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怦怦地跳，我心底那股不安越来越严重。
出了电梯之后，我立马拨通了齐磊的电话。
响铃响了足足一分钟，无人接听。
我从落了灰的通话记录里翻出了女儿班主任的电话。
从对方口中，确认了女儿放学的真正时间。
接到女儿后的一个小时，齐磊带她去做了什么？
我在餐桌旁坐下，直直地盯着桌上洗好的水果。
不可否认，齐磊是个体贴细心的贤内助。
这些年，我们几乎从未有过分歧和争执。
家里从来都是一尘不染，他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就连女儿的功课，他也能辅导得得心应手。
女儿对他的依赖和崇拜显而易见。
或许，齐磊只是给女儿报了个兴趣班，忘记告诉我了。
门把手转动了下，“咔嗒”之后，女儿清亮的声音传来。
“爸爸，我好饿，这个衣服好紧哦，勒得有点痛，可不可以奖励我吃一块小蛋糕？”
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4
“快去换衣服汝汝，把脸洗干净，等下妈妈要回来了。”
“知道了爸爸——”
那道小小身影绕过客厅，看到洗手台前的我愣在原地。
“妈妈......”
女儿站在原地，脸上亮晶晶的彩色亮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细碎的光。
双手攥着裙角，垂着头不敢看我。
“汝汝，怎么还不去收拾，等下妈妈要——”
齐磊换好了鞋，过来催促女儿，看见我时声音骤然卡在喉咙里。
“老婆，你在家啊，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他脸上的表情由愣怔转为自然，垂眼扫过我脚上的鞋子。
刚刚回来时走神，连鞋子也忘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