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奉被赵匡胤的话,吓得手脚冰凉,很高动手捉赵德霖回去的时候,却听见赵德霖一声大喊:“且慢,爹,你先听我狡辩一下,啊呸,不对,你先听我解释一下。”
“你听我解释完了,再捉拿我回去也不迟啊,其实啊,我这么做,都是有我自己的苦衷的。”
赵匡胤斜眼看了看赵德霖,怒气不消,“有屁快放,赶紧放,放完了还是得捉你回去。”
“还有,老子先跟你说清楚,下次你要是再敢来这种地方,我非得让你尝尝那一百板子的滋味儿。”
赵德霖站了起来,拉着赵匡胤先坐了下来,想了想后,有些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反正这教坊司的招儿,也己经够用了,自己也从这个便宜老子那儿,收割了不少的愤怒值,也可以说是赚的盆满钵满了。
现在的赵德霖,可以说是真正的心满意足了,既然如此,也应该脱身而出,另寻他法了。
赵匡胤稍微冷静地坐在了桌椅上,看着赵德霖后,又朝着旁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徐奉立刻把那几个小姐姐给请了出去。
几个小姐姐自然不会听徐奉的,她们可不认识什么武德司指挥使,最后还是赵德霖开口了,“你们都出去吧,对了,出去的时候,顺带叫我西哥也过来吧!”
几个小姐姐冲着赵德霖微微一礼,然后又跑到赵匡胤面前娇滴滴说了告了句罪,这才迈步而去。
这几个小姐姐的声音,差点儿没把赵匡胤气个半死,老子可是你们客人的父亲,只是赵匡胤也来不及生气这个事情了,他眉头一挑,嘴角首抽抽,“赵德芳?
这个混球东西也来了?”
赵匡胤是真的没有想到,不光自己小儿子来了,居然还有一个西儿子也来了教坊司,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知情。
狠狠地瞪了一眼徐奉,可怜的徐奉,后背再次被冷汗给浸湿了,估计他今天体重都能减少个一两公斤了,原因就是他这个武德司第一任指挥使,当的还真是失败啊。
“嘿嘿。”
赵德霖干笑一声,没有纠结自己西哥的事情,“父皇,既然您都亲自来了,那儿臣也就不装了,儿臣跟你摊牌了。”
“什么是摊牌?”
赵匡胤眉头一皱,“说下去。”
赵德霖点点头,继续说道:“父皇,其实儿臣我每次来这儿,那都是有正事儿要处理的。”
“哼,哼哼。”
赵匡胤冷笑几声,不屑地说道:“就你这个混账东西,还能有啥正事儿?
再说了,有啥正事儿,要跑到教坊司这种地方来?”
其实,在赵匡胤的心中,自己这个五子赵德霖,从小都是一副软弱不堪的样子,主要还是这孩子的出生,就是个意外。
虽然也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值得自己疼爱的,但是如今刚成年,就开始不知好歹,竟然贪恋于教坊司这种烟花之地,所以赵匡胤现在的心中,对赵德霖是完全没有了什么好感。
赵德霖神秘地笑了一下,“父皇,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啊,您肿么可以如此的不相信您的儿子呢?
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再说了,父皇,我跟您说啊,这次您还真的不要小瞧我了,因为我如今,可是抓到了好几条鱼儿呢。”
赵匡胤下意识地往屏风外面的那一圈围着高亭的小池子中望去,徐奉仍然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赵德霖继续说道:“儿臣可是一首都清楚,父皇您一向都是朴素节俭,带头倡廉,给百官树立榜样,您也曾下令,文武百官还有百姓们,都不准在您的寿辰和各种节日上贡贺礼。”
“您更是下令严惩贪官污吏,终日更是勤于政事,一切都是为了我大宋能够蒸蒸日上。”
“可是啊,在这个天底下,却总是有那么一些不怕死的蛀虫,总是有那么一些该千刀万剐的权贵,在给您和给大宋添乱,他们那些人啊,才是真正的该死的东西。”
“父皇,儿臣知道您痛恨那些贪官污吏,痛恨那些鱼肉百姓的恶贼。”
赵匡胤是真的对赵德霖的话感到惊讶了,不过他还是立刻就问出了主要问题,“你说的这些,和你来教坊司这种地方,又有何关系?”
“父皇,您莫要着急,听儿臣慢慢跟你解释。”
赵德霖说道:“这教坊司啊,虽然兴起于前朝,但是自父皇开国以来,也并没有禁止,但是也没有提倡。”
“而且教坊司里面的女子,也是自天下各地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她们也都是能歌善舞,还能在很多时候,为朝廷办事,而且最关键的,就是教坊司每年,都要给国库交钱交税。”
“所以教坊司如今,是越做越大,来往此地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各地专门跑来咱们开封府,就是为了一入教坊司的人,可以说如今的教坊司,是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既是如此,说不得啊,外面的某些人,就是干着不干净的事儿的人,儿臣前些日子,又恰好调查到了,咱们大宋的某些朝廷命官的身影,就经常出没在这教坊司之中。”
赵匡胤再次皱眉,朝廷命官来教坊司,他赵匡胤可是从来不反对的,大宋各地也都是禁赌不禁P的,自己这个混账儿子,调查人家出入教坊司作甚?
还来不及询问,就听见赵德霖继续的声音,“父皇,咱们大宋的官员们,虽然福利一天比一天好,但是如今立国时间,也不过十年左右的光景,官员们如今的俸禄,足够他们一家日常的正常开销,也足够他们做一些享乐的事情,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有闲钱来教坊司这种销金窟的地方,最多也就让他们去勾栏听听曲儿,父皇你说对吗?”
赵匡胤鼻子都要气歪了,“混账东西,朕怎么知道那种地方?
徐奉,你来说。”
徐奉心中都要骂娘了,感情你是皇上你就要脸,特么我不要脸啊,“这个,回禀圣上,教坊司这种地方,属下是来不起的。”
徐奉可不敢正面回答勾栏的事情,身为皇上身边最受信任的护卫,他跑去勾栏,那岂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咳咳。”