白,没有他的庇护,我连走出这里都做不到。
只有老老实实听他的话,才有活路。
穗穗最近越来越听话了。
沈恪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我从记忆中猛然回神。
他轻柔地吻着我耳畔和颈侧,乖巧的小狗应该被奖励——快到七夕了,想要什么礼物? 大概是顾虑着我生病,这几天回来后他都没碰我。
我垂下眼,小声说:……想去划船。
我和沈应星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每年最期待的事情,除了过年的压岁钱,就是儿童节去公园划船了。
市中心公园的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