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友好奇：“那个人是谁？”

“重要吗？总之你需要我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戚敬辰递给他一张名片。

崔文友看着名片上大写的戚敬辰三个字，觉得有些熟悉但又十分陌生，当他想起来这人可能就是项市新出的慈善富豪后，戚敬辰已经走了。

“喂，喂！”褚为霜手在崔文友眼前晃了几下，终于不耐烦地打了他一巴掌。

崔文友回神：“嗯？”

褚为霜的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想要帮忙的话，暗自觉得自己特别欠，明明人家不需要自己的好心，自己还三番两次地违背自己诺言，因此在崔文友看向自己的时候，褚为霜很是出息地闭了嘴。

崔文友：“褚为霜，你能帮我个忙吗？”

褚为霜：“干什么？”

求我，求我救你。

“我今天晚上要早点走，不能做值日了，你能帮我一下吗？”

褚为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长了十几年，不管是在褚家还是到项市，都没有人让他做过一丁点家务，现在眼前这个人竟然要自己打扫卫生，褚为霜觉得他是真的很欠揍。

但是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放学后，褚为霜还是留在了教室。郁闷地给在校门口等着自己的戚敬辰秘书王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需要多等自己一会儿。看着教室里的垃圾，褚为霜选择都搓到一起，扔到垃圾桶里，看到时间仅仅过去五十分钟，他满意地拍拍手。

背着书包在校园里飞奔，突然想到自己作业没拿，只好又往回跑。他的教室在四楼，跑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痛呼，他猛地停了下来。此时的校园已经完全陷入夜幕之中，黑暗像头巨兽吞噬着昏黄的灯光。

褚为霜慢慢靠近二楼最南端的杂物间，听到里面崔文友屈辱的低哭和那两个混蛋的声音。

“快点，绑紧点。”这个带点兴奋的，像恶作剧一样的，是王靖真的声音。

“你小声点，已经绑的很紧了。”这个暗哑的，是李福然。

“绑好了吗？，我先试试！张嘴！”王靖真命令道。

然后传出打巴掌的声音，王靖真辱骂：“草 你妈的，张嘴！”

褚为霜走到杂物间旁，垫着脚往里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感觉血冲到脑子里，一种不可言喻的愤怒充斥了他的脑浆，他低吼一声，撞开门进去，里面行凶的二人被吓了一跳，王靖真条件反射地提起裤子。

崔文友被一种屈辱的方式绑着跪在地上，刚才的一瞬王靖真正裸着下身强迫他张嘴，不难想象他是要做什么。

褚为霜像疯了一样，操起旁边的椅子往二人身上打去，那二人虽然人多，但也架不住他的攻势，四处逃窜，挨了几下后逃走。褚为霜冷静一下，解开了崔文友身上的绳子，一拳把崔文友打翻在地。

崔文友躺在地上放空一会，然后呜呜哭起来。

“多久了？”褚为霜冷静道。

崔文友坐起来：“第一次，以前……只是揍我。”

褚为霜把他拉起来：“走吧。”

两个少年沉默着并肩走在黑暗里，像两只细弱的蜡烛，光亮随时会被吞噬。

正当褚为霜觉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看到了戚敬辰站在亮着车灯的车前。

“怎么这么晚？”戚敬辰像没有看见崔文友一样，问褚为霜。

褚为霜看到他的一瞬间眼就红了，欲言又止又顾虑着身边的人，只是咬唇：“不是王秘书来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